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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找傅正卿商量,总要先把策划案先写出来吧,送个粗製滥造的方案给傅正卿,后期完善,不还是得要找他吗?毕竟这内阁,对整个大晋官员体系来讲,是有些陌生的。
没接触过,总是不踏实。
所以最好是一步到位。
过年还加班,这大概是所有当工人深恶痛绝的了,而且还没有三倍工资。
祁秋年这辈子在大晋的第二个新年就这么过去了。
大晋跟华夏历史上的古代很像,前几日都在走亲戚,祁秋年没什么亲戚,但也给国公爷,还有老皇帝,潇妃娘娘,皇后娘娘送了年礼过去。
当然了,晏云澈和晏承安的也必不可少。
走完这一圈,祁秋年才拿上拜帖,还有新年礼物,以及厚厚的一沓关于内阁组建的方案,去了相府。
顺便还要说一句,冯良这个渣渣右相。
冯良曾经还是有些功劳的,但是奈何上了晏云耀的贼船,跟着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冯良的父亲,又曾经是老皇帝的太傅,后来还坐到了太师的位置。
多少要给一些面子。
冯家抄没了半数以上的家产,然后被贬到很偏远的地方去做县令去了。
一品大员,被贬成九品芝麻官,这落差不所谓不大。
还不只是如此,冯良参与了科举舞弊,调换农家子读书人的成绩,这事情根本瞒不住。
冯家,如今在天下文人眼里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了,而且,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大街小巷,三姑六婆,都是忍不住要唾骂几声的。
底层百姓,能改换门庭的机会,也就是一个科举了,即便是家里没有要考科举的读书人,也都十分嫌恶。
祁秋年还听说过,冯良出京去地方任职的时候,还没走出京城,不知道被谁扔了一大筐臭鸡蛋在马车上。
因为街上人多,根本找不到是谁扔的,冯良和一众老小,都只能默认吃了这个闷亏。
对此,祁秋年是乐见其成的。
左相府邸。
傅正卿收到祁秋年的拜帖,还有一些意外,连忙叫人将祁秋年请了进来。
大概是过年,心情好,傅正卿也没忍住开了个玩笑。
“还是第一次听见小侯爷上门拜访的时候,还提前送拜帖的。”
祁秋年脸皮子一热,先给傅正卿送拜帖,还是晏云澈提醒他的呢。
文人,最是注重这样的礼节问题。
要按照他自己的做法,那就直接上门,主人家若是有空就接待,没空就再约时间。
但是现在想来,这些古礼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从前在现代,要是去朋友家,不也得先发个信息,打个电话嘛。
直接上门,确实不太礼貌。
傅正卿看着祁秋年吃瘪的模样,没忍住哈哈大笑,“日后来相府,尽管来便是,老夫也不是不知变通的酸腐老顽固。”
祁秋年笑了笑,“相爷是文臣之首,晚辈来拜访,自然要遵循礼节的,不能失礼。”
傅正卿又是哈哈大笑,看样子,心情是真的很不错了。
丫鬟上了茶点,祁秋年又递上自己的礼物。
礼物一共是两份,一份是他自己的,送的是手表,另外一份是他替苏寻安送的,这份礼物就比较寻常了。
“小侯爷还真是,送礼都送手表?”
祁秋年含笑,“相爷喜欢就好。”
傅正卿点点头,又看着另外一份虽然普通,却也不是苏寻安能拿出来的礼物,其中有什么渊源,他这个老人家心里门清。
无非是祁秋年心思细腻,想要替苏寻安维护关系罢了。
所以他也没打哑谜,直接问起苏寻安。
“寻安回了家乡,一来是祭祖,他当初为了逃命,才带着妻女一路奔波进京的,但他还有族人,以及他妻子的娘家都还在家乡,经历了旱灾,他总要回去看一看的。”
“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傅正卿很欣慰,“想必小侯爷也听说了,本官决定收苏寻安做关门的弟子吧?”
“听说了,这是苏寻安的荣幸。”祁秋年笑道:“若非晚辈不是个读书科举的料,晚辈定然都要嫉妒得眼红了。”
谁不喜欢说话好听的年轻人?
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并不会让人反感,反而还令人通体舒畅。
也难怪陛下这么喜欢祁秋年了。
“前两日老夫去了云景的王府,小侯爷有心了。”
祁秋年谦虚,“不过是一些奇技淫巧罢了,上不得台面,只能说让慧王爷在王府过得舒心一些。”
略微寒暄闲聊了几句,喝了一盏茶,两人才说到正题上。
“先前陛下与老夫说了关于内阁组建的问题,也略微从陛下口中了解了一些,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能减轻陛下的负担,又能更好地处理朝政。”
祁秋年也不废话,直接将策划案递交了过去,“陛下让我拟一个章程,前些日子,晚辈翻阅了一些资料,已经初步整理出了一本草案,还请相爷过目,晚辈不通朝政,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好及时更改。”
傅正卿点点头,翻开了策划案。
祁秋年的策划案跟他的奏折一样,一目了然,条理清晰,傅正卿越看,越是心惊。
说是草案,却是完美无缺的,甚至是能直接拿到朝堂上使用,直接让陛下颁发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