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关于我想花钱请人揍师兄(3 / 6)
就越多,秦期也不惯着,一手制住湛江手腕一拉一推,湛江蹬蹬蹬蹬捂着胸口连退六七步,摔倒在地。
一天下来,湛江满身青紫,吃饭时顶着五彩斑斓的脸嘴巴都不敢张大,看的一边阮温良差点笑喷饭。
晚上秦期又给湛江准备药浴,睡一觉第二天便恢复如初,方便新一轮的捶打。
如此数十天,子书辞过来后才让湛江稍得喘息。
湛江一瘸一拐给子书辞和秦期添上茶,才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这般恭敬倒是和刚上山时嚷嚷着要揍印诺言的少年判若两人。
恭敬,意味着疏远,也代表认可。
子书辞:“我要下山,来看看你。”
对于把自己带到巍山的人,湛江的感情终究与旁人不一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说:“师父和我说,要是选拨大会我能拿头筹,就考虑收下我。”
子书辞笑:“当日让你成为我师弟,说来也只是我一厢情愿,没问过你的意思,这点我向你道歉。”
湛江咬了咬唇,脸色有点难看:“之前我确实对巍山没什么想法,但是现在我有了点兴趣,可又觉得,被你们排斥在门外。”
如此直白,秦期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子书辞声音悠扬:“你的事情,时机已到,我们会告诉你。师兄们的事,他们想告诉你,也不会瞒着你。”
“可我不觉得万俟师兄的身体,应该在事前瞒着我。”湛江眼睛瞪得圆圆的,看来对印诺言前几天捶楚万俟砚一是颇有意见。
子书辞扬扬嘴角,没扬起来,“事情我听说了,他救人固然有你一再坚持的原因,说到底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承天运而生,拨世间因果,本就是他职责所在,你不必在意。”
“至于二师兄如何定性——湛江,在万俟砚和那小女孩子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湛江懵:“怎么选?”
子书辞笑了,“这就是你和二师兄的不同,若是他都不会理我这话。在你眼里,万俟砚是未来的师兄,相处一天或许还有点交情。在域那边,站着的是生命,公义,和你不敢承受的冤情,你要选什么我也不难猜出。”
湛江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子书辞:“等你活够足够的岁月,可能会发现在域里,生命、大道、伦理,都不是很重要,你对域的判断也会越来越简单,能灭和不能灭。那时候对比起记忆力陪你走过一道道关隘的人——他身上承载的东西,或许比自己的存在都要真实、重要。”
子书辞屈指敲了敲桌面,“万俟砚,是我们的师弟,所以,还请你见谅。”
“在我们看来,有些东西,真的没有他重要。”
有些东西?
什么东西?
无辜者的生命?虐杀者对法律的践踏?无数人维护的平等、尊重,甚至是我对世界的滤镜原来都不是那么重要吗?
湛江背后出了身冷汗,猛然发觉自己要认识的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是不知道见识过多少阴暗、染过多少鲜血、又纵横谋策了几千年的老妖怪。
湛江搓把脸,“我知道我之前的十八年,也是被宠爱的一方,人人生来,就不平等。”
子书辞:“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变强,告诉我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异能者。”
然后对秦期点头示意不用送后,拍拍湛江的肩膀下山了。
湛江一个人坐了好久,才挠挠头对一直坐着陪他的秦期道:“六师兄,我们继续?”
秦期:“不用缓一天吗?”
湛江轻声:“想啊,但是我太弱了太弱的人,没有话语权。”
他看着秦期,洁白的脸颊被光影分割,眼神在阴影中闪烁光芒:“六师兄,等我足够强,强到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打不过我,那时候我坚持的正义、我追求的道路,和那些愚蠢可笑又天真的想法,会是所有人,都遵守的规则吗?”
秦期想让他不要做梦,让他认清自己和秦见端之间的差距,可是一种异样在湛江眼底燃烧。
秦期只道:“我期待有那一天。”
于是,秦期下手越发不留情,湛江再疼也没喊过累。
很多事情知道结果,那过程就会看的很开,湛江十指不沾阳春水,现下也开始帮秦期生火洗菜、打扫院落,阮温良叫他“丁下”时也能应个声,只是对印诺言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直到湛江拿到等待已久的录取通知书后可以随意放进抽屉里,p大开学,阮温良的博导让他马上回学校是的,湛江没想到阮温良还是文院在读博士,c大要迎接新生,印诺言也要下山时,湛江发觉不过两个月,自己已经被巍山同化。
秦期在印诺言的房间没看见人,直接去了秦见端的院落,就见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赏月,悠然自得。
看见秦期两人也没有被撞见破戒的尴尬,印诺言甚至摇了摇手里的酒壶:“两百年佳酿哦,要不要来一壶。”
秦期对喝酒没什么兴趣,只是轻咳两声。
印诺言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少喝点不会醉的,怎么比师父还啰嗦。”
坐在他旁边的秦见端挑眉。
印诺言笑得如同狐狸,右手食指竖在唇前,面如冠玉又桃花风流:“别告诉小十一呀。”
秦期:“二师兄下山要出去多久,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印诺言:“小七帮我收拾好了。待会儿发你两张药方,一副给他早晚吃,一副灌肠,先看一个月。”
秦期不知想到什么,耳边飞快闪过一抹红霞,有点不太自然的应下。
印诺言笑得更开心了,非得把秦期调戏的和兔子一样蜷着尾巴,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另一边,湛江刚躺倒床上,就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身上传来的异能波动也和秦期不一样,立马溜下床,开门后眼睛就是一亮:“万俟师兄!”
湛江一溜跑到人面前,万俟砚久不见人,见他气凝练不少,探出一掌抓过去,看似轻飘飘却极快。
在触及到湛江腹部时手微微一顿,被一层薄盾阻拦。
万俟砚是谁,湛江用一半的气凝成的顿只是阻拦刹那便被抓碎。
湛江全凭一个月来被秦期摔打的经验才在匆忙间拦了下,没想到万俟砚破盾的速度比秦期还快,脚下一转才勉勉强强侧身躲过。
虽然姿势难看,倒也躲开了。
湛江喘了口气,挺着胸颇有炫耀的意思:“万俟师兄,怎么样?”
万俟砚笑了笑,对这种“1+1=4”到“1+1=3”的进步不做评价。
湛江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他说,只是见万俟砚脸色虽然红润、但眼神略显疲惫,又把话咽了回去:“万俟师兄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早,湛江出门就看见万俟砚坐在凳子上看书,秦期在给他编发。
这老夫老妻的模样让湛江穿鞋的动作一顿,然后马上扬起笑窜到两人眼前,“师兄们早啊。”
万俟砚应了声,“最近怎么样?”
这一句话像是捅破了什么窟窿,湛江一股脑把憋了许久的话全部倒出来。
“子书师兄在我们回来没几天后就下山了,我还忘了加他微信,也不知道人现在在哪儿。我20号开学去军训,听说要训练一个月,有一个月都不能回来。”
“秦师兄这几天哪里是训练,根本就是虐杀,站在那儿不动就把我虐成渣渣了——我可没告状,就是秦师兄下次可以稍微轻那么一点点点点。”
“别说,秦师兄简直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