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2 / 2)
说谎,但是心里反而更难过了。
如果连西里尔都不知道程稷北去了哪里,还有谁能知道?
西里尔叫她神色哀伤,忍不住劝道:“他是我在加州念书时最好的朋友,所以即使他不说,我也能猜到他心底的想法。”
顿了顿,他又叹了一声,“他不想让你亲眼目睹他的离开。他想在每个认识他的人心里,留下的都是他最好时的样子。齐郁,听他的话,回去吧,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这是他的……心愿。”
他说不出“遗愿”这个词,勉强换了个说法,说到最后,语气也忍不住哽咽。
齐郁自己伤心难过就罢了,眼睁睁看着这个一向乐观开朗的北欧小伙子,也跟着眼圈泛红,她心里更是堵地难受,低着头飞快地说了句“打扰了”,转身又跑了回来。
她没穿外衣,来回跑了一圈,站在西里尔家门口说了半天的话,全身早都冻僵了,哆哆嗦嗦地推开门,刚迈进去,忽然听到木质楼梯发出的吱嘎声,有人从楼梯上下来。
程稷北回来了?
她欣喜地抬起头,“程——”
声音戛然而止,怔怔地站在那儿,脸上刚露出的笑意,连同身体都僵住了。
古老的钟摆悠然摆动,继而发出铛、铛的金属报时声。
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斜射进来,洒落在陈旧的胡桃木色木质楼梯上。
随着那道黑色的身影一点点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她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心脏快速地跳动。
他怎么在这儿?!
男人下了楼梯,又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慢条斯理地摘下了皮手套,随手扔在旁边的桌上,漫不经心的目光粗略地环视了一圈,最终,又定格在她的脸上。
“你们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么,”他嘲讽地一笑,“我的好弟弟呢?我这个做哥哥的都来了,他怎么反倒躲起来了?”
好半晌,齐郁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深吸了一口气,躲避他的眼神,低声问道:“程稷南……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的?”他笑着,替她把后面的话补充完整,“我当然有我的方法。齐郁,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但凡我想,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
她望着他森然的笑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脚下一绊,险些仰面摔倒过去。
旋即,腰上一紧,被他紧紧箍着腰推在身后的墙上。
“啧,看来我这个弟弟不会照顾人啊,你才从我身边离开多久,就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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