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血糖晕车里清醒回家卸妆下药(25 / 36)
我没看见那美人样子吧,老大捂得太严实了,看老大刚才披身上那外套白一块黄一块的,但是被咱老大看上的那能是一般人吗,进去快一个多小时了吧,啥也没干啊这是!”
霍戴邶在卫生间里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迅速洗了个澡换上新一套衣服重新回到了苏以颜的房间。
千辛万苦给人儿换上内裤,摸上额间,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温度,退烧栓的药效很强势,人儿的发热退下来了。虽然订了两间房,但霍戴邶仍旧不放心苏以颜的身体,在一旁沙发上盖着外套将就一晚。
期间苏以颜迷迷糊糊醒了一次,缓缓扭头便看见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的脖颈枕在沙发扶手上,虽然有软垫,但终归不是太舒服,这短短的沙发显然容不下男人的长腿,被西裤裤脚前露出一截脚腕,再是皮鞋,男人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架在另一边的扶手处,苏以颜只能看见男人的头顶和那双极其惹眼的长腿。
但此时苏以颜的神智仍不是太清醒,下身奇怪的异物感和退烧栓药效带来的困顿冲击着人儿的脑海,本就只是微睁的眼眸一下一下翻白回落,终是在一次翻白后再次侧着脸陷入深眠。
等第二天苏以颜彻底清醒时霍戴邶已经不在了,男人早起确认过人儿的身体状况后便被迫赶去忙活工作,仅是让属下照看好自家青衣。
半晕时的记忆隐隐约约印刻在苏以颜的脑中,那令人难以接受的异物感……转头望向旁边的垃圾桶,不出所料塞满了纸。而纸团掩住的退烧栓包装,苏以颜并没有看到。
他的身子……被侵犯了吗?谁?下药的丑角?还是他昏过去前不小心扑倒的那个人。
苏以颜扶了下脑袋,沙发上男人的身形浮现在脑中,不对……那人不是丑角……霍…霍少……霍戴邶?
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仍旧穿着戏服的内衬,但扯开裤子,内裤却不是自己那条,苏以颜有些发懵。
还是……没有躲过吗……
人儿扶着门框出来,看见门口守了两位西装暴徒,吓了一跳。
“你们……”
“苏先生,您醒了,请这边用餐,我们老板都安排好了,呃您今天可有什么安排?我们送您。”
“你们老板?是?”
“霍戴邶,霍少帅。”
苏以颜在医院里照看着母亲,原本钱只能给苏母抓几副治病的药,效果颇微,不过只是暂时压制罢了,即难以治标也无法治本。可被霍戴邶带走一趟后过不久医院便说可以先入院治疗,医药费也可以先缓缓,慢慢还,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苏以颜敛眸,心不在焉地给病重的母亲削水果。
如果说委身于霍戴邶能……换得母亲的一线生机,那他这副皮囊还算有些用处,但是霍少帅对他的新鲜感能持续多久呢……
“啊,嘶……”
水果刀不介意间划伤了指腹,短而浅的伤口涌出细珠殷红,被人儿下意识地衔进嘴里,鲜血染上唇瓣,晕红小片,艳丽犹如口脂。
小声的轻呼依旧惊动了床上精神萎靡的苏母,女人偏头看去,心疼地浅唤。
“颜儿,咳咳…小心些,伤得狠吗,咳咳…不用在我这看着了,我好多了,颜儿能让我住进大医院啊…我们家颜儿可出息了……咳咳咳……”
苏母的身子实在不是太好,清醒的时间有限,说这一长串话就让女人忍不住地轻咳,眉眼间满是疲惫与病态的青黑,但女人仍风韵犹存,眼底都是对儿子的慈爱和自豪,或许只有这种女人才能教养出苏以颜这种有公子般气质的人儿吧。
“妈,我没事,只是个小伤口而已。”
“妈妈这不用你守着……你去忙自己的吧……咳咳……”
苏以颜给苏母喂服了小部分的水果后,女人的精力明显已经耗尽了,躺在床上耷拉着眼皮,疾病的侵袭让女人的身体脆弱得不堪一击,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不过一会功夫,沉重的眼皮便已完全黏合,掩下的眼珠也没了滚动的动作,女人昏昏沉沉间陷入了深眠。
