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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就疑惑,主子这么有钱居然娶不上媳妇儿,后来到了京城,接触这么久,他也多多少少听了些风言风语,侯爷是个断袖,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
虽然他不理解,但侯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当然了,像侯爷这么光风霁月的公子哥,肯定是看不上他们这些下人的。
可是侯爷身边都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是不是可以去小倌馆赎两个清官人回来?
祁秋年敲了他脑瓜子,“别像歪的,本侯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
“是,侯爷。”大源委委屈屈的,在他的认知里,有钱又有权,这种事情很正常啊,他见京城里的那些大老爷,都是这样的。
祁秋年摇摇头,“算了,你去歇着吧,对了,你抽空去跟那些书画坊的老板说一声,加印可以,但是等这批快卖完了再做决断具体加印多少,至于之后的收益,分我三成就是了。”
这些诗集总归是会流传千古的,一次又一次的加印,也在所难免,但也不总不好让那些老板一直打白工。
过了这次风波,市场几乎饱和,之后那些老板也不可能大赚特赚,少赚点,就当那些老板的辛苦费了。
大源应了声是,然后匆匆忙忙的去办事去了,完全没想着要抽空,侯爷吩咐的事情,他随时都有空。
祁秋年看着大源背影,明明也还只是个少年人。
大源虽然对他一条心,但始终三观差太远,他可以照顾,帮扶,把他当成家人培养,但聊不到一起去。
还是去找晏云澈吧。
也不知道晏云澈给他画的画怎么样了?
收拾了有点东西去了隔壁,结果却被居士告知,晏云澈今天出门了。
祁秋年还挺诧异,“佛子去哪儿了?”
这种随意打听他人的去向,是有点儿不礼貌的。
但看门的居士知道这小侯爷跟他们佛子的关系好,彼此互为知己,说了也无妨,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右相冯良家的小公子,从去年起就大病了一场,后来病好了之后,又落了水,之后眼睛就时好时坏了,可最近,那冯小公子却直接瞎了,还卧床不起,太医都无能为力了。”
右相夫人陈氏,四处广招名医,结果遇到一个颠僧,也是名药僧,说那冯生是因为欠下的人命太多,亡魂找他復仇了。
陈氏自然不信的,但那颠僧给冯生做了一场法事,冯生的情况居然好了很多。
后来又没效果了,颠僧说他是修行不到家,要得道高僧才能净化怨气。
这不,普天之下,哪个得道高僧比得上佛子呢?
于是那陈氏便厚着脸皮求到了晏云澈这里,晏云澈闭门不见,但那冯生毕竟是右相冯良的儿子,右相又求到陛下面前去了。
陛下念在右相的父亲是自己曾经的太傅的份上,还是下了道命令,让晏云澈去跑一趟。
祁秋年啧了一声,那冯生,十多岁了还喝母乳,害死了那么多乳娘,这种渣滓,死了就死了。
而且那所谓的冤魂復仇,必然也是那颠僧胡说的,不管他穿越又重生的,还自带空间,本质上他还是个唯物主义的。
说不定,这事情还是跟苏寻安有关,这是直觉,也是来自上辈子他和苏寻安相识,对苏寻安的了解。
他记得,上辈子这冯生后来就是出意外死的,那其中若是没有苏寻安的手笔,他是不信的。
也是牛批了,苏寻安现在远在建渝州府,都还能让冯良生不如死的。
能做到这样的,玄学肯定是不可能了,或许是中了什么奇毒。
是了,他想起那次冯生和三皇子妃在玻璃专卖店配眼镜,他试探抽取冯生的生机的时候,就看到冯生身上的生机是黑色的。
不管,这事情跟他没关系,他也不打算去问苏寻安,他还得夸一句干得漂亮。
“那行,本侯就先回去了,佛子回来之后,你帮忙跟他说一声我来过。”
“是,侯爷。”
晚一些,晏云澈从右相府邸出来,就直接来了祁秋年这边。
显然,晏云澈也是知道冯良的情况必然和苏寻安脱不了干系,不过他也不打算说,也不打算管。
“冯生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祁秋年虽然惊讶了一下,但接受度良好,“像这种渣滓,死了都当是为民除害了。”
晏云澈挑眉,“为民除害?”
这词用得妙啊。
祁秋年顿了顿,“我的意思是他活着都浪费空气。”
两人默契的揭过这个话题。
不过祁秋年还是好奇的。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应该要慈悲为怀,这佛子怎么感觉跟我以前见过的和尚都不一样?】
晏云澈抬眸,并不回答他心里这个问题。
比起慈悲为怀,他更相信因果,种下什么因,就能得什么果。
简而言之,那都是他自找的。
祁秋年不去找冯生,那冯生却找上门来了。
那日,晏云澈去右相府做了一场超度法事,还真是奇了,那冯生的情况确实是好了不少,眼睛隐隐又能看见了,甚至都能下地了,只不过那张脸还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又要去玻璃专卖店买眼镜。
顺道得一说,那冯生的眼睛,是因为时好时坏,大部分时间戴上眼镜能看清,但可能突然间就看不见了,之前买了那么多眼镜,都是冯生发火,自己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