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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对不起侯爷啊,呜呜呜。
于是一波接一波的人开始自发的去玻璃专卖店道歉,哪怕是见不到侯爷,他们也自发的用自己的盘缠,进店照顾生意,即便是隻消费两银子呢?
两银子能买到玻璃製品,从前却只能买到一两刀最次等的黄麻纸。
相比之下,侯爷真的是太仁善了。
他们甚至可以想象到,侯爷此次把纸张的价格打下来了,其他州府的造纸坊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头,定然也会跟着降价。
哪怕依旧比一百文钱贵,但也定然会比从前便宜。
这些福利,都是祁小侯爷带给他们的。
不少人午夜梦回都想删自己两个耳刮子,他们也太不是人了。
然后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人突然说,在去静坐示威前,他不知道怎么入了承平侯赫家的小三公子的眼,言语几句,都是在痛批男女在一起上学实在是伤风败俗。
紧接着,又有不少人站出来,说他们是跟某某世家子一起吃了个饭,喝了个酒,或者参与了某一场诗会,然后被言辞激怒,这才选择去静坐示威的。
哗~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举子们怒了,他们这是被人当枪使了呀。
于是京城又是一阵学子掀起的风浪,反正他们现在已经考完试了,不怕被人在考试时穿小鞋了。
至于之后的殿试,那是陛下亲自出题,不是某位大臣一人说了算的。
至于那些原本就考不上的,他们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下次春闱要三年之后了,三年,这事情早淡忘下去了。
但随之而来的,三皇子妃的布庄,皇商名头被撸掉,今年要重新评选进贡皇宫的布庄了。
也就是说,要选下一个布匹皇商了。
王程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来找了祁秋年,是带了厚礼过来的。
“此次多亏了侯爷,才让我王家又有了竞争的机会。”
“王老板,贡品布料选拔的事情,莫忘本心。”他也算是在敲打王程了。
他和王程的几次合作都挺愉快,但王家也算是家大业大,现在陈家倒台,不免有人心大了。
好竹也难免出几颗歹笋,不要让这些耗子屎坏了整锅汤。
王程受教,“侯爷放心,老夫定然管理好族中事物,绝不会出任何纰漏。”
祁秋年还是很满意他的态度的,王程的儿子王世棋办事能力也不错。
他想了想,“本侯这里有一匹纱绢,你若是能做出来,送去竞选,应当更有把握一些。”
不是别的贵重布料,是后世女子夏季常见的一种,叫做欧根纱。
通过纺织,染色,欧根纱从表面看起来不输其他锦缎,应当能受那些娘娘公主的喜欢。
王程又是一个大礼,这次直接给了祁秋年六成的利润。
他们王家世代都是做布匹生意的,先前的纺织机和缝纫机,都能让他们王家声名大噪,在全国布庄都有一席之地。
甚至布匹商行,他现在是老大。
但是只有布匹,才是他们王家安身立命的根本。
王程只看了那欧根纱一眼,便知道,这欧根纱又要带着他们王家前进一步了。
果真,他当初在城外选择结识还不算起眼的祁秋年,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了。
恰逢有个小厮进来跟祁秋年耳语了几句,祁秋年有点儿诧异,随机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老板,做成之前,切莫声张,忙去吧,本侯有客来访,今日就先不留你吃饭了。”
王程闻弦歌而知雅意,带着一匹欧根纱,偷偷从侧门就离开了。
有客来访,也不能算是客,应该说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这还是晏云耀第一次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找祁秋年,还是以替他岳母娘家赔罪的理由来的。
身后跟了一大串仆人,带着笼箱,看样子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呀。
这么多百姓看着呢,他也不可能把一位看似诚意满满的皇子挡在门外,不让进门。
这万一被有心之人扣上一个藐视皇权的帽子,那可解释不清了。
三皇子起先还是那一副温润如玉的假象,带着贵重的药材,还有一匣子的银子,说是专门送给被打伤的小掌柜的。
祁秋年可不收,这都不知道是哪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殿下,本侯那位小掌柜的伤已经治好了,用不上这么多银两,人参就更用不上了,殿下还是直接带回去吧。”
晏云耀差点儿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从来没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还是被一同来的幕僚拉了一下,才顺过气来。
不过都到这个地步了,也没必要再虚与委蛇了。
“祁小侯爷,本宫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本宫的麻烦。”
祁秋年故作诧异,“殿下此话怎讲?本侯何时与殿下作对了?”
晏云耀都要被气炸了。
确实,他没有证据,任何人都找不出证据。
因为从祁秋年进京之后,不论做的哪一件事情,都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哪怕是开了一家暴利的玻璃专卖店,人家还特意做了低价的暖水瓶。
现在整个京城都风靡了。
再说别的,赈灾,教百姓製冰,推广良种,都是以百姓为出发点,确实算不上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