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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眼睛里,问他:“你究竟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结婚?”
一向沉稳的周瑜听见这句简直要气晕了,他骂道:“那不然是为什么?贪图你的钱?还是你的姿色?”
孙策一时愣住,好半天才去亲他的脸,嘴里喊他:“老婆……”
周瑜扭着脸不给他亲,越想越气,结婚这么久了,孙策一直以为自己不是真心和他结婚,周瑜简直想破口大骂:“谁是你老婆?!”
“我错了,宝宝……”孙策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这些天你都没联系我,老公以为你不爱我了。”
“孙策,你真的……”周瑜踹了他一脚,孙策从善如流地滚到一边,“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还因为这么幼稚的原因生闷气,越活越回去了你!”
孙策闷在枕头里,任由他教训,好半天才嘀咕一句:“谁有漂亮老婆都会没有安全感……”
“怎么才能有安全感?天天打电话和你报备?”
“我又不是怕你出轨!”孙策吼了一声,随即气势渐弱,“你想什么呢。”
“那你怕什么?”
“怕你对我腻了,”孙策引用太史慈的话,“别人都说七年之痒,虽然我们结婚才一百九十五天,但你对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周瑜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什么不一样?”
“细节。”孙策沉声说,“我认为我们需要给彼此一些空间,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婚姻关系了。”
“……”
当晚,孙策卷了铺盖去客房睡了。
“事情就是这样。”
白气弥漫的温泉里,周瑜头顶着一块毛巾,靠在石头上。
同样泡在水里的鲁肃把饮料放到一边,分析道:“你是说,孙策这段时间对你忽冷忽热的,还抱怨你不够爱他?”
庞统盯着手机看基金,补充了一句:“而且他还主动提出分房睡。”
“嗯。”周瑜点点头,“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孙策这人从幼儿园起就招蜂引蝶,身边大小桃花没停过,他还有脸说自己没安全感?”庞统作为孙策从小到大的同校同学,提出强烈批评,“我早说了这人不行,趁早一脚踹了他。”
鲁肃悄悄打量了一下周瑜的神色,反驳道:“话不能这样说,你小周总确实也是桃花朵朵开的类型,孙策有危机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我很难体会他这次的心情,因为我从没有过危机感。”周瑜略略垂头,“他说要重新审视我们俩的关系,是什么意思?”
庞统接话超快:“他想离婚了吧。”
周瑜当下抿了抿嘴,鲁肃在温泉水里给了庞统一肘击,那承载着基金数据的手机啪嗒一下掉进水里。
“我的爱机!”庞统大喝一声,在水里掏来掏去。
“你的爱机难溶于水,放心吧。”鲁肃端起饮料啜了一小口。
庞统忽然想起自己的爱机防水,于是坐正了,朝周瑜抬了抬下巴:“我一直没问呢。你们俩当时发生了什么,突然就领证了。”
“那天工作日我们俩恰好都请了假,他当时在打游戏,问了一句去不去领证,那天民政局刚好开门,我想反正迟早都要领,于是就答应了。”
“……”鲁肃和庞统面面相觑,“这……”
“你们这也太草率了吧!”
“我不觉得,”周瑜反驳道,“水到渠成的事,怎么能叫草率?”
鲁肃半晌才说:“感觉从你们领证的那一刻起,孙策就挺没安全感的吧。”
周瑜皱了眉:“为什么?”
“这还用问?结婚的契机都这么草率,你又是乍一眼看起来冷冰冰的那种人,”庞统拿出分析基金的冷静,“孙策不得天天琢磨你到底爱不爱他啊?”
周瑜黑了脸:“我的喜欢具像化得够明显了。”
“哦?比如?”庞统摸着下巴问他,“你对他表白过么?”
“表白的表现有很多种。”周瑜说。
“那比如呢?”
“比如我总是夸他长得帅……这难道不算表白的一种类型吗?”
庞统咬着嘴唇憋了半天,悄悄和鲁肃说:“我说孙策婚后怎么越来越烧包,上次还在群里咨询哪个牌子的晚霜好用……”
眼看周瑜愣住,庞统解释:“他大概觉得你是因为他长得好才跟他结婚,不是真的喜欢他。”
“从恋爱到婚后,你有没有跟他说过,”鲁肃眨了眨眼睛,“我喜欢你、我爱你……这类的话?”
“……没有。”
庞统一拍水面:“破案!”
“这很重要?”
“你家那口子都患得患失了,怎么不重要?”
周瑜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怎么跟他说?”
“嗯……这么说吧,”庞统胡诌道,“你想要吃饭,那么把饭具现化的行为叫?”
鲁肃听出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于是接了句:“点外卖。”
“死吧你,明明是做饭!”庞统接着循循善诱,“那么你想要表达爱,把爱具现化的行为就叫……”
庞统在此处戛然而止,周瑜仍旧顶着那毛巾,冷着脸瞥了他一眼。
庞统捞起手机,朝周瑜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其实小编也不是很清楚。”
次日傍晚,周瑜敲响了客房的门。
里头开了门,孙策头毛微乱,穿着灰色卫衣,眼镜都没摘。周瑜朝里探了探身子,果然,游戏手柄还在床上。
孙策打游戏的时候戴眼镜的习惯,是周瑜一手调教的。他此时往孙策怀里塞了一瓶酒,径直进了屋,“我想我们需要聊一聊。”
周瑜盘腿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郑重其事地拿出一盒东西放在矮桌上。
那一刻,孙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荒诞离奇的设想,低头一看。
真心话大冒险,揭穿ta的每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孙策也坐下,端详着面前的盒子,沉吟片刻:“这……你要跟我玩这个?”
“我挑了玩法最简单的一版,”周瑜说,“国王、宰相、乡绅、农民,牌大一级是真心话,高两级是大冒险。”
“阶级游戏,”孙策叹了口气,“马克思知道了该多伤心。”
周瑜额角跳了两下,用脚踩他:“玩不玩?”
孙策立刻摸了牌,乡绅。
周瑜捏着手里的农民,朝他一抬下巴:“问吧。”
孙策在问题牌里一挑再挑,从你最喜欢什么颜色,到你喜不喜欢戴套,其尺度跨越之大,让孙策咋舌。
最后他放下牌,问道:“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什么想法?”
“很帅,”周瑜回想着自己大学时光,“jtytype”
“嗬,”孙策正战略性喝酒,听见这话从喉间漏出一声笑,“你当时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
周瑜闻了闻杯里的酒香,低头说:“装的。”
孙策简直晕头转向,软了嗓子:“老婆,我们不玩了好不好?”
周瑜罔若未闻,伸手摸了一张牌。孙策没法,也跟着抽了一张。
宰相对农民,周瑜稍弯嘴角,上下打量了孙策一会儿,开口说:“卫衣,脱了。”
孙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微瞪着眼。
“宝贝,尺度这么大?”
“牌大,尺度就大。”周瑜眼露笑意,“脱了以后戴上这个。”
孙策低头去瞧,一个皮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