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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提早了?”
孙策整了整领带,起身把外套穿上,声音听不出情绪:“谁知道。”
酒吧门口,太史慈远远望见周瑜的车,就伸手去揽着孙策,哪知道孙策压根不想装醉,依旧挺拔地站着,车停下,孙策几步上去拉开副驾驶的门,走前朝太史慈摆了摆手。
太史慈眼见着孙策驾轻就熟地扣上安全带,只得朝周瑜尴尬地笑了笑,周瑜摇下车窗和他寒暄了几句,之后一脚油门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车载音乐在缓缓播放,车里暖气打得高,孙策又刚喝了不少酒,热得解了西服外套的纽扣,被古典音乐催得昏昏欲睡。
孙策靠在头枕上,眯着眼睛用余光打量周瑜,快一个星期没见了。周瑜穿着羽绒服,发丝有些湿,应该是刚洗完澡。
孙策没忍住,抱怨一声:“热。”
周瑜打开了车窗,看也没看他:“喝了多少?”
“三四杯?还是五六杯,记不清了。”
等红灯的间隙,周瑜侧过身,细细打量着孙策,最后伸出手背贴了贴孙策的脸。收回手后哼了一声:“说少了。”
孙策抬着脸笑了笑,把车窗摇上了。“不是说热?”周瑜把着方向盘。
“我怕感冒。”
周瑜没再说话。
回到家后,孙策外套也不脱,径直往卧室里走。周瑜没管他,在餐厅倒了一杯蜂蜜水,喊孙策来喝。
醉鬼躲在卧室一声不吭,周瑜走到床边,孙策近一米九的身躯占了床一大半,周瑜刚伸出手要拽他起来,被孙策反手一拉,重心不稳倒在了床上。
孙策用手脚按住他,抱抱枕那样抱着周瑜。醉鬼喝醉了以后没轻没重,周瑜半天没挣开。
孙策用发烫的脸在周瑜颈窝里胡乱蹭着,又亲又嘬:“想不想老公?”
周瑜被他浑身酒气熏得皱眉,伸手推他,孙策单手解开领带,把他两只手腕捆了起来。孙策叫他圈住自己的脖子,就着这个姿势和他接吻,一手摩挲着周瑜的后脖颈,一手从他衣服下摆往里钻,对那把腰身又捏又掐。
周瑜被吻得缺氧,没再挣扎,分开时气喘吁吁地盯着孙策瞧,乌黑的眼珠覆上一层水膜,孙策也盯着他看,又问了一遍:“想不想我?”
周瑜仰着脸,轻轻捏了一把孙策的后颈肉:“你在跟我闹别扭吗?”
孙策盯住他湿润的嘴唇,开口沙哑:“嗯?哪儿看出来的?”
周瑜没有正面回答,只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出差?”
孙策愣住,笑了一声:“跟你出差有什么关系?”
周瑜不太明白孙策的意思,但两人都在提出问题,显然属于一种无效沟通,周瑜有些懊恼:“那你这么晚去和太史慈喝闷酒做什么?”
孙策不吭声了,周瑜又说:“工作上的酒会你能不去就不去,平常也不碰酒,这次是为什么?”
孙策没回话,浑身酒气地在他身上摸来捏去,周瑜拧着他的后脖颈:“回答我。”
孙策所有的动作顿住,望进周瑜眼睛里,问他:“你究竟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结婚?”
一向沉稳的周瑜听见这句简直要气晕了,他骂道:“那不然是为什么?贪图你的钱?还是你的姿色?”
孙策一时愣住,好半天才去亲他的脸,嘴里喊他:“老婆……”
周瑜扭着脸不给他亲,越想越气,结婚这么久了,孙策一直以为自己不是真心和他结婚,周瑜简直想破口大骂:“谁是你老婆?!”
“我错了,宝宝……”孙策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这些天你都没联系我,老公以为你不爱我了。”
“孙策,你真的……”周瑜踹了他一脚,孙策从善如流地滚到一边,“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还因为这么幼稚的原因生闷气,越活越回去了你!”
孙策闷在枕头里,任由他教训,好半天才嘀咕一句:“谁有漂亮老婆都会没有安全感……”
“怎么才能有安全感?天天打电话和你报备?”
“我又不是怕你出轨!”孙策吼了一声,随即气势渐弱,“你想什么呢。”
“那你怕什么?”
“怕你对我腻了,”孙策引用太史慈的话,“别人都说七年之痒,虽然我们结婚才一百九十五天,但你对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周瑜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什么不一样?”
“细节。”孙策沉声说,“我认为我们需要给彼此一些空间,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婚姻关系了。”
“……”
当晚,孙策卷了铺盖去客房睡了。
“事情就是这样。”
白气弥漫的温泉里,周瑜头顶着一块毛巾,靠在石头上。
同样泡在水里的鲁肃把饮料放到一边,分析道:“你是说,孙策这段时间对你忽冷忽热的,还抱怨你不够爱他?”
庞统盯着手机看基金,补充了一句:“而且他还主动提出分房睡。”
“嗯。”周瑜点点头,“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孙策这人从幼儿园起就招蜂引蝶,身边大小桃花没停过,他还有脸说自己没安全感?”庞统作为孙策从小到大的同校同学,提出强烈批评,“我早说了这人不行,趁早一脚踹了他。”
鲁肃悄悄打量了一下周瑜的神色,反驳道:“话不能这样说,你小周总确实也是桃花朵朵开的类型,孙策有危机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
“我很难体会他这次的心情,因为我从没有过危机感。”周瑜略略垂头,“他说要重新审视我们俩的关系,是什么意思?”
庞统接话超快:“他想离婚了吧。”
周瑜当下抿了抿嘴,鲁肃在温泉水里给了庞统一肘击,那承载着基金数据的手机啪嗒一下掉进水里。
“我的爱机!”庞统大喝一声,在水里掏来掏去。
“你的爱机难溶于水,放心吧。”鲁肃端起饮料啜了一小口。
庞统忽然想起自己的爱机防水,于是坐正了,朝周瑜抬了抬下巴:“我一直没问呢。你们俩当时发生了什么,突然就领证了。”
“那天工作日我们俩恰好都请了假,他当时在打游戏,问了一句去不去领证,那天民政局刚好开门,我想反正迟早都要领,于是就答应了。”
“……”鲁肃和庞统面面相觑,“这……”
“你们这也太草率了吧!”
“我不觉得,”周瑜反驳道,“水到渠成的事,怎么能叫草率?”
鲁肃半晌才说:“感觉从你们领证的那一刻起,孙策就挺没安全感的吧。”
周瑜皱了眉:“为什么?”
“这还用问?结婚的契机都这么草率,你又是乍一眼看起来冷冰冰的那种人,”庞统拿出分析基金的冷静,“孙策不得天天琢磨你到底爱不爱他啊?”
周瑜黑了脸:“我的喜欢具像化得够明显了。”
“哦?比如?”庞统摸着下巴问他,“你对他表白过么?”
“表白的表现有很多种。”周瑜说。
“那比如呢?”
“比如我总是夸他长得帅……这难道不算表白的一种类型吗?”
庞统咬着嘴唇憋了半天,悄悄和鲁肃说:“我说孙策婚后怎么越来越烧包,上次还在群里咨询哪个牌子的晚霜好用……”
眼看周瑜愣住,庞统解释:“他大概觉得你是因为他长得好才跟他结婚,不是真的喜欢他。”
“从恋爱到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