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我能弥补你(2 / 5)
心头盘旋一会就消失的念头一下子变成了秤砣差点没把他砸懵。
?秦州以为他知道,所以说着很随意,只是拜托如果他一周后还没有回来的动静,就麻烦他抽时间去看一眼桑榆,又告诉了他地点,交给他身份卡。
?秦州知道这次任务很危险,出任务前心里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东西是很玄乎的事,所以他也没告诉桑榆,也没限制他行动,怕他自己在家里闷得慌不敢出门了。
?这个小区进出入很严格,陈光又刷了一次卡,验证了一次密码才站到秦州家门口。
?摁了两下门铃之后,陈光等了一会,又等了一会,十分钟后他尝试拨打桑榆的电话,却传来关机的忙音。
?陈光心里咯噔一下,后背突然起了一层冷汗,他定了定呼吸,又摁了几遍门铃以后,用身份卡刷开了门。
?一眼望过去空空荡荡。
?陈光踮着脚进了门,下意识弓起了身体手往腰间摸去,当然什么也没摸到,有一阵风顺着没关的窗户吹进来,吹动纱帘。
?陈光意识到桑榆有可能只是暂时出去了,毕竟窗户都没关,或许出门前预计很快就会回来。他保持警惕又去厨房里看了看,洗手池里的水已经完全干了,至少两天没用了。
?陈光倒吸凉气连忙摸出警官证,紧急调头去了监控室。
?半个小时后,他锁定了桑榆出去的时间,这下心彻底凉了,连忙跑去警局报案,又通知了秦州。
?戚成岁打开房间的灯光,手里拿了一件浅色的卫衣示意桑榆穿上。桑榆很警惕地看着他,“又想干什么?”
?戚成岁勾唇笑了笑,心情似乎很不错,“带你出去看看,穿上衣服吧。”
?桑榆眼睛亮了几分,戚成岁不动声色地提醒道,“要去的地方有些远,但没关系,我雇佣了新的司机,开车很稳,所以不会很累。”
?桑榆听懂了暗示,但穿衣服的动作没有停滞半分,他知道,只要出去,就会有机会。卫衣袖子有些长,但不打紧,戚成岁又给他套上了一件大衣。
?驾驶座上的人确实如戚成岁所说,他雇佣的新司机高大威猛,坐在那里如同一尊石狮子,一看就不是简单的司机,桑榆歇了朝他求救的心思。
?很长一段路,玻璃窗都有黑色帘子遮挡着,他竟然也掀不开,直到过了一段时间,戚成岁碰了车里那个地方,帘子才缓缓移开。
?桑榆心里有了数,他们肯定还没离开锦城,戚成岁怕他认出窗外的建筑物。
?窗外的陌生景物飞快后退,桑榆睁着眼睛看着外面很快就疲惫了,他闭上眼睛,期间戚成岁的手指贼心不死地插入他的指缝里,他也没理会。
?戚成岁嘴角的笑容明显。
?很快,车子轻微颠簸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桑榆睁开眼睛向外看去,高大的楼宇已经渐渐消失,逐渐有一些低矮的平房掺杂其间。
?桑榆微微瞪大了眼,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建筑物从视线里略过去,他紧忙直起身往后看,却只看到一个红色的大牌子。
?没过多久,熟悉的建筑物从记忆里一个个复活,很多都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风貌了,但大体样子桑榆还记得,所以也认了出来。
?桑榆有些恍惚,手指贴上玻璃窗晕出水汽的痕迹——他们这是回到了建城啊。
?物是人非,他很久没回来这里了,但这里一直伫立着一座建筑,占据了他三年的生命——建城三中。
戚成岁看见桑榆的表情,一时间心脏有些收紧,呼吸都有些苦涩。
他抓紧了桑榆的手,好像要坐着时光机跟他一起回到过去的时光里。
?他们畅通无阻地进了学校大门,然后停在了一幢教学楼前,戚成岁指着学校中央耸立的实验楼给桑榆看,有几分自得道,“那是我捐钱给他们盖的。”
?戚成岁捐钱给三中不是因为他们这些老古董教的有多好,他自己争气不干他们什么事。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他在这里遇见了桑榆。
?这就是这所学校对他而言的全部价值了。
?如今故地重游,他这个大金主特意谢绝了校长的殷勤陪伴,就是为了和桑榆一起重温旧梦。
?他至今仍记得那间废旧的器材间在哪里。
?他一只手紧紧牵着桑榆,另一只手指给桑榆看,“那架钢琴就在那个房间。”
?那里有架钢琴,他弹响钢琴的时候,桑榆曾很羞涩地来吻他。
?桑榆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戚成岁指的那个位置,他很快移开了眼,开始打量周围的建筑,变的不是很多,或许能找机会跑。
?桑榆的念头就存在了短短一瞬,只听到了咔的一声,他的手上就多了个“镯子”。
?戚成岁面色如常地把袖子放下来,遮住了手铐的位置,桑榆只想冷笑,再反手甩戚成岁一个耳刮子,可又怕这个狗东西爽到。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今天的衣服格外宽大。
?戚成岁伸手把桑榆有些被吹乱的头发捋了捋,人模狗样笑着道,“走吧,上去看看。”
?今天是周末,高一高二都放假了,戚成岁已经提前问过了,他们曾经的教室正好是现在的高二在用,如今一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凉风从没关严的楼道窗户里吹了进来,半张草稿纸从垃圾桶里飘了出来。
?一双脚踩住了那满满当当的半截纸,戚成岁抬起脚轻轻踢了踢黄色的木门,短短的一声吱呀后,门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房间内正挂着的红色大条幅,用白字写着“今天的努力明天的实力”。
?那个时候也有这条幅吗?桑榆记不太清了。
?他走进去时,初冬寂静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教室,大部分桌子上满满当当的堆着书,书桌像过载的骆驼不堪重负。
?桑榆望向门外的那逃逸的半截草稿纸,它被风解救了,又载着薄薄一片的记忆凌乱的飞向远方。
?门也被风吹关上了。桑榆突然想站起来,把门打开,因为他的动作,戚成岁的手被迫抬了起来。
?这扇门在他尝试变成一个大人的那年永远对他关上,再打开时是谁的青春他不知道,因为那大概率与他无关。
?戚成岁要将他锁回过去的那段回忆里,桑榆一瞬间想明白了他的打算。
?桑榆转过头来的时候,戚成岁一直小声絮叨的嘴停住了,他期待地看着桑榆,像期待时光倒流。
?他渴望着桑榆能够全部记起他们的曾经,让空气都流淌出甜蜜的氛围,他们尽释前嫌,哪怕不能够一下子让桑榆的态度对他有改观,但只要撬动这颗木头心的一角也好啊,只要撬动一角,他钻也能钻进去!
?桑榆安静地坐下来,安静地开始垂着头打瞌睡,从前一直好想在教室里睡觉,但从来都不敢,他就把这次当圆梦了。
??戚成岁的眼里很快溢满失落,但他总不会死心,他尝试低着头去吻桑榆的耳廓,却被一下子避开了。
?他垂落视线望着桑榆的腿,并在一起,明明有着坚硬的男性骨骼轮廓,可在他眼里总透露出一些不堪的柔软,好像可以随意揉捏。
他们两个的腿仅差一点就要挨在一起,戚成岁放缓呼吸,小心翼翼缩短着所差的距离,在即将并线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桑榆的视线。
?他复又抬眼对上桑榆警惕的眼,揉了揉对方的手腕,假装轻松道,“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他站起身来,桑榆却没动,那戴着手铐的两只手腕像暴露在阳光下的狰狞獠牙,一下子撕破了某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