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血糖晕车里清醒回家卸妆下药(28 / 36)
着霍少帅还记不记得我们这小戏园子喽,只是……最近似乎没怎么见霍少帅来啊?”
苏以颜拧着眉状作不解,握着的茶杯却是紧了紧,“常老板的收留之恩我自是没齿难忘,至于少帅那……我并不是很清楚。”
“霍少帅现在就在包房坐着呢,你说咱是不是该尽尽地主之宜?”
“我不过一介小小戏子,此等场合怕是落了少帅面子。”
常老板将手中腕带推至苏以颜面前,“小苏也是聪明人,听说你母亲身体不是太好,戏园生意大了你有好处不是?也要为母亲的身体想想啊。”
苏以颜瞳孔骤然紧缩。
母亲的腕带!常老板这是在威胁他!
“你要我做什么。”
“别紧张,喝口茶。”
苏以颜摸向那腕带,却被常老板收回,缩回手,攥紧了手里的茶盏,抿了一口。
“常老板这是何意。”
常老板浅笑,“你尽管讨好霍少帅便是,总归要留个信物在我这吧,万一你贵人多忘事呢?”
“……好。”
“呵呵,跟我走吧。”
常老板从座位上起身推门走向另一个包厢,苏以颜垂眸跟在常老板身后,捏紧了拳头。
这是……把我当做物品献给霍戴邶了么,换什么,生意?影响力和知名度?还是人情?
进入包厢发现这里坐着的不只有霍戴邶,还有一位身着黑色旗袍气场强大的女人,女人约四十余岁,很明艳夺目的长相,身材维持得极好,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侧支着,身上披着裘皮大衣,眼中玩味儿不达眼底,攻击性十足,带着皮手套的手端着一杯热茶轻轻吹着,座位一侧站着岑山,恭恭敬敬地给女人沏茶,一旁的香炉飘着袅袅青烟。
“哟,稀客啊,什么风把竹姐也吹来了。”
女人不紧不慢地抬眸望了常老板一眼,又将目光转移到霍戴邶身上,“闲来无事便来这戏园看看,底下人不懂事,前些日子冒犯了霍少帅,今儿得了消息霍少帅要来此听戏,特地来赔个不是,还望霍少帅不要介意。”
女人托着茶盏的手微举,颔首朝霍戴邶示意,“我敬您一杯。”当今时局撕破脸必然会给大帅的工作引来麻烦,而岑山手下人冲动的刺杀让黑帮那边被军阀顺藤摸瓜铲掉了不少支点扣了大批货,惹得苏青竹发了好大一通火,姑且算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两大巨头掐得狠绝被其他虎视眈眈的势力趁虚而入就得不偿失了,不仅大帅的位置受牵连,苏青竹多年来拓展的势力也得一并缩小。
这杯茶算是苏青竹给的台阶,霍戴邶不得不应。男人颔首举杯,“竹姐的面子,我还能不给不成。”
“哈哈哈哈,二位说开便好,我等自是知道少帅此行所好为何,这不,人给您带来了,小苏,还不上去给少帅斟茶。”常老板甚是突兀地插入到二人话语中,推了一把苏以颜,“他可是仰慕少帅良久。”
苏以颜被推了个踉跄,不知为何,在进入这个房间后他神情便有些恍惚,腿脚虚软,甚至连带着胃部都隐隐作痛,被这一推脑子显然跟不上身体的动作,眸子失神茫然几秒,不明显地向上翻了一瞬,香炉里的熏香味似乎在他鼻尖无限放大,裹挟了他的脑海。
霍戴邶自苏以颜进屋余光便一直落在人儿身上,此时将人儿脸上神色尽收眼底,心头不免漫上担忧,这是又着了他人的道了,但在两家面前他不得将在意表现得太明显,否则在他人看来,苏以颜便是一个筹码,软肋。如今常老板能将人送到他面前,便是试探,买定离手还是被那根风筝线套上不过看霍戴邶的表现罢了。
男人翘着二郎腿极为松弛地靠在座椅上,双手骨节分明十指交叉搭在膝盖,面上波澜不惊,略带些轻蔑地睨视常老板,又将目光移到苏以颜身上,不在意道,“知我者,常老板也?此等美人,常老板倒也舍得。”
