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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硬着头皮,“对,困了,前段时间赶路太辛苦。”
“行行行,去休息去吧。”战止戈亲自把他们带到客房,不该问的,他也不问了。
战止戈还是很有分寸的,这武器,他也就是新鲜一下而已。
祁秋年和晏云澈都愣了一下,“就一间房?”
“怎么?你俩的关系,还要分房睡?”战止戈笑话他,“你俩又不是大姑娘,你俩的关系,家里还有谁不知道吗?”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在没结婚之前,去对方家里,睡一张床会不会不太合适?
晏云澈轻笑,他家年年,该讲规矩的时候,什么也不管。
这种小事情,反而计较上了。
他把战止戈推出房间,“小舅舅也早点休息,晚安。”
“嘿,我这暴脾气。”战止戈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祁秋年难得有些不自在,“在我们那边,这种情况就不太合适。”
“无妨,家人都已认可我们的关系。”晏云澈亲自替他宽衣,“而且,我们在北宜,同床共枕的事情,你当他们不知晓吗?”
反正他们是男子,跟普通互相爱慕的男女的情况是不同的。
就像他家年年之前说的那样,他们又不能搞出个孩子。
祁秋年啧了一声,倒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简单洗漱一下,抱着他们家阿澈就睡下了。
睡素的嘛,只要不是荤的,祁秋年觉得也还行。
次日,一觉睡到自然醒。
又在战家待了半晌,才回侯府换了衣服,等早朝结束之后,才私下进宫面圣去了。
之后,他们肯定要正式上早朝,在早朝上正式说李家的问题,但在这之前,还得跟陛下通个气儿。
老皇帝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如今有了内阁,老皇帝日常工作是轻松了很多,祁秋年他们到的时候,老皇帝甚至在鼓捣晏承安之前送的留声机。
“微臣参见陛下。”祁秋年躬身行礼问安。
“儿臣拜见父皇。”
“行了,别这么多礼了。”老皇帝招手让祁秋年过去,“你来帮我看看这留声机,怎么感觉音色不太对劲。”
祁秋年无语,但还是过去帮老皇帝调整了一下。
“还得是你啊。”老皇帝乐呵呵地放着音乐,“今日找宫里的匠人,没一个能研究明白的。”
祁秋年忍俊不禁,“陛下,术业有专攻,他们没接触过,不会弄也正常。”
老皇帝点点头,也没多聊这个事情,直接问起了北方边境的事情。
祁秋年正色,一五一十地把当初发生的事情,他如何解决,以及后续的处理,都跟老皇帝交代了一个清楚。
当然了,这些事情,早前就用奏折送上来了,老皇帝心里是有数的。
今天只是补充一下细节,着重问题还是虎符。
虎符,确实是他们从李成手里诓骗出来的,包括那个假的虎符,祁秋年也没瞒着。
“你这胆子倒是不小,伪造虎符不说,还敢跟朕说?”
祁秋年嘿嘿憨笑,“陛下,这兵者,诡道也,再说了,兵不厌诈嘛,能把陛下交代下来的任务完成,也没有祸及无辜,这办法虽然出格了一点,但是结局是好的,而且也省了那么多的麻烦。”
说着,他就直接把虎符给递交了上去,“陛下,您派人给臣送来个空盒子,那意思不也差不多嘛,嘿嘿。”
老皇帝看了一眼,没反驳,但虎符却是没收,“先放你这里吧。”
祁秋年都傻了。
晏云澈这个在陛下的眼中十分沉默寡言的儿子也有些怔愣。
“陛下,这?”祁秋年摸不准老皇帝的心思,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他家阿澈。
看阿澈有没有读到什么。
晏云澈确实读到了,老皇帝居然想把北方兵权交给祁秋年。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也不符合规矩。
首先来说,祁秋年并不是武将,从前也没有领兵的经验。
再则,依照祁秋年和战家的关系,这北方的兵权再交给祁秋年,怕也是不合适的吧?
南方那几个边境,也是有驻军,不过那边邻近的国家都比较小,而且也算老实,驻军差不多也就十万左右。
几个地方加起来,才勉强能有西北和北方的兵力。
如果祁秋年再拿了北方的兵权,那岂不是大晋一半的兵力都在他们手中了?
朝臣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能是老皇帝心里早就有了成算,晏云澈也隻读到了父皇想把虎符交给祁秋年,没有读到他为什么要把虎符交给祁秋年。
索性,老皇帝也没卖关子。
“先前,刘猛上了奏折,说小侯爷练兵十分有一套,如今他三四千兵马,训练过后,抵挡上万兵马都不成问题。”老皇帝说,“既然会练兵,那你就把北方的兵一道练一练吧。”
那李家盘踞北方多年,如今李家倒台,上面的大小将领,也全部有了变动,北方的军心有些溃散。
先前,刘猛的奏折里也说了,小侯爷练兵的方式,除了能让士兵们做到令行禁止之外,还特别有凝聚力。
战场上,士兵们的凝聚力代表着什么,这都不需要过多地赘述。
祁秋年听了解释,稍微松了一口气,这凝聚力什么的,其实就是集体荣誉感,要把战士们拧成一股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