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1 / 2)
每一张都是一段话,还有一张,就画了个开心的表情。
他会心地笑了笑,又去看其他那些。
【愿你我是彼此生命里的阳光,照亮所有黑暗。】
【伤心难过的时候请别抱怨,抱我。】
【你在的时候你是全世界,你不在的时候全世界是你。】
【我爱你。】
……
齐郁早就留意到旁边的动静,紧张地攥着手心,不敢看他,更不敢问,只能在心里偷偷猜测,他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笑话自己傻啊?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她也是刚刚在买爆米花的时候,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男主就是在爆米花桶里藏了些小纸条,给女主带来惊喜。
她的目的倒不是要带给程稷南什么惊喜,只是希望他看到以后,能开心一会儿也好。
毕竟,只要一想到他今天在家里人面前经受的那些,她的心里到现在还不是滋味。
她正忐忑不安地猜测他会有什么反应,下一秒,就突然被他抱进怀里。
齐郁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
程稷南轻叹了一声:“你不是在纸条上写了吗?伤心难过的时候,别抱怨,抱你吗?我现在就想抱你。”
“哦,”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安慰道:“程稷南,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我虽然不能为你做什么,但我可以做你唯一的听众。”
过了半晌,他才应了一声“好。”
她缓缓松了口气,又试探着说:“那你能先放开我,回去再抱,好吗?这个扶手,硌地我肋骨疼。”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松开手,向后一靠坐好,又把放到一边的爆米花桶重新放回腿上,拈了几个递到她嘴边。
“乖,多吃点,吃完了,好有力气多抱一会儿。”
齐郁庆幸电影院里光线太暗,不然他一定会发现,她的脸红地像夏日傍晚的火烧云。
后半截电影,齐郁都没什么心思再看下去了。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还有点云里雾里,好多关键地方,要程稷南解释,她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问了一路,直到坐上了车,程稷南忍不住在她脑门上一弹。
“看电影的时候想什么来着?这都不知道。”
齐郁捂着被他弹到的地方,委屈地望着他。
“想你啊……”她压低了声音。
这三个字,她说得很轻,落在他的心尖上,又变得很重。
他将齐郁拉入怀里,在她额头上一吻,然后是眼睛,鼻尖,最后,又停留在唇上。
她听到他说,让她今晚别回去了。
那口吻,带着十足的引诱。
她原本也没想回去,倚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两个人开车回了别墅,虽然这两天,齐郁都是住在御江苑,但程稷南并没有回溪梦湾住,尽管那儿离程氏很近,上下班都方便。
用他的话说,齐郁回御江苑,就像是妻子偶尔回娘家小住,做丈夫的,哪能因为妻子回娘家,就不回家,跑去外面住的呢?
这语气,怎么听都有些酸。
既像是在表彰自己有多么体贴大度,理解她惦记许静的心情,又像是在提醒她,他独自一人被冷落在家的凄凉。
齐郁故意装作没听懂,一进了门,就楼上楼下,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
程稷南问她找什么呢?
齐郁撇着嘴角,轻哼:“你光嘴上说得好听,我怎么知道这两天你会不会按捺不住寂寞,带别的女人回来呢?”
程稷南就笑了,问她:“用不用我给你带路?怕你对这儿不熟悉,再错过哪间屋子,或者是哪个隐蔽的角落。”
继而,他又摇头,叹息,“不过,我觉得你会无功而返,如果真有什么,李慧肯定都处理干净了。”
齐郁一听,就竖起了眼睛,点头:“这话倒是没错,她是你的人嘛。拿谁的钱,替谁办事,他们心里清楚着呢。”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搭在衣襟上,手指隔着衬衫,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滑着,仰头看他。
“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
“以后,李慧的工资交给我来发。”
程稷南挑了下眉,猜到她在想什么,仍明知故问,“为什么?”
指尖在他胸前用力一敲,语气带着几分娇嗔,“让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应该听谁的。”
他攥住她的手,笑道:“你倒是不傻,拿我的钱,立你的威。这里一共就三个人,你是打算联合了她,架空我吗?”
她轻哼:“那也比你们主仆两个联手欺负我强。”
她踮起脚,在他耳边又说道:“你听说过那句话没?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搂在她腰后的手微微收紧,她听到他说:“齐郁,我不会负你。我今天在程家,当着爷爷的面,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齐郁不是不放心程稷南,她是不放心程元初。
直觉告诉她,程元初虽然在气头上说了断绝关系的话,但他怎么舍得当真把自己一手栽培起来的接班人撵出去?
没有了程稷南的程氏,谁来接手?
虽然程家还有程稷理和程稷北,但是显然,他们的能力都远远不如程稷南。
她长叹一声,枕在他怀里,问道:“程稷南,如果,你真的以后都不能再回程家,不能再管理程氏,你当真不会后悔吗?”
闻言,他松开抱着她的手,抬起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
“你是想让我选择你,还是选程氏?”
齐郁低垂了头,幽幽叹气:“就不能两个都选吗?”
“呵……”他忍不住笑出声,“你还真贪心。”
齐郁抬头嗔了他一眼,她那是贪心吗?她是不想他为自己牺牲太多,好不好?
程稷南明白她的心思,只是逗她一下,继而,又状似安慰般地说道:“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被他们打发了的人。”
你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程稷南说得笃定,齐郁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莫名地,他说的话,她就会相信。
齐郁给许静打电话,告诉她今晚不回去睡了。
许静似乎欲言又止,半晌,支吾着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齐郁是趁程稷南洗澡的时候打的电话,闻言,下意识瞥了眼浴室的方向,遂压低了声音问道:“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她自问这回,用完的试剂盒她处理地很小心。
许静没理由知道的。
“你这傻孩子,怎么说我也是过来人,看你这几天的反应,我就怀疑。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齐郁有些紧张,许静毕竟有多年的护士经验,连她也这么说的话,那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还不知道,我想再去医院检查下,确认了再说。”
许静说也好,又嘱咐她即使不确定也要当心些,尤其前三个月,要避免剧烈运动。
齐郁笑许静真是瞎操心,自己本来也不是蹦蹦跳跳爱运动的人。
挂了电话,程稷南也洗完了澡出来了,松松垮垮地裹了件睡袍,头发也没擦干,还在滴着水。
见齐郁坐在床边发呆,他走过去,俯身托起她的下巴,问她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