“既然如此,小苏该主动些才是。”常老板弯着眸子,摩挲了一下捏在手中的腕带。苏以颜眸色一暗,垂着脑袋往前走了几步。
苏青竹不动声色地喝着茶,茶杯掩着嘴角微微勾起,给一旁的岑山使了个眼色。
这点程度怎么够,美人好端端站在这,不添一把火怎么能看出霍少帅的态度呢。
忽的岑山给苏青竹斟茶时手一抖往前一扑,借着动作把苏以颜往霍戴邶身上推去,热茶溅了小片在人儿身上。
“啊……”本就晕眩的头颅被这一拱更是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直直往霍戴邶身上摔去,被男人顺势单手捞进怀里。
“呵,美人还真是……迫不及待。”
霍戴邶一手稳稳揽着苏以颜,交叠的双腿几乎是在人儿扑上来的一瞬间放下,人儿就横坐在他的大腿上,软糯翘臀垫着肌肉流畅的大腿,越有动作,男人的腿绷得越紧。
大庭广众之下以这种姿势坐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让苏以颜羞红了脸,脖颈漫上红霞,眼皮因头颅的晕眩微微下阖,神色迷离。
手也在男人捞人的动作中下意识环上了男人的脖颈,轻轻搭着,后背的衣服打湿小片,身子微微颤抖着,不知有没有被烫伤。
“岑山,怎么办事的?还不去取烫伤膏来,手脚一点都不干脆。”苏青竹不轻不重地训斥一旁的男人,不一会烫伤膏便到了她的手上,转手递给霍戴邶。
男人抬手接下,暗地里紧了紧揽着苏以颜的臂膀,怀中的人儿似乎越来越昏沉了,连后背的轻微刺痛也无法激起一丝波澜。
“既然身边人能力不强,竹姐不妨考虑换一个,我这可是新得的美人,这回烫到背倒是不打紧,下回要烫伤这脸……可扫了不少兴致。”
“自然。”
抬头便见人儿浅浅失焦的星眸湿漉漉地望着自己,满是茫然和窘迫,一只手揽着霍戴邶的脖子,一只手下意识地摁住腹部,眉头微拧。
炉中青烟在座位旁悠悠飘散,搅得苏以颜的意识越发混沌,感觉时间好像就停在了这一刻,耳朵宛若被水球包裹,听不清周围人在说什么,话语声朦朦胧胧的从他的耳道掠过,无趣且催眠。那只健硕臂膀揽着他的肩胛骨,浓厚的安全感莫名卷席了他的识海,慌乱与无措抽丝剥茧般从脑中扯去,仅剩下无力思考的空茫。安安稳稳地坐在霍戴邶的腿上,感受着那人越来越灼热的体温。
人儿总想保持清醒,眼睛眨动的频率很快,却仍抵挡不住那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困意,茶灰色瞳珠涣散朦胧藏入半阖的眼帘,不出片刻又悠然回落,却坚持不到几秒再次失意地朝上翻去。
眼睛眨动的频率渐缓,像是身体不再分配力气在这种无用的动作上,眼皮滞在半空,余那呆滞的瞳珠上下翻动着,意识的抽离让眼球左右游移的权利都没有,只得垂直遁入眼帘,底下那抹白留存的时间越发冗长,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清浅。
感受到臂膀所负担的重量愈发沉重,人儿虚弱的手臂此时不过是靠着重力挂在男人脖颈,连指尖都是放松自然弯曲的。
人儿的脖颈从僵直缓缓变得疲软,一点一点向下坠去,瞳仁遁入眼皮良久不见回落,颤动的眼睫定格在那低垂的弧度,人儿昏聩柔和的侧脸就垂在男人眼前,未黏合的眼缝内细嫩奶色清晰可见。
霍戴邶强行忍着心头的悸动和对人儿烫伤的担忧,勾着唇角眯着眼望向常老板,“这也是常老板给我准备的礼物吗?”
揽着苏以颜的身子双腿朝上颠了颠,猝不及防地打破人儿坐姿的平衡,还未完全昏睡过去的人儿被惊醒,“啊——”短促的一声轻呼,人儿下意识地揽紧了男人的脖颈,眼皮撩起,瞳孔瞪大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