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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秋年心肝一颤,给皇子封王,跟他这个没有实权的男爵有什么关系?
今天还特意隻叫了他一个人,不让晏云澈陪他一起来。
这老皇帝,怕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一时之间,祁秋年背脊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封王
祁秋年如坐针毡,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皇帝恍若未觉,“除了云澈,朕准备给其他皇子也都封王。”
祁秋年勉强舒了一口气,“还请陛下明示。”
老皇帝沉默了一下,“太子之位,一时半刻定不下来,现在无论将哪个皇子推上太子这个位置,都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麻烦更多。”
也确实是这样,现在太子之位没定下来,众位皇子都觉得自己可能还有机会。
良性竞争,是老皇帝与朝臣们都愿意看到的结果。
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立太子,说个实在话,现在的皇子,没有任何一个是特别出彩的,直接点,就是说立谁做太子,都无法服众。
从前的晏云耀倒是出彩,民间的风评也不错,但谁曾想他背地里坏事做绝了。
祁秋年大概是明白了,“所以陛下是想要把皇子们都送到封地去历练?”
老皇帝点点头,也摇了摇头,“先前听承安说过,把员工安排到合适的位置,才能发挥他们最大的价值,刚好去年有大批量官员落马,有不少职位还等着派官。”
祁秋年福至心灵,“陛下是想把皇子殿下们都派出去做地方官?”
老皇帝这才笑着点了点头,“若是一座城池,一个州府都管理不好,还有什么颜面去争夺太子之位?”
这也算是教考这些皇子的能力了,也算是给其他皇子一个机会。
祁秋年竖起了大拇指,“陛下高明。”
虽然他心里是想着如果承安以后能当皇帝,他这辈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但如果通过这样的考验,真的能选出一位最合适的帝王,那也是不错的。
只要是个明君,只要这位明君还能看得到他的价值,就不可能会动他。
就像现在老皇帝对他一样。
不过,老皇帝的意思,是派他们下去做官之前,得要给他们先封王,若是管理得当,以后就可以将那部分划分给皇子做封地。
祁秋年了然,但他却在琢磨另外一件事情,所有的皇子都要派出去?那晏云澈呢?
想来也是跑不掉的,晏云澈虽然无缘皇位,但是可以一并送出去,就当是掩人耳目,而且陛下今天还特意提起了。
那他岂不是要和晏云澈分隔两地了?
不行!!!眼瞅着晏云澈马上要还俗了。
他琢磨了一下,“陛下,那承安是否也要一同送出去?”
老皇帝睨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祁秋年会意,“确实,承安年纪太小了,可以过两三年再去历练。”
实际上,大概是陛下想要亲自培养晏承安这个小号了。
一边考验其他皇子,一边亲自培养小号,说起来,也不矛盾,不都是为了选出最合适的人选嘛。
祁秋年偷偷叹了口气,可怜小承安啦,随后他又偷偷给陛下输送了一把异能。
既然要这么做,首要的条件,就是陛下的身子骨得撑住,要不然,那可就完球了。
如果陛下突然身子骨垮了,没来得及通知在州府的皇子回京,那些皇子说不定会在州府拥兵自重,造反什么的。
但是有陛下压着,那些皇子还不至于大逆不道地来逼宫。
就像从前的晏云耀,即便是野心勃勃,坏事做绝,也没敢逼宫造反。
随后,祁秋年又琢磨了一下,“陛下,既然是为了考验皇子,是否要安排一位监察官?”
“检察官?”老皇帝咀嚼这几个字,一边又突然觉得心情舒畅,早上朝堂上的郁结,在心里都散开了。
他也没多想,隻当是祁秋年能一针见血,见到这么聪明的臣子,身为帝王,理所应当地会心情舒畅。
祁秋年慢慢解释,“既然是要考察皇子,但皇子地位高,而且陛下还要在封王之后才放他们出去,到了州府,下面还有地方属官,那所有的政务,是不是都会变成底下的官员代劳?那这样的考察,似乎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爱卿此言有理。”老皇帝心里也有数,这检察官,还得是他的心腹。
否则也有可能被收买的嫌疑。
“除此之外,陛下还得安排一位属官,相当于副官。”祁秋年提议,“毕竟是要打理一个州府政务,皇子们,大多此前也没有做过,缺乏经验。”
祁秋年琢磨着,这些皇子多半都是派出去做太守,而大部分的太守,都是一步步从县令这样的职位一步步升上去的,管理地方城镇,都已经有了部分的经验。
而皇子不同。
虽然皇子到了一定的年纪,陛下都会给他们机会在朝堂上历练,分配政务让他们学习处理。
但这些政务,和管理一方土地,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了。
别看皇子都学过一些打理封地的知识,但这些事情不需要皇子去亲自处理,只需要统领大局。
地方官太守就不一样了,地方上的政务,都需要太守亲自处理,每个决策,都有可能影响到百姓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