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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祁秋年只有十来个护院,平时还没什么事情,全部被他打发到后院种菜去了,好好的护院,都快成种庄稼的一把好手了。
平时出门就带个小厮,侍卫也不带。
祁秋年考虑了一下,“现在还是不了,没必要这么高调,我拳脚功夫其实还行的。”
他还有自保的本事,身边跟着的人越多,就越是容易暴露他的秘密。
如此,晏云澈也不再多劝。
如祁秋年想的那样,食之禅的诗词引起的风浪,不亚于神佛出世,书写用纸的销量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只是意外的是,烟锁池塘柳,居然没有一个人对出来。
或许是有,但可能都跟那万举人一样的想法,不想做出头鸟,不想被群嘲。
祁秋年也不急,在第二天,他如约地来到食之禅,又下了一副新的上联,随之,还有这副对联的奖品。
他就放在食之禅大堂的中间,一整套通体透着粉蓝的玻璃茶具。
玻璃薄透,用于浇筑热茶,可能会烫手,可他却做了双层处理,中间甚至还有镂空。
不光是学子们心动了,就连那些富家小姐夫人也都难免心动。
而他答应举子们的另外两幅大作,也落到了人前。
风浪越来越大。
祁秋年下了令,让造纸作坊那边加班加点,十二个时辰轮流上工,全部赶工黄白纸。
就等爆发的那一刻了。
诗词
第二日来围观的人数更多,哪怕不是要考科举的学子,普通富贵老爷,还有些官员也乔装打扮来探听虚实了。
显然是易安居士和青莲居士的作品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太大了。
大晋这些年不打仗,文教盛行,可是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精彩的大作了?别说是流传千古了,就连传当世唱度高的作品也少见。
还有那烟锁池塘柳,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能对得出来。
这可是把不少的大儒都给难倒了。
人越来越多,幸好祁秋年有先见之明,昨晚连夜让店小二把楼下的布局做了调整,添加了桌椅。
并且,还限制那些权贵公子带的小厮丫鬟的人数,可别像昨天,一人出门,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七八个小厮丫鬟。
今日,男的隻可以带一个小厮,夫人小姐们可以带一个丫鬟,一个侍卫。
不是他一碗水端不平,主要是看官鱼龙混杂,他们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检查一下身份,是否有前科?
属实是不敢出岔子。
要不然他这一盘棋是下不下去了。
祁秋年和晏云澈还是带着晏承安坐在昨天二楼的雅间里,推开窗围观楼下的盛况。
“这新的对联呢?上联是什么?”有学子高呼,“我等已经迫不及待了。”
而且,他们还想着,今天的奖品没有昨天的贵重,上联是不是应该没有那么难?
那他们是不是可以挣一挣了?
有些耳目多的,也知道今天有朝堂上的大人混入其中,他们也想露个脸,挣个表现。
祁秋年也没有卖关子,直接从二楼把新的对联放了下去,就在烟锁池塘柳的旁边。
提锡壶,游西湖,锡壶落西湖,惜乎锡壶。
这有点儿意思啊。
不少老学究都捋着胡须,闭上眼,细细品味,显然这上联出得是极有水平。
他们虽然也想要那粉蓝的玻璃茶具,但他们这些老东西若是开口了,那些学子可就没有出路了。
不是他们自大自狂地觉得没人能比得过他们,主要是尊卑深入人心。
朝堂官员作答了,那些即将科举的学子,又怎么敢抢大人的风头?
若是豁达的学究,倒也罢了,说不定还会被高看一眼,但若是遇到个心眼儿小的,怕不是会被穿小鞋?
老学究们不动如山,学子们却陆陆续续地有了想法,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的,就等着第一个出头的人。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第一个出头的会是一位女子。
那姑娘站起身,盈盈一拜,“小女子不才,想试上一试。”
不少学子的脸都绿了,怎么会被一个女子抢先了?他们这些七尺男儿的脸都丢尽了。
若是对得不好,他们还能调侃一句闺阁女子能对出来就很厉害了,但若是对得很好,那他们这些岂不是更丢脸?
会不会被普通人嘲讽连女子都不如?
祁秋年在楼上,“姑娘尽可作答,鉴于姑娘是今日第一位起来作答的,勇气可嘉,本侯今日便给姑娘的消费免单。”
羡慕了,不少学子都羡慕了。
不过他们也佩服这女子的勇气,要知道,第一个作答的,那就是活靶子,无论好坏,都有可能被诟病。
女子又朝着祁秋年盈盈一拜,“小女的下联是:吃枇杷,弹琵琶,枇杷砸枇杷,劈啪琵琶。”1
“好。”祁秋年大声鼓励,“给这位姑娘再送上一份甜品。”
学子们脸色更难看了。
这姑娘的下联,不说多么优秀,但对仗工整,意思也到位了,怎么看都是说不出错的。
祁秋年又招呼店小二,“将这位姑娘的下联记录下来,张贴到榜单上,最后统一选举。”
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睨了一眼那些绿脸怪,“相信诸位学子都是读过圣贤书的,公平二字,应当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