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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承安的眼珠子几圈,“母后,改日能不能将二皇兄带去我府上玩儿呀?”
“这……”这皇后娘娘犹豫了一下,“下回再说吧。”
她的儿子晏云景,虽然三十多岁了,却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商。
以前晏承安还小的时候,倒是经常与晏云景在一起玩乐,在宫里倒是无妨,如果是要出宫。
皇后娘娘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
晏承安也不再多提。
随后,皇后娘娘和老皇帝又教考了一下晏承安的这段时间的功课。
晏承安一一作答,对书本上的内容的见解,倒是比从前更深入了几分。
老皇帝在一旁听着,也颇为欣慰,“承安聪慧,能担大任。”
隻一句话,几乎是让在座的人都震惊在了原地。
祁秋年都差点没绷住,隻偷偷地看了一眼晏云澈。
这回,晏云澈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疑惑和迷茫,大概也是没能成功揣摩圣意?
也是,如果老皇帝真有那个意思,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了,这不是让其他皇子把晏承安当活靶子了吗?
可若是没有那个意思,这里是潇妃娘娘的宫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没有外人和眼线的。
【啧,老皇帝就会故弄玄虚。】
好在老皇帝没再继续说什么吓人的话,闲话家常了一番。
祁秋年这个外男就准备告辞了,晏云澈和晏承安却是要留在宫里陪自己的母妃再坐一会儿。
临走之前,他还是偷偷地给潇妃娘娘输送了一把异能。
偏头痛,是顽疾,即便是特效药,不是那么轻易能治好的。
他和晏云澈和晏承安的关系好,自然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的,反正偏头痛发作没什么规律,他人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刚回到府邸,祁秋年就瞧着府里的丫鬟小厮们个个都忙忙碌碌的,在打扫收拾。
祁秋年略微有点儿不理解,府上就他一个主子,平时也没太多的活儿要干,但这些丫鬟小厮的勤劳是刻在骨子里,平时就已经把府邸收拾得很干净整洁了。
今日,这是又怎么了?这么闲不住?
祁秋年叫来大源儿,“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大源嘿嘿傻笑,“小侯爷,哦不,小爵爷,您这不是升官了吗?咱们府邸也要有一个新气象,您说是不?”
祁秋年也笑,那小爵爷是什么称呼?
“以后还是叫小侯爷吧,反正无论是县侯还是男爵,那都被统称为侯爵,叫小侯爷,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听了这么长时间的小侯爷,他都习惯了,被人叫成小爵爷,还真有点别扭。
大源向来是他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连连应是。
祁秋年也乐得不行,“行了,今日给府上每个人都发点奖金吧,工厂和几个店里的员工也每人发上一两银子的赏钱,全当是庆祝了。”
这升爵位也是件好事。
离得不远的丫鬟,小厮们赶紧跪下磕头,叽叽喳喳地说侯爷慷慨大气。
大源儿此刻却板着个脸,“侯爷向来待咱们宽厚,但咱们也不能失了自己的规矩。”
他这是在提点这些下人,侯爷从来不注重这些细节,但是小殿下却提点到了大源。
他们自己关上门过日子,侯爷不介意他们缺了规矩,倒也罢了,但他们毕竟是渊贤男爵的家奴,不能一点规矩都没有。
特别是有客来访的时候,他们不能丢了侯爷的面子,更不能坏了规矩。
祁秋年知道大源是好意了,犹豫了一下,然后没阻止。
确实是这样,大源的顾虑没毛病。
他宽厚对待下属,在家里犯了点小错,他也都不计较,但如果哪天走出门,得罪了其他人,就不能轻易善了了。
或者有人想借此做文章,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事儿。
他确实要学会在一定程度上,尊重这个时代的规则。
丫鬟小厮们磕头认错。
如今的大源,也深谙管理之道,“好了,大家日后要记得谨言慎行,莫要坏了规矩体统就好,先谢侯爷的赏赐。”
“是,奴才/奴婢,谢侯爷赏赐。”
不到一天的工夫,祁秋年被封为男爵的事情几乎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次日一大早,大源一连送了好几张拜帖过来。
祁秋年都让大源推拒了,他还是不希望自己跟朝臣有过多的接触。
老皇帝信任他,其中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他不和朝臣接触,他也不好破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而且从私心上讲,他也懒得跟那些朝臣们打交道。
大源却单独挑出来一份,“侯爷,这是工部尚书的帖子,您看……是不是?”
猪肉
祁秋年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还给忘了。
他要去工部挂一个闲职,这工部尚书,以后就是他的上司了。
即便是他现在的品级比一个尚书的品级要高,但就事论事,他也不好将自己的上司拒之门外。
“快请他进来。”
这工部尚书,祁秋年以前没和他没打过交道,只在朝堂上打过几次照面。
这也算是第一次正式接触,工部尚书姓龚,从五官面相上,看着有些严肃,就跟他高中的教导主任似的。
一见就觉得不好相处,甚至是瑟瑟发抖,自觉检查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