苏母睡得极为安稳,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气质让她在沉睡时也似乎被上天罩了一层滤镜,像是哪户偷跑出来的世家千金,唯有那冒出的银发和眼角的细纹昭示着女人已是半百年华。
给母亲捻好被子,出了医院准备回自己的住处。
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安静得可怕,偶尔几声鸦鸣划破天际,无端落下一丝忧愁,苏以颜心底有些不安。
苏以颜的住处尤为偏僻,必经之路有七弯八拐的小巷,破烂铁皮与各种乱七八糟的挡板随处可见,一眼望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危险,但无可奈何的是租金便宜,苏以颜别无选择。
如同以往一样接近住所附近,【砰——】的一声枪响仿若信号般拉开帷幕,撕碎了黑夜中一切静谧的伪装,紧接着是不计后果的激烈枪战,车辆碰撞的尖锐摩擦声……子弹入肉的嗤响……弹头击中硬质物体时的嗡鸣……弹夹掉落的锵金……乌鸦被惊得飞起,沙哑鸣叫此起彼伏,甚至夹杂着人的尖叫声,距离并不远,混杂的、全是危险信号的声音争先恐后地涌入苏以颜的耳朵。
苏以颜被吓了一跳,时局动荡,枪战时有发生,苏以颜虽说也见怪不怪,但离家如此近的枪战还是第一次遇到,贸然闯入必定会成为无用的牺牲品,苏以颜往前走了两步,枪战似乎就在前面拐角处附近,热武器喷出的火光印照在墙面上,苏以颜只得新拐入一个拐角躲起来等待这次火拼过去。
废弃铁皮完全隐住了苏以颜的身子,人儿靠着墙,那些嘈杂的声音仿佛就在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枪响渐渐停歇,响起朦朦胧胧的人声,附近的脚步声时大时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苏以颜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祈祷对方不要找到自己,此时陌生人被发现,无论是否无辜,后果都只有死。
外头的脚步声逐渐消散,似乎没了动静,苏以颜这才敢小心翼翼地从拐角走出,轻手轻脚往住所方向走去,就快了……还有一小段路……
“你那边找到没有!”
倏地来人了,对方压低声音与同伴对话,苏以颜心口一紧,脚步稍显慌乱,忽然一只大掌捂上苏以颜的嘴巴,将其扯进了巨型油漆桶后方的墙内空间,空间实在逼仄,只得容纳两人贴在一起坐着,油漆桶与墙面的缝隙也只能勉勉强强一人侧身通过。
“嘘,别出声,他们还没走。”
捂着苏以颜嘴的男人压声在人儿耳边轻语,苏以颜顺着他挤入了油漆桶后方,拿铁皮掩住缝隙,男人环抱着坐在怀里的苏以颜,感受人儿身体的微微颤抖,手掌仍旧捂着人儿的嘴以防不自觉漏出一丝声音。
油漆桶的味道极其浓烈,别说还堆了好几个,刺鼻的味道被男人的手稍稍隔绝,甚至盖过了外界大部分的血腥味,但两人此时前胸贴后背,苏以颜感受到自己后背似乎被男人胸膛的温热濡湿了,如此近的距离,男人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尤为明显。
男人将脸埋在苏以颜的肩头,仅露出一双眼睛时刻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混蛋……这都让他跑了,多好的机会,真他妈能躲。”
“折损我们一帮兄弟才让他吃了几颗枪子儿?妈的,别让我抓到他,山哥那批货又给他老子查了,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弄死他半车人,就他滑溜得跟个耗子似的。”
“想想怎么跟山哥交代吧,他那边的支援估计快来了,没多少时间,那边人一来对我们形式不利,动静再大全都得没。”
那两人似乎分外着急,苏以颜听到的对话内容并没有多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