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任澄澄还要再问,纪明琛却明显不想再提了,按着她的脑袋进了电梯。
程稷南出去接了个电话,聊的时间长了些,折返回来的时候,里面的人三三俩俩地聚在一处各玩各的。
他站在门口逡巡了一圈,江心媛正和几个朋友坐在那儿聊天,裴然坐在另一边打牌玩的兴起。
唯独不见齐郁。
他略一蹙眉,刚要朝江心媛走过去,一个端着托盘的侍应生迎面过来,脚下突然一滑,人就朝他倒了过来。
程稷南顺势扶住了人,托盘却翻了,杯里剩的酒洒了他一身,连托盘带酒杯全都砸在了地砖上,稀里哗啦的声音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回头看过来。
江心媛一反她平时温柔大方的作风,冷着脸上前,一把推开正害怕地连声道歉,并帮程稷南擦拭酒渍的侍应生,对方被她推了个趔趄。
“你是怎么做事的?!”
“对不起对不起……”侍应生看起来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害怕地要命,身子都在抖,被江心媛斥责了这一句,眼泪就噼里啪啦地往外掉。
“算了,弄脏衣服而已,也不怪她,是我先碰到她的。”程稷南无所谓地说道。
侍应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诧异地抬头,又飞快垂下眼,掩饰着眼底的慌乱。
见他不但不站在自己这头,反而还给对方帮腔,江心媛更气了,当着程稷南的面儿不好发作,只能忍着。
侍应生扫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程稷南,怯怯地道:“先……先生,会所里有备用的衣服,我带您……去换,弄脏的衣服我给您拿去店里干洗。”
程稷南耐着心听她磕磕绊绊地说完,不禁弯了弯唇。
“你们会所的服务还挺周到的。”
江心媛忍不住撇嘴。
程稷南这么明显的讽刺,也就对方傻乎乎的没听出来,还觉得是在夸她,人也不哭了,明显大松一口气的模样。
赌一次
林安安把齐郁扔到床上,重重地呼了口气。
齐郁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红,仰面躺在那儿,嘴里嘟嘟囔囔的,江心宁低头去听,翻来覆去都是一个水字。
她手上也没闲着,身上像着了火似的,整个人都要烧死了,不停地去扯衣服,好好的裙子被她扯得乱七八糟。
林安安低声一笑:“这么配合,倒省了咱们不少事儿。”
江心宁就没她那么镇定了,背靠着墙默默望着齐郁现在的模样,忍不住走神。
如果那一天,程稷南喝了那杯酒,一切顺利的话,如今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不是就是自己,而不是江心媛了?
这都怪眼前这个女人,是她搅和了自己的好事!
也许,她那天就是故意的,也许,那时候她就已经缠上程稷南了。
一想到此,她满心都是愤恨,报复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
无论今晚的事儿有什么后果,都是齐郁她自作自受,她活该。
一声信息提示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林安安看了眼手机,嘴角一弯。
“大鱼上钩了,时间刚刚好。”
程稷南站在侍应生的身后,低头看着她刷开了休息室的门。
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一条窄窄的过道,无法全部看清里面的情况。
但隐隐约约的,能听见里面轻微的窸窣声响。
侍应生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低着头怯怯地说了句:“先生,备用的衣服就在里面的架子上,您换完了再叫我。”
话音未落,就急着要离开。
程稷南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她眼中慌乱更甚。
“急着走什么?进来帮我换。”
程稷南的力气大,拽着她的手腕径直往里走。
“先生,不行……”她吓得脸都白了,死死扒住门框。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明明长得那么好看,明明在笑,可是为什么,他的笑容看起来那么渗人?
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掉在地上,紧接着,一声微弱的呢喃从里面传了出来。
程稷南拽着她的手一松,她转身就跑,没跑出多远,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程稷南没管她,几步走进里面。
齐郁坐在地板上,趴在床边,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眼看着就要把它全部扯下来。
他走过去扶她起来。
一触摸到人,齐郁就像条八爪鱼般地缠上来,埋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口口声声地嚷着要水喝。
程稷南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能用来喝的水。
不过就是有,也不能给她喝,谁知道里面添了什么佐料。
齐郁喝不着水,难受得直哼哼,又嚷嚷着说热,伸手去脱衣服,不光脱自己的,还脱他的。
程稷南瞥见她身后墙上的架子上,露出一闪一闪微弱的红光,搂着她走过去,伸手扒拉开前面的遮挡物,后面果然有一个微型摄录机。
他不动声色地把东西复原,揽着还抱着自己主动求吻的人推开隔壁的房间。
程稷南身高腿长步子又快,推开隔壁的门,直接将齐郁抱进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按着她的脑袋就扎进了水里。
齐郁没防备,呛了好几口水,拼命挣扎。
他还记得先前是怎么被她抓破脸的,侧头去躲,脸是躲开了,身上被她溅的全是水,地上也是。
差不多了,他才松开手,脱了碍事的外套扔在地上。
齐郁翻了个身,没站稳,直接坐在了他的外套上,呼哧呼哧直喘。
程稷南抽了支烟点上,心里又烦又躁,抽了两口就掐断了烟,双手插兜,冷冷地看着她。
明明想安慰两句,结果一开口,语气就变了。
“你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如果他们算计的男人不是我,你怎么办?”
齐郁今天算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水深火热”,先前险些烧死她,刚刚又差点被淹死,偏偏还有个男人在旁边说风凉话。
“能怎么办?就当被鬼压了。”她连正眼都没看他,撑着洗漱台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下弄乱的发型,讽刺地一笑。
“又不是没有过。”
程稷南被呛了声,顿了顿,也随之笑了起来。
“跟了裴然,口气也大起来了。”
他走进两步,身子向前一倾,直接将她压在洗漱台上。
齐郁瞬间收起了笑:“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他的手环上她的腰,一点一点地撩拨。
“既然有人盛情款待,我们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不是?”
他低下头来,她想要躲,残留的药力还在,身体根本不听大脑的驱使。
甚至在他吻着自己的时候,脑袋里噼里啪啦地,就像夜空下此起彼伏的烟火,一颗接一颗飞速炸裂而开,继而变成一个硕大滚烫的火球,要把她吞噬掉。
“砰砰砰”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她死死地攥着程稷南的衣袖,满眼都是惊恐。
好像被重新拉回到那天的饭店盥洗室隔间里。
里面是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而一门之隔的外面,则是暴怒的裴然。
为什么历史总是接二连三地反复上演?
感觉到怀里的人犹如惊弓之鸟,程稷南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
“别怕,他们敲的不是这个房间。”
这句话并没有让她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