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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夜空。
李国公在丫鬟们奔走尖叫声中,从美梦里醒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国公还带着几分被吵醒的起床气。
还没人回他的话,门外的战家军,就直接踹破了他的房门。
几个手握武器的将士衝进来。
李国公也是武将,他的敏感度不低,当即就拔出了放在床头的长剑。
“你们是何人?竟然胆敢擅闯我国公府。”
为首的战家军将士,“国公爷,这是陛下的圣旨,还请你莫要负隅顽抗。”
李国公不解,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吧,陛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
战止戈这会儿也提着剑过来了。
“你战家是要造反吗?我李家镇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夫不信陛下会如此对待老臣。”
“李国公,束手就擒吧,莫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战止戈叹息着,其实老李国公曾经还行。
但是现在这个,确实是本事不大,野心不小。
战止戈走到李国公面前,“国公爷,留一个体面吧。”
在他的身后,是李家所有的家眷。
李国公再怎么不是人,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管不顾,但他血气上涌,当即就差点儿疯魔。
“陛下不能这么对老臣,老臣一家几代,苦守边关上百年,今日陛下竟是要卸磨杀驴吗?”
战止戈叹息,“国公爷,是您的野心不小,竟然胆敢勾结封地的郡王,意图谋反。”
李国公有一瞬间的愣神,难不成是晏云耀在边城暴露了?
应该不至于吧?那晏云耀不是放了个幌子在岭南吗?而且晏云耀一直在他边城的国公府的偏院里,一直都没出过门。
怎么可能被发现?
就在李国公愣神的这瞬间,战止戈快速上前,缴了李国公的武器,将人反手压住。
李国公本能地想要挣扎,可是家中女眷的哭声,让他勉强恢復了理智,这一刻,他几乎是心如死灰。
随后他又想到自己的虎符还在自己的儿子手中,那是他们李家的底气,顿时又安心了不少。
只要兵权还在他手里,再怎么都不会落到个满门惨死的下场。
押解
李国公从根底,他也不怎么相信,晏云耀会被抓住了,他知道晏云耀也有后手,要不然也不敢单枪匹马,还带着伤病,就孤身来了他北方。
会不会是陛下诈他的?
只要没把晏云耀在他国公府捉一个现行,他就有狡辩的机会。
但此刻,他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可是李国公没想到的是,家中女眷全部打入天牢,而他自己却被战止戈压进了皇宫。
勤政殿里。
老皇帝穿着龙袍,内阁的大臣,都在行列。
战止戈押解李国公,跪到正中央。
李国公双膝磕在石板上,生疼,可他一言不发。
老皇帝坐在上方,表情威严,“李铆,你可知罪?”
李国公嘴硬,“臣不知何罪之有,还请陛下明示。”
“你身为边境守将,与封地的皇子勾结,这还不算弥天大罪吗?”傅正卿站了出来,“国公爷,莫要负隅顽抗了。”
李国公稳住心态,“老臣究竟与谁勾结了?若是说老臣与八皇子与九皇子有联络,这有何错之有?他们是老臣的外甥,身为舅舅,关心外甥,又有什么问题?”
瞧这说得义正词严的。
老皇帝走了下来,“李铆,晏云耀在你边城的国公府,住了将近两月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国公心里一凉,“陛下,老臣几代驻守边境,劳苦功高,您不可以如此污蔑老臣,老臣与那三皇子,毫无联系,他又如何会在老臣边境的府邸住了两月?”
老皇帝也不跟他解释,“你与晏云耀勾结,派出杀手,暗杀十三皇子,这事情,你又如何辩解?”
李国公心底再次沉了沉,但现在,没有证据,他只要咬死不认,陛下也不可能轻易治他的罪。
他还有几十万大军,他还有兵权。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从未派人刺杀过十三殿下。”
老皇帝叹息,“若是你迷途知返,朕还可以留你李家人的性命,如今真是死不悔改吗?”
李国公嘴壳子硬,“陛下,您没有证据,不可以治老臣的罪,否则,如何与天下人交代?”
“大胆李铆。”傅正卿走过来,“陛下今日既然能围了你国公府,自然是证据确凿,你的狡辩毫无意义,居然还胆敢质问陛下。”
李国公冷哼一声,“证据?证据在哪儿呢?有谁见到老夫与三皇子殿下相见勾结了?亲眼见到老夫派人去刺杀十三皇子殿下了?”
“你简直是冥顽不灵。”傅正卿作为一个文臣,骂起人来,引经据典的,“你简直是……”
其他内阁大臣也加入了围攻。
他们都是陛下的人,首批内阁的大臣呢,自然是无条件地站在陛下身后。
一通谩骂,李国公的脸都黑了。
但是他依旧一口咬定,没有证据就不能治他的罪。
最后,傅正卿用一句话收了尾,“李铆,若是你能在此时积极认错,主动上交兵符,我等还能向陛下帮你求个请,念在前几代李国公的功劳的份上,可以留你李家人的性命,也留你一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