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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又是一顿口诛笔伐。
这两件事情是矛盾的,却也是相辅相成的。
不过京城里的风云,晏云澈暂且先不想让他家年年太过于忧心。
年年喜欢搞发展建设,那就安安心心地去搞发展建设,其他的,还有他这个七王爷呢。
晏云澈面色不改,掐了祁秋年的鼻尖,“你这次出去,怕是小几个月都不回来了吧。”
确实是这样,一路勘查到京城,没必要来回跑。
到了京城,还得安排其他的事情。
瞧晏云澈的语气,不知道怎么的,祁秋年瞬间幻视了在家等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祁秋年憋不住笑了一会儿,然后才感慨了一句,“你还别说,现在的工作进度,是我没想到的。”
他之前还琢磨着,五年内能通车,就算成功,但是后来他勘测了地形,又不缺人工,物资,金钱等条件之后,他觉得三年能通车,就算成功。
但是现在吧,他又觉得,这通车的时间,可能要更早一些。
大概是北宜到京城的道路,确实是太过于平坦,不用架桥,不用炸隧道,这本身就极大缩短了工期,省时也省力。
再加上,工人们都太卖力了,他定了五个时辰的工作时间,但现在因为要修铁路,某些工具需要用电,一路都拉了电线过去的,晚上也点了探照灯。
现在离北宜越来越远,工人们也都是就地扎营的。工人们吃过晚饭,灯光大亮,总归是忍不住想多工作一会儿的。
如今,已经有几个工人显出了才能,有时候祁秋年没注意到的细节,他们也会自己思考,然后派人快马加鞭送过来询问他,是不是要稍微修改一下。
祁秋年也是佩服的,他虽然是第一次修铁路,但是他见过铁路啊,而且资料书不少。
但是这些工人,却是第一次接触,即便是这样,他们都能找出祁秋年未曾注意到的细节问题。
于是,祁秋年也没小气,他们愿意加班,他也愿意付加班工资,这导致工人们更卷了。
要不是监工不让,他们能一天隻休息三个时辰,其余时间除了吃饭如厕,都在工作。
至于那几个初显才能的工人,祁秋年也提拔了一下,加了工钱,顺便让人给他们送了一点相关的书籍过去。
不识字也没关系,他派了个会识字的过去给他们念,当然了,书籍上也是有图画的,也能给他们一些灵感。
这一来二去,工作进度更快了。
祁秋年是乐见其成的,早点儿发掘培养有用的人才,未来才好发展嘛,
总不能,等到以后其他地方修铁路,还让他一个人去忙活吧。
看样子,火车的车厢,都得找时间赶紧开始设计了。
别到时候火车轨修好了,结果火车还没造出来。
楼下的大铃声响起,下课了。
就这一瞬间,整个安静的学校,充满了喧嚣。
从祁秋年的校长办公室看下去,两个同窗约在一起。
“走,上厕所去不去。”
“不去。”
“我请你吃辣条。”
“走。”
姑娘们这边,“小卖部新出了什么橡皮筋头绳了,居然只要几文钱一条,一起去看看吗?”
“走走走。”
“我也去。”
手挽手,都是好姐妹。
祁秋年感慨,“这就是年轻人的朝气啊。”
“你自己年纪也不大,莫要一天老气横秋的。”晏云澈说。
祁秋年都愣了一下,然后笑得不行,“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不是比我还小吗?居然敢说我老气横秋?”
晏云澈:“……”
可能是他家年年性子太过于跳脱,性格也比较活泼。
导致他时常忘记,他家年年其实要比他年长。
晏云澈无言以对。
祁秋年嘲笑了他一会儿,注意到操场上刚下体育课的三个半大孩子。
晏承安和孙礼,扶着周武去医务室了。
“啧,这世家子都这么能忍的吗?”
逛了一上午,那周武都没吭声,他都差点儿忘了,周武身上还有伤呢,昨晚才缝了针。
怕不是伤口崩开了?
“我们去看看。”
晏云澈颔首。
医务室里。
校医给周武重新上药包扎了,顺便还调侃了两句,“你这伤口的缝合,一看就是我师兄的手笔,除了他,也没人能有强迫症,连针线的距离都一样了,放心,这伤好了之后就没多少疤痕了。”
是了,校医也是杨易那边的疡医出身,疡医也不代表只会开刀做手术,传统医学,他们也是有研究的。
祁秋年过去的时候,刚好听见这话。
“如何了?是不是伤口崩开了?”
“没有的校长。”校医笑着说,“只是稍微有点儿出血,不严重,年轻小伙子,恢復力强,明后天就没事儿了。”
祁秋年这才放心,然后叮嘱了周武两句,“既然身体不适,便不要勉强自己,本侯知晓你是想体验学校的课程,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周武恭恭敬敬,“是,下官受教了。”
祁秋年啧了一声,“你年纪轻轻的,活泼一点嘛,别整天老气横秋的,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
晏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