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说这是气话”(2 / 5)
便这么重要?
他强压下翻腾滚沸的盛怒:“你的诗和纸扇是要送给谁,晏大人,你最好如实回答我。”
晏云思遭他如此羞辱,偏不肯如他心意:“臣早已与此人互许了终身,自然是臣心悦之人!陛下在生什么气?怎么,陛下强占了臣的身体,这颗心也要一并夺走吗?”
紧绷的理智再也拦不住滔天怒意,那一瞬清晰地有什么崩裂的声音,凌霄一手掐上他纤细的脖颈,周身充斥着冷淡的杀意:“这是气话。”
晏云思倔强地道:“不是。”
“说,这是气话。”
凌霄眯起眼,手上力气逐渐加重。他的手宽大有力,骨节分明,手上性命无数,怎是那样脆弱之处所能抵挡的。
晏云思渐渐无法呼吸,胸腔熟悉的刺痛袭来,依旧强硬地道:“不是!”
凌霄再度重复:“是气话。”
晏云思却痛快地大笑起来:“不是!做这种样子给谁看,你在为什么生气?凌霄,杀了我!”
他因缺氧而嘴唇青紫,痛苦地皱起眉,眼中却尽是疯狂,得意又畅快。
终于生气了吗?那便杀了我!
对,就这样,一点一点将我扼死。
颈上被铁铸一般的手死死禁锢,胸口几乎要炸开,晏云思撑起最后的力气嘲讽他。
恨吗?愤怒你手心里的玩物也有固守的一方天地吗?那便杀了我!
“好,好。”凌霄闭目,竟是异样的冷静。
他手下一松,晏云思没了支撑跌倒于地,宽大的衣摆便如折翼般铺展开来,又似干枯花瓣残落一地。
他跪在地上,一手抵着胸口猛烈地咳嗽,抬头怨毒地望向凌霄:“怎么不杀我,不敢吗!”
凌霄淡漠地把玩着那折扇,高高在上如冰冷无情的神只:“有更好玩的法子,何必给你个痛快。”
诸天神佛有何用?可曾有谁指点过,拯救过他?
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晏云思想靠求神拜佛就就求得宁静圆满吗?
晏云思是被摔在榻上的,如一个不被珍惜的木娃娃,清晰地听到骨骼撞在榻上的声音。他无畏地逼视凌霄,下巴高傲地抬起。
无非就是这些手段!他经历得难道少吗?这种威胁他有什么好怕的!
凌霄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却不见他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淡淡道:“晏大人,你最好能一直这样骄傲,千万不要求饶。”
云思冷笑道:“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话音未落,忽听门外下人传报道:“公子,姜华姜大人求见,此刻正在府外。”
晏云思肉眼可见地惊慌。
姜华?他今日怎会前来?
他方欲拒客不见,还未张口便被凌霄捂住了嘴。晏云思睁大了眼,使劲去扳他的手,可怎敌得过他的力气。
凌霄露出一个极其冰冷的笑,眸中无情,笑意不达眼底。
他的声音极清晰:“带姜华来这里。”
门外下人道:“是。”
晏云思脑海中一声嗡鸣,不可置信地看向凌霄。
终于凌霄松了手,晏云思来不及大口喘息,惊惶地摇头:“不、不行……不能让姜华来这里……”
他拼命推开凌霄,跌跌撞撞地想逃离这一方禁锢,却被凌霄紧扣住肩头,轻易便扯了回来。
“放开我!”晏云思拼命挣扎。
“晏大人,你还是没学会该怎么跟我说话。”凌霄叹息,“你该求我,不是这样命令我。”
美人榻只够一个人躺下,他被凌霄整个笼在身下,逃也没处逃。凌霄屈膝,饱含侵略意味地分开他的双腿,抵着下身隐秘的一处。
他不怕凌霄床上这些手段,他怕姜华直面自己被侵犯的模样。
凌霄一定做得出来这种事!
晏云思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这样……不能让姜华看到……
凌霄一只手已经探入衣裳里,熟稔地玩弄腿间的性器,手指撩拨过铃口,一股刺激的快感迅速自脊梁游走。
晏云思打个哆嗦,绷紧了身体,终是软了声音道:“凌霄,别这样……会被发现的……”
凌霄反问道:“不是不怕吗?”
晏云思咬唇,握住他的手臂:“你是皇帝,不能……”
他痛苦地皱起眉。纵然他不愿,那里依旧在凌霄的掌控下,驯服地抬起头来。
在凌霄面前,他的身体早已不属于他自己。
他被放开,衣物却被潦草而无法抵抗地脱落。他死死地拉着最后的腰带不肯放手,只听凌霄的警告:“朕不介意你做,凌霄却道:“他发起脾气来是不是一点道理也不讲?他就是这样。”倒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又有点惋惜自己没亲眼看到。
韩谦还没想好怎么替云思说两句好话,又听他自顾自地道:“唉,你怎么会知道,你们以前又不认识他,他就是这样的。人家都说他端正文雅,小小年纪就有君子风范,其实一点也不是。他动不动就爱生气,幼稚的很,只是他都不让外人知道。”
韩谦闭嘴。
凌霄似是陷入了一段回忆,他说完这些,满室只余一地寂静,过了会儿不知又想到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声。
江映黎得知消息后找到凌霄大发雷霆,凌霄百般安慰,许诺定会严惩不贷。
方送走她,江青乔给伤口上完药,直奔禁城而来,一张脸被绷带裹得好笑又可怜。
凌霄饶有兴趣地绕着他踱步端详:“碰到硬钉子了?早便劝你少惹些事,今日可算是吃到苦头了。”
江青乔越发地气急败坏,脱口而出:“陛下同晏云思情谊匪浅,那样妖媚的男人,陛下自是舍不得责罚!今日还只是甩了我一鞭子,只怕明日要篡位陛下也不管不顾!”
凌霄沉了脸色:“青乔——”
江青乔后知后觉方才出言不逊,总归是怯他三分,不情愿地小了声音:“他这样肆无忌惮,眼里没有我,没有江家,又岂会把陛下放在眼里?”
他瘪瘪嘴,撒起娇来:“青乔吃这样的亏,原来陛下是半点不会心疼的。”
凌霄叹了一声,捏捏他没被绷带缠起来的另外半张脸:“你又钻到我心里,知道我不会心疼了。”
江青乔道:“那陛下要怎么为我主持公道?”
“到底是你先惹的事,又吃了亏,传出去也不好听,就先将他禁足在府里,你既看不惯他,索性便将他打发出京,免得你心烦,如何?”
江青乔不乐意:“我受的伤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我定要还他一百鞭子。”
凌霄道:“你身强体壮的,晏云思是个药罐子,只怕鞭子没抽两下他人就先没了。把他送走,也算绝了他的念想。朝廷正在各地收拢前朝的文人旧臣,若在此刻因这些私事对他滥用刑罚,岂不寒了那些人的心。暂且先忍耐他些时日,总会教你出气的。”
江青乔便也没话说了,嘀咕道:“陛下就是偏心晏云思。什么念想?我可不知道。”
凌霄道:“这话可是没良心的。我若偏心他,怎么就不罚你?从前你胡作非为惹了那么多事,我可曾同你较过真?由着你胡闹,不就是不想让你天真无邪的性子受拘束吗。
他放柔了声音,如划过肌肤的丝绸,水一般的熨贴:“青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心里,有几个人的地位比得上你?”
江青乔愣了一愣,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只觉得心中涨满了无限的柔软。
凌霄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