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1 / 2)
齐郁望着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
“程稷南,我在很认真很严肃地跟你说话。”
“我也很认真很严肃,感情不是儿戏,不是今天喜欢,明天就不喜欢了。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非要把我逼疯了么?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你患得患失。你能不能给我个改正的机会?不要动不动就判我死刑?”
程稷南的话让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变来变去的,还要他委曲求全。
“对不起……”她低着头,小声说道。
程稷南被她气笑了,叹了一声:“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的。”
“那你想听什么?”齐郁抬眼,望着他有些幽怨的神色,忽而明白过来,脸上一热,旋即又垂下头,轻轻地“哦”了一声。
“哦你个头啊哦!”程稷南快被她气死了,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咬牙切齿地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齐郁偏头躲避他的视线,程稷南按着她不放手,又去咬她的耳垂,咬两下又舔一舔,半是威胁半是哄求。
“你快说,说一句我就放过你。”
齐郁的脸红地快要滴出水来,小声让他别闹,这可是在医院,他的伤口要是再度崩裂,别说程家人了,医生都能把她给丢出去。
他紧紧抱着她,微微喘着气,刻意放低的声音里透着不屑和故意。
“医院怎么了?我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他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
齐郁忽然就怕了,这家伙向来说得出做得到。
“你放手……我、我说……”一句话颤着音,带着哭腔,反反复复都说不完整。
他这才停了手,齐郁埋头枕着他颈窝,眼泪蹭到他的衣服上,攥着他衣襟的手抖了半天才重新抓住。
她努力深吸了口气,抬起濡湿的眼睛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程稷南,我喜欢你。”
话落,她仰头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按齐郁的打算,她亲一下就赶紧跑开,离他远远地。
但偏偏事与愿违,程稷南抱着她不松手,根本就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齐郁挣扎不掉,也不敢乱动,满脑子都是怕他的伤口绷开,只能小心翼翼地迎合。
结果,某个人又开始得寸进尺。
她伸手抵住他胸口,微微喘着气,示意他放过自己。
程稷南拉过她的手,手指一捻,摊开她的掌心,低头吻了吻。
继而,轻柔的吻又落回唇边。
“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你。”
齐郁蓦地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他,心跳如雷。
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许久,她才慢慢抚平了心绪,满心好奇地问他:“喜欢我什么?”
齐郁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些对女孩子们的赞美之词。
漂亮可爱,单纯善良,聪明伶俐。
程稷南微微一笑,薄唇轻抿,默默滑出一个字。
“傻。”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她脸上的笑意一僵,抬手就要给他一拳。
程稷南乐呵呵地偏头躲开,攥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就将人重新抱回怀里。
齐郁仍不消停,跟八爪鱼似的推开拍他。
“疼……”
程稷南呲牙叫了一声,吓得齐郁连忙住手,脸色惨白。
“我碰到你伤口了?”
他闷哼着说不出话来。
齐郁就要起身去叫人,结果眼前一花,就被他按倒在床上。
望着他满眼都是戏谑的笑意,齐郁反应过来,恨不得再踹他一脚。
“混蛋,你骗我!”
“我没骗你,伤口疼是真的,只不过不至于叫医生过来,我心里有数。”
齐郁才不信他,这个家伙,最会演戏了。
程稷南挑了下眉梢,笑意更浓,“不信?你摸摸。”
说着,他就拉着她的搭在自己的肩上。
齐郁放轻了动作摸了摸,没察觉到异样,这才放下心。
紧接着,他又攥着她的手,覆在心口上。
“再检查下这里。”
齐郁蹙了蹙眉,下意识地摸了两下,“这里也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程稷南噗嗤一下笑出声,齐郁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骗了。
枉费她刚才还特别认真又紧张地去摸。
这个男人,坏透了。
“程稷南……”她咬牙切齿地叫着他的名字。
气死了,偏偏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说得没错,自己可不就是傻么,在他眼里一定傻透了。
他玩够了,也笑够了,这才敛了笑意,低垂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v领的针织衫,领口开得不小,这么仰面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地,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瞥见他变换的神色,齐郁后知后觉地伸手挡在胸前。
程稷南笑她假正经。
她什么样子他没见过?
齐郁偏过头去不理他。
继而,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她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程稷南心头突地一跳,莫名觉得她这个笑,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齐郁眨也不眨地对着他笑,不但不再用手去挡,反而还故意扭了扭,让领口开得再大些。
程稷南没忍住,呛地连连咳嗽了几声,捂着嘴憋着笑。
“你在勾引我?”
“嗯……怎么样?勾到了吗?”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回答地倒是坦诚。
程稷南捂着嘴的手就没放下来过。
“齐郁,这条路线貌似不太适合你……”
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紧紧拽着领口拼命往上拉,起身走到外间坐在沙发上,不再理他。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传出来一声淡淡的呼唤。
“齐郁?”
没人理会他。
程稷南锲而不舍,又接连叫了两声。
还是没人应。
程稷南敛了笑意,折腾了半天他也累了,撑着扶手慢慢躺下去,闭着眼睛说了句:“齐郁,我口渴,想喝水。”
他这才听到外间有了动静。
再一睁眼,杯子已经递了过来,还细心地插好了吸管。
他抿了一口就不喝了。
本来也不是真渴,不过就是个叫她过来的借口。
厚脸皮
齐郁又怎么会不明白?
她放下水杯转身又要走,程稷南伸手勾住了她的指尖,轻轻捻了捻。
“沙发太小,你进来睡。”
病房里不但外间有沙发,里间除了病床之外,还有一张陪护床,虽然是单人的,但不是公立医院那种普通的折叠陪护床,而是纯实木的,床垫棉被枕头一应俱全。
睡在这儿当然比外间那张沙发舒服多了。
但她眼下还气着,并不想理他。
程稷南垂了眼眸,继而又抬起,嘴角划出一抹深深笑意。
“我明白了,你不想睡沙发也不想睡陪护床,你是想跟我睡。”
他说着,甚至还掀开被子的一角,往后挪了挪,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