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1)
“说来复杂,在陵墓地底,被人揪着几百年前的老账不放,无处申冤,不过我也确实有错,算了不说这些,你和徐程在陵墓地底如何出来的?怎么又摊上弑杀圣尊之罪,你不就成了第二个越秋河了?”
看着那些捆绑的玄铁链,越秋河抬指微微碰了碰,竟生生给弹了回来,他摩挲思忖,好生厉害。
就在越秋河被微震,司徒潇未问出几百年前的账为何时,便见他右耳后方乍现一道金色光芒,瞬间又消失不见,司徒潇拧了眉,越秋河似乎并未感知那道光芒,他虽受微震,未伤分毫。
就听越秋河赞赏他:“看来你为强者所言非虚,当初绑我的无非普通玄铁链,如今,你把夕良逼得玄铁符篆链都使出来了,论此你即无错,也有错。”
就在越秋河抬眸望着垂盯自己的司徒潇,他满脸桀骜不驯,越秋河猜测出他的心思恰好相反,在他深邃的星目中越秋河看到曾经的自己亦如此。
他出言鼓励:“潇公子不要沮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那你信不信我?”司徒潇肃然问他。
“废话!不信你我冒死前来,你还怕我那四千黄金没地花?”越秋河若无其事抬指给他擦了嘴角的血,又掏出手帕擦拭指腹,一边神色凝重:“我想不通你如何被灌上这弑杀之罪的。”
“你应该去问何夕良。”司徒潇的眼眸在瞬间温和后,转瞬又寒意彻骨。
能问还问你?
“行,先救你出去再说。”越秋河手腕悄无声息往后施出一道灵光,在门口守卫的两名侍卫毫无防范,就算早有防范也无用,他们靠着铁牢无声滑倒,越秋河颔首琢磨着玄铁符篆链的解开之法。
“劫重罪之狱,于同罪定论,你就如此信任我?”司徒潇见他毫不犹豫就做出劫狱行为,有些震惊,毕竟当初越秋河入狱三日,他便犹豫了三日,纵使得到他的答复,他也未必会如此爽快。
转眼,越秋河手握一把白色匕首,没有回答,意味深长朝他眨了一下眼。对于顶级琉璃剑宗压箱底,名声赫赫,妖魔鬼怪闻风丧胆的玄铁符篆链。
就在司徒潇眼前,他确定没看错,越秋河用他手中小巧的白色匕首触之即断,应该说像是被匕首的威力所融化,更为准确。
“你这什么宝贝,看起来一无光泽二无特质,何人给你打造的?”司徒潇思及自己的软银手套,能破玄铁,但定不能破符篆的威压。
“那你得去问我娘。”越秋河诚实认真回答,收了匕首,幻成一枚红骨指环,他戴在指节上,搀扶司徒潇慢条斯理告诉他,“打从我娘胎出生就有。”
“那令娘究竟是谁?”司徒潇也正儿八经的刨根问底,忘记看越秋河耳后异象。
“不记得了,”越秋河眼眸回忆片刻,“不过我记得她飘逸的白纱衣,仿佛置身在白云间的上仙,她唤我的名字格外温柔,就像寒冬夜里的被窝,又软又暖和。”
这些话从越秋河嘴里说出来,司徒潇深信越秋河是真的信任他,但又像故意起引他嫉妒,他神色不豫:“你故意气我吧,关于我娘,我连模糊不清的记忆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你认我娘作娘好了,我也多一位哥哥。”越秋河言笑晏晏。
“滚,谁要做你哥哥!”司徒潇说得低沉,扯痛了身体上的鞭伤,他咬牙说:“我有娘,只是,忘记了她的样子。”司徒潇的话无端令两人同时莫名心口酸涩。
“你在此稍等,顺便试试灵力有没有恢复,我去去就回。”越秋河打破尴尬,将司徒潇依靠在墙壁上,未经他同意,人已大步离去。
他走得急,是怕思念过多引起弱水三千咒。
因弟子们对洛夜白的忌惮,越秋河一路上出奇的顺利,他将数名精卫施法至晕,再回来带司徒潇出邢狱司。
见他两手空空独自回来,司徒潇惊愕:“我二叔了?”
“不好,我险些忘记,你再等我片刻。”越秋河是真忘了他二叔,又转身离去。
“不是险些忘记,是你已经忘记。”司徒潇盼望落空,带着伤缓慢前行,嘴上不忘嘟哝他一句。
最后三人集合,当司徒贤看到平日倨傲凌风的侄儿宗主,此刻血迹斑斑,狼狈之相令他掩袖抚泪,哽咽失声。其实他看不见自己落魄得一把心酸一把泪,身为长辈更为糟糕失态。
“好了二叔,我们回万刃山了。”司徒潇见越秋河侧面,勉为其难尴尬扶他二叔,又宽慰几句。
“嗯嗯”司徒贤发出近似闷声的鼻音点头,二叔的气势荡然无存。
三人很快逃出邢狱司,即将出琉璃剑宗石门之际,空中传来洪亮之音阻止了三人的前行。
“司徒潇与司徒贤犯了重刑,你救他们等于同罪,秋河,回头是岸。”
是夕良的声音!
“夕良!”越秋河转身,朝他亲切喊出。
但他并未迎上去,而是抵在司徒潇身前,“夕良,司徒潇他不会弑杀你,你听我说”
“何宗主啊,你怎么刚做上圣尊高位,就晕头转向,我器宗潇宗主若要杀谁,从来都是明目张胆唯恐天下不知,断不会来阴的杀你,你看你不仅对我器宗进行污蔑,更私下对人动用如此残忍刑罚。”
也不知道司徒贤是因为侄儿落难伤怀,还是他们司徒家的清誉受到威胁,不似平日默守陈规,估计也是逼急的兔子也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