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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都接到国公府来吧。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这事情也简单,让外公去跟陛下说一下,然后把地划出去,表面上不在战家名下就行了。”
这倒也不是徇私。
主要是现在的大晋对退伍将士的安置,确实是有问题的。
特别是这些年不打仗。
说个实在话,对于上位者来说,若是打仗战死了,一次性给一笔补偿金,那就足够了。
但是正常的伤残,年纪到了退伍,就不是特别容易安置了。
虽然还是一次性给他们一笔费用,但这钱并不多,可能就回家盖个房子就没了。
但日后的生活,要何以为继?
战家仁善,但凡是战家军出来的,只要有需求的,他们战家就帮忙安置了。
要么跟着战家旁支去跑商,即便是没有经商的能力,做做力气活总没有问题。
要么就是去战家的庄子上种田维持生活。
虽然也被称之为佃户,但上缴给战家的部分都不高,而且战家收上来的粮食,也多半都是被送到西北,继续哺育那些将士,形成了一个良好的循环。
战家虽然是国公,爵位也做到头了,但是战家现在名下的田庄农庄,都是超过国公爵位的规製的。
“提前找陛下通气儿,在陛下正式下令处理这件事情之前。”
晏云澈点点头,“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恐怕也不适合给京城送信,怕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皇子们虽然都被派出去了,但是京城的风云却没有平息。
“咱们用电报机啊,直接通知小舅舅。”祁秋年说,“反正这事情,真要落实,还会有一段时间,而这事情也绝对不是密不透风的,等到其他权贵听到风声,开始行动的时候,再让外公进宫去找陛下。”
是这个道理。
晏云澈估摸着,父皇应该会在春耕之前,把这个事情给落实了。
如今有了土豆红薯玉米,百姓不愁饿肚子了,高产量的水稻,大司农那边也传了信过来,这一年,选择的好几个州府的产量都不错。
正是因为如此,更应该把土地的问题给解决了。
否则,还是有很多百姓每年辛辛苦苦地在跟世家种田,自己可能都吃不饱。
“此事我会与小舅舅联系。”晏云澈说,“到时候看他们如何说吧,这是父皇给承安布置的难题,战家不可能收不到消息,说不定,外祖父已经有了对策。”
祁秋年点点头,然后后知后觉,他家阿澈,似乎是拿了这件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温柔如阿澈,不会有人拒绝得了这样的柔情。
他们把信息发了过去,祁秋年也单独给晏承安留了几句话,就是关于女户的问题。
如今,承安住到宫里去了,接收信息的,要么是战止戈,要么是苏寻安,承安一时半刻还没有给他们回信。
应该得等几天。
结果没想到,承安的信息没到,从岭南那边传来的消息先到了。
祁秋年都快忘了这回事了。
晏云耀那个狗东西,虽然残废了,离京之前,也表现得很好,似乎是真的知错能改了。
但祁秋年知道,晏云耀那个狗东西怎么可能放弃?
即便是无缘帝位,他也不会让自己在岭南苟到死。
所以,从他们离京之后,晏云澈就安排了几个心腹去岭南。
岭南那边离北方太远了,即便是信鸽也难以到达,只能通过送信。
不过,他们这是去监视郡王,也不好落人口实,所以晏云澈安排的那些人,都被祁秋年培训过,直接用密语传信。
秋季大丰收的时候,收到过一回来信,晏云耀并没有太多的异常,只有去民间广招名医,重金聘请。
一个残废,当时挨了板子,实打实的一百大板,之后就直接被送去皇陵了,是延误了救治的时机,如果及时救治,并不是彻底治不好。
但是耽误了这么久,那就未曾可知了。
没有人想当一个废人,晏云耀这个举动,大家也都是能理解的。
不过祁秋年也有数,晏云耀多半是伤到了尾椎,或者是影响了神经,如果没有外科手术,光是靠本土中医治疗,也是没什么机会的。
于是,这事情,他们也没干涉。
总不能不让晏云耀看病吧,这要是被人知晓,也会是一个把柄。
过了这么久,这终于又有消息传过来了。
晏云耀的腿还是没能治好,不过,晏云耀过年的时候,却是去了琼崖州府。
岭南和琼崖州府很近,都是晏云耀的封地。
说个实在话,如果不是这两个地方都太贫苦,一个郡王,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封地的,即便是亲王,也不大可能。
晏云耀去了封地的另外一个州府,都是他的地盘,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
但琼崖州府,几乎全是流放过去的犯人,历朝历代的凡人,几乎都是流放到那边去。
长此以往,琼崖州府就变得特别混乱,就连去任职太守,都会有生命危险。
祁秋年记得,之前在哪个宫宴上,有个什么前一任的大理寺卿,被贬去了外地做官,才回京,等着下一次派官,结果跟他起了口角,人品也不太行,被陛下送去琼崖州府做太守了。
这次探子发来的信息,说是晏云耀跟那太守的接触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