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每个女人的味道是不同的(1 / 12)
大年三十,一大家子人在饭店里吃年夜饭,是钱奕姝丈夫王雄早就订好的包厢。
姐姐一家加上两位老人,妹妹和父母再加上程海。
一上桌,王雄先喜气洋洋地公布了一件喜事:钱奕姝怀孕了。
一说完,在一片“真的”、“怎么现在才说”声中,几个oga围了过去,要问个仔细。
程海拿起酒瓶酒杯,过去敬酒,“恭喜姐夫——”
王雄眉开眼笑,一饮而尽,又拍拍程海的肩,“你跟佳佳也抓紧,人多热闹!”
钱建国听见,非要讲一句:“婚都还没结!”
王雄哈哈大笑,说着:“奉子成婚是喜上加喜。”
程海跟着笑笑。
吃了饭,老人在家里守岁,王雄去跟人搓麻将,程海带两姐妹去看花灯。
钱奕佳去洗手间,程海与钱奕姝在外面等。
oga终于忍不住质问:“程海——你就这样不闻不问?”
“什么?”程海站得远远的,点了根烟。
灯火辉煌,良辰美景。
但她跟着两个nv人在那流光溢彩中穿梭,心却在想许霜霜。
吃饭了吗?多少人一起?亲手做的饭吗?是不是都夸你是贤妻?
她想象着许霜霜的样子,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许霜霜嫁的是自己,她们会怎么过年……
钱奕姝走到程海身边,以手轻抚小腹,轻声道:“这个孩子,可能是你的……”
程海观望着四周,钱奕佳还没出来,她也压着声音:“不是每次都吃药了吗?”
长长吐出一口烟,程海又想,要是许霜霜能怀上她的孩子……
钱奕姝张了张唇,没说话。
程海又说:“既然风险这么大,打了吧。”
钱奕姝还是不说话。
“不然,万一,对大家都不好。”
程海走开几步,本意是不想熏到钱奕姝,可在钱奕姝看来,却是alpha冷淡地躲着她。
钱奕姝心里一痛,终于低低地说道:“好,打掉……”说完,眼泪不由夺眶而出。
程海还想再说什么,见到钱奕姝这样,忙掐灭了烟,用手去擦oga脸上的泪珠。
“你说了算,好不好?你要想留下,就留……不用听我的。”擦了几下,又连忙缩回去,怕什么时候钱奕佳出来瞧见。
“就是……可能出事。”程海捋了一把头发,“出事了,你现在安逸的生活,你爸妈的生活,都毁了。佳佳也……我能给你什么?什么也不能。”
“但你要是真给我生了个孩子,我不可能不管你们。”程海笑起来,有三分真心,七分是哄,“努力争取奔小康,让老婆孩子吃饱穿暖——”
钱奕姝止住了泪,不语,从包里拿出一盒面油,用手指挖了一些,刮在手背上,把面油放回去,抓过程海的手,四只手贴着、搓着、r0u着……把面油涂开抹匀。
alpha刚才给她擦泪,指腹粗糙g燥。
还没涂好,程海把钱奕姝拉到角落的黑暗处,抓着手,吻了过去。
每个nv人的味道都是不同的。
钱奕姝是温暖馥郁的暖香。
程海捏住oga的下巴,“真想在这里就c你——”
钱奕姝轻轻地推开程海,“佳佳应该快出来了……”
果然,两人一走到亮处,钱奕佳恰好出来。
“排队都要排si我了——”
与未婚妻牵手的瞬间,程海突然心里一惊,立马抬手让钱奕佳闻,故意说道:“怎么样?闻得出什么牌子?”
钱奕佳“嘁”了一声,“我姐用的牌子我还不知道?”
“下次我也给你买——”程海捏捏未婚妻的手。
几句话,提前把易生疑云的事情化解了。
走在人cha0中,不知不觉,程海又在想许霜霜。
她想,如果她可怜到流落街头,许霜霜会无动于衷吗?
她总觉得许霜霜会对她不同。
她总觉得她俩是不同的。
她又在想,如果拥有许霜霜而失去所有其他nv人,自己愿意吗?
当然愿意!
只要许霜霜!有许霜霜就够了!
她沉浸在拥有许霜霜的巨大的幸福幻想中。
可再进一步细想。
拥有之后……
其实,也可以有其他人吧?……
最好是拥有许霜霜而不用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程海这样在想。
而旁边两个nv人,一个在满心欢喜地知足于与她的相遇相守,一个在心里拼命说服自己要尽快打掉和她的孩子。
大年初一,程海拎着礼物去钱奕佳家里拜年。
给王丽娟买了一只翡翠镯子,钱建国一只枇杷树桩紫砂壶,都是花了些钱jg心挑的,其余还有些烟酒g货之类的。
王丽娟不收,说太贵重;钱建国冷着脸,说:“我们不是卖nv儿,不用ga0这一套。”
程海脸上挂着笑,说:“就算我跟佳佳成不了,也没事——叔叔阿姨就跟我的亲爸亲妈一样,这几年,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要是以后不方便再来孝敬叔叔阿姨,这些就算是我最后的一点心意……叔叔阿姨一定要收下。”
她说得诚恳,钱建国听了,也不好意思再说些重的话,长叹一声,说:“一码事归一码事,程海,你要知道,人言可畏!”
王丽娟听了程海那番话,心里感动不已,但丈夫不说话,她不敢表态;此时钱建国眼见着口气松了些,她立刻说道:“这么些年,小海是怎么样的人,那些亲眷也不是不知道——”
遭丈夫瞪一眼后,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程海倒没什么心理负担,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钱奕佳早就跟她商量好,哪怕不办酒,挑个h道吉日把证领了,也一样。
老头子能回心转意么更好,真不同意,钱奕佳就搬出去——
钱奕佳不信爹娘还真不要她这个nv儿了。
赵越回乡下过年,程海无聊,也回乡下去找她。
两人在镇上晃,ch0u烟,点pa0。
程海说:“去个地方。”
跟赵越一起走到许霜霜以前的老家。
房子破败剥蚀,早就没人住了。
程海记得,许霜霜消失的那一年,这个房子也搬空了。
“阿海,她都给别人生了一个孩子了。”
赵越知道程海有多喜欢许霜霜,但一个nv人,都嫁人生子了……有几个会抛家弃子地再来跟你?
后面的话赵越没有说出口,说了也没用。
“玩玩嘛。”程海笑笑,“有什么要紧的。”
玩玩还要到这里来缅怀往事?
赵越不响。
想想许霜霜,算什么大美人吗?也不见得。
但味道是有的,说不出来,冷冷淡淡的。
可能程海就是好这口。
赵越想着,说:“得了,就在我家,把时昊那小子叫来喝酒打牌,不信许霜霜不跟着来照顾——”
“c他爹的!”程海把手里的瓶装可乐砸向旧楼的木门,力量之大,木门应声被砸开。
“就这么办——”程海搭上赵越的肩,两人像年少时一样g肩搭背地往回走。
时昊果然来了,由许霜霜推着,没带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