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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过看着这样生气的哥哥,突然笑了出来,他问了温河清一个毫不相g的问题:「哥,你认识商明予吗?」
温河清的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但还不至於让他表现出来,他的语气没变:「怎麽了?」
「商明予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他和我长得很像,你要是见到他,一定会被吓一跳的。」
温过陷入回忆之中,表情很温柔。
「我与他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会带我在城市中探险,寻找各种好玩的东西,去那些我本来一辈子都不会去的地方。
「他会陪我练习音乐剧,就算这对他来说就和天书一般无聊难懂,虽然他也常常在中途睡着,但只要我一停下,他就会醒过来,r0u着眼睛问我结束了吗?
「他会拉着我一起养生,到了最後,几乎整个剧组演员们的身t健康都是他负责的。
「我问他为什麽,他说,他还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玩够,他惜命。」
温河清把那支燃烧过半的菸放入自己嘴中,深深x1了一口。
他听到温过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提问:「这样的人,怎麽会si於胃癌?」
两只麻雀飞过,温过抬头看向蓝天,成片的厚重云彩随着风缓缓挪动,向着太yan而去,他听到了温河清的回答:「命。」
云层遮住太yan。
温过低下头,入眼的是种植着各种名贵花卉的玻璃温室,在温室的中心,盛开着火红娇贵的玫瑰,层层叠叠,热烈地紮眼。
温过收回视线,微笑着看向温河清,像是释然般开口:「是啊,命。」
那天之後,温过不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和温河清的关系也回归正常的相处模式,樊月常常来找温过,拉着他陪自己逛街或吃饭,时间就在这样平静的生活中缓缓流过。
「你又要走,去哪里?回纽约吗?」樊月收回夹菜的手,看向面前正喝茶的温过。
「不知道。」温过放下了茶杯。
「不知道?」
「亚洲、欧洲、北美洲都有可能,全看我到机场後时间最近的航班。」
「说走就走的旅行吗?我之前也有过一次,挺好玩的。」樊月夹了口菜,问温过,「河清哥知道吗?」
温过摇了摇头,他狡猾地笑着:「我想当一次坏孩子。」
看到温过这样的笑容,樊月突然感到陌生极了,她总觉得温过不该这样笑,之前温过的笑容总是温柔而得t的,但这份得t中带着难以消除的疏离感。
现在,樊月看着面前笑得自在的温过,这是她见过的,最鲜活的笑容。
不由地跟着g起嘴角,樊月b了个「ok」的手势表示道:「你放心好了,我绝不走漏风声给河清哥!」
托运完行李,温过轻轻r0u了r0u有些酸涨的手腕,准备先去换点钱备用,他这一站的目的地是巴黎,要用现金的地方不少。
「小过。」
身後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温过回过头,看到的是气喘吁吁的容京,他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上前几步站到容京身边说:「是樊月告诉你的吧。」
容京平复了一下气息,说:「樊月放心不下你,让我过来看看。」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温过失笑,「不过也正好,帮我拿着这个,我去换钱。」
容京手中被塞了个黑se小盒子,有点重量,轻轻抚过盒子顶部,他想他知道里面装的是什麽。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中,容京看着渐行渐远的温过,恍惚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自己的表白刚被温过拒绝,他还没来得及细细t会失恋带来的苦闷,就收到温过要转学国外的消息。
那次,自己好像也是被樊月提醒着才赶到机场,只可惜晚了一步,当他找到温过时,对方已经进了候机厅的安检门,他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温过越走越远,消失在人群之中。
容京低下头,轻轻摩挲左手无名指上的两枚戒指,他笑了笑,把这些记忆埋入脑海深处。
两个高挑的帅哥并排行走的画面很容易x1引目光,温过习惯x戴上帽子和口罩,遮挡住落在他脸上的视线。
「就送到这里吧。」两人停在安检门的不远处,这里之後容京就不能进去了。
「你还回来吗?」
温过被容京的问题问得愣了下,他接过容京手中的小盒子,笑着说:「会回来的。」
容京垂下眼睫,他取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戴到温过的手指上,大小正合适。
温过感觉到自己被容京抱住了,耳边传来一句:「再见,小过。」
「再见。」温过伸出手,轻轻落在容京的背後,回抱住了对方。
来到巴黎的第二个月,温过寄出几张明信片到国内和纽约,收获了好几份关心和aria打来抱怨的电话。
「cyril你可真逍遥,知不知道我都快忙si了!天天c心这些c心那些的,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很多。」
「不然我也给自己放个假,来找你一起旅游吧。」
「算了算了,要是连我也走了,这剧团还不得彻底乱了套了。」
温过听着电话里aria滔滔不绝地说着,不由笑了出来。
「cyril?」
「等以後有机会,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你们一定很聊得来。」温过带着笑意说到。
这通电话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挂断电话後,温过伸了个懒腰,他起身推开窗户感受午後的微风,风中夹带着几缕凉意,很舒服。
街上的行人不算多,偶尔会有几辆复古马车经过,温过泡了杯红茶,坐在窗边写写画画,桌子的另一边上放着一个小盒子,温过看他的眼神温柔。
每去到一个新的国家、地区,温过的心境都会发生变化,旅程中的他并没有放下音乐剧,他已经习惯带着纸笔出门,有了灵感就随手写下来。
温过记下一个音符和字句,慢慢把细碎的音调碎片融合成曲,这个过程非常缓慢,有时可能要好几天,温过才会落下几句,但只要写了,他就不再更改,只是在曲调不和谐时把这一段暂时放到一旁。
温过在旅途中遇到很多有趣的人:新婚的年轻夫妻、负气假装离家出走的小孩、领着微薄救助金但依旧快乐的流浪汉、偶尔有认出他的粉丝……也有和他一样的旅者。
每个人都有属於自己的故事,只要他们愿意分享,温过就静静地听,他不发表任何意见,就是微笑聆听,以致於曾经被人认为言语障碍。
听着对方小心翼翼的询问,温过只是加深了嘴角的笑容,他送给对方一张风景照,却没有解开对方的误会。
当然,旅途中发生意外的机率总是要大过顺利的。
就说温过最惨的一次,才刚出机场就被人0走了钱包,直到他要付车费时,才发现钱包不见了,计程车司机不信温过的解释,以为他想搭霸王车,直接把温过载到当地的警察局。
等把前因後果都解释清楚、办好证件挂失之後,都已经接近半夜了,温过勉强在警局过完了自己在这个国家的第一夜。
然而从警局离开後,温过已然身无分文,在陌生的街道口站了几分钟後,他选择慢慢往前走。
温过漫步到中心广场,这里矗立着一座很大的nv神像,yan光为nv神披上金se的丝袍,看起来神圣又美丽。
一段从没人听过的优美旋律在nv神像前响起,轻柔的歌声随风飘散开来,不远处楼顶上的白鸽飞起,又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