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她最是粘人的(5 / 8)
,透气轻薄,正适合这个时节,披带随着她的跑动飞舞,像只鸟儿就跑了出去。
“林哥哥!”她抱住林禹的手臂,软软的撒娇,水汪汪的大眼睛纯粹无暇。
别说梁询了,林禹也心甘情愿惯着。
他从袖口拿出一个糖包给她,宠溺的0了0她的脑袋,“不许贪吃。”
林采薇站在一旁,有些羡慕的看着梁满。
“谢谢哥哥!”
她得了糖,马上就松了手,拉着林采薇的手就往外跑着。
“世子爷,走啊,一起去骑马,别老困着郡主写字,这个年纪正是玩的时候。”
林香琦见他走出来,baeng的小脸红了又红,她一见少年就心跳的不行,他身上那gu子疏离冷淡好似春药。
方才瞧见他教梁满写字,她脑子里就止不住的想,若是他以后有孩子了,是否也是这般用心。
想到这儿,就更是春心danyan。
她福了福身子,嗓音柔软的行了礼。
三人骑着马到后山的草地闲逛,林禹有意撮合自己姐姐,放慢了速度,远远的落在后面。
“世子,平日喜欢做些什么?”林香琦偷偷靠近,少年正看向不远处的林子,漆黑的眸光流转,只留给她一个侧脸。
“看书。”他收回视线,转头看了一眼林禹,对上少年揶揄的眼神,他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眸子冷下来,他加快了速度,朝着下山的林子里走去。
林香琦追上去。
“看书…我…我也喜欢看书…”
行g0ng周围林子多,也寂静,最重要的是毒蛇野兽都被提前排查过了,梁满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躲到这里。
这次也不例外,她揣着糖包,带着林采薇一块上树。
小孩子都贪甜,你一颗我一颗一包糖一下子就吃完了。
“阿满,我真羡慕你。”林采薇抱着膝盖,坐在粗壮的树g上,忍不住说道。
两人私底下从来不用尊称,梁满当她是最好的朋友。
“羡慕我什么?”她将糖纸收起来,靠在她肩上。
“三哥每次来看你,都会给你带糖,兄长从没给我买过一次糖。”
林将军妻妾成群,孩子多,林禹在男孩中排行最小,和姐姐妹妹们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可是我觉得你三哥最疼你的。”梁满抱住她给她分析道,“你们家中和与同岁的不是还有大夫人的小nv儿吗?林哥哥独独带了你。”
“真的吗,阿满。”林采薇抬起头,闪着泪光的眼睛亮晶晶的。
“自然,而且林哥哥每次过来会带六颗糖,我一个人不能吃六颗。”
听她这么一分析,林采薇心底那一点不受宠的酸楚一下子就消散了,她紧紧抱住梁满,哭着道歉,“对不起,阿满,我还嫉妒你。”
“没关系……”梁满正拍着她的背,目光看到草丛里幽绿的眼睛,手顿了顿,她小声凑到林采薇耳边,“那个是什么。”
林采薇抬头看去,小脸一下子就吓的苍白,她前两年和父亲外出夜回时,见过这样的眼睛。
“狼…狼!”她小声惊呼。
两个小丫头都被吓坏了,紧紧的靠着枝g,捂着自己的小嘴,大气都不敢出。
梁满是偷跑出来的,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况且这一带所有的野兽都被赶走了!
头狼缓缓从草丛里走出来,庞大雄壮的身躯,幽绿冰冷的眼神,从喉头处发出发阵阵嘶吼,吓得两个小丫头腿软了又软。
在头狼身后,还有几匹身强t状的狼,将整颗巨树包围起来。
头狼缓缓b近,准备跳到树上。
梁满弯腰脱下鞋子,虽然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用鞋子砸它!”
林采薇连忙照做,两个人,四只鞋子,小孩子脚小,砸歪了一只,三只砸到它的脑袋上,不痛不痒。
“救命啊!”林采薇大喊道,梁满将两人身上的所有首饰镯子都摘下来,一gu脑哗啦啦的砸下去。
“救命啊!救命!”两人抱着树g,身上只剩下衣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空旷寂静的林子中大喊着。
梁询远远就听见了梁满的喊声,快马加鞭的朝着山下跑去,马儿向下疾驰,姗姗来迟的林禹也听到了喊声,一同朝着山下冲去。
“呜呜呜———救命——”林采薇偷偷睁开眼睛,发现头狼已经跳到枝g上了,吓得身子一软,若不是梁满拽住,就摔下去了。
“采薇,话本子上说,富贵有命,生si在天……”
“阿满!我还不想si!我还有两锭银子没有花!”
“我也不想si!呜呜呜——我还藏了一包糖没有吃!”
一个财迷一个吃货,在这里哭嚎着分遗产,丝毫没有发觉头狼早就中箭躺在了树下,狼群瞬间跑开。
“阿满!”少年收起弓箭策马走到树下,担忧的喊她,马蹄踩到一地的首饰,叮叮当当。
两个小丫头赤着脚,趴在枝g上紧紧闭着眼睛,还在大声哭嚎。
“阿满!”梁询又喊了一声,仰起头,梁满听见他的声音,偷偷睁开眼睛。
哭的更大声了。
“哥哥!”她大喊,眼泪像下雨一样落下来,“哥哥…我害怕…”
“别怕,哥哥来了。”他下了马,张开手,“下来,哥哥接着你。”
梁满推了推林采薇的肩头,两条腿软的不能动弹,“采薇,我哥哥来了,你先下去。”
林采薇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她的四肢还能动弹,挪了挪腿,尖叫着往下落。
梁询稳稳接住她,将她放在马上。
林禹和林香琦赶到,看到吓得小脸惨白的妹妹,地上si去的狼,还挂在树上的梁满,嗓子眼都提了起来。
他下马跑过去,“采薇,没事吧?”
“三哥…我的金银珠宝……”说完这句话,她就晕了过去。
“阿满,下来。”梁询站在树底下,耐心的哄着她。
“哥哥,我的,我的腿不能动了。”梁满也很害怕,声音颤抖不止,她的四肢宛若消失了一般,怎么也动弹不了。
“怕是吓坏了,你在这接着,我上去。”林禹三两下爬上去,揪住梁满的衣领子就丢了下去。
梁询接住她,紧紧抱在怀里,梁满浑身颤抖,小脸惨白,嘴唇不停的哆嗦着。
“没事了。“他收紧手臂,用斗篷将人裹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回到行g0ng,当天夜里,梁满就起了高烧。
御医来看,是被魇着了。
梁满坐了一个梦,梦里一直有一头狼盯着自己,它的牙齿锋利,滴滴答答往下落着血ye,嘴里叼着的,正是自己的手臂。
她惊慌失措的去看自己的手,怎么也看不到,她站起来跑,怎么也跑不掉,那头狼就这么呜呜的咬着她的脚跟,脚趾。
梁询坐在窗边,换掉她额前的毛巾,指尖碰到她滚烫的小脸,小姑娘嚎啕大哭。
“不要吃我…”她大喊着,将被子踢开,手将并用的挣扎着。
定是做噩梦了,梁询连忙将人抱起来,紧紧禁锢在怀里,柔声安慰着,“阿满,阿满,没有狼,回家了…”
黑漆漆的夜,月光明亮柔和,落在叮咚的山泉中,犹如银纱流淌。
树木遮掩,少年的院子中,黑衣人跪在他面前。
“头狼尾根处有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