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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左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白禾子心头剧震,但嘴上依旧拒绝承认。左汉并不需要他承认,只看白禾子的表情,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其实白禾子为人阴险,出手狠辣,见过的世面也不少,换个人还真看不出他那些小心思。但左汉早被左明义炼出一对火眼金睛,加上本性也绝非什么好鸟,白禾子这刚刚苏醒的脑子根本不够和他玩的。
两人沉默对峙良久,白禾子见左汉一脸古怪,想到此番不但任务没完成还惹一身骚,率先沉不住气了。在中国从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他,到了外国居然拿起了法律的武器,并且挥舞得叮当作响神气活现。只见浑身只有一条内裤的白禾子满脸傲然道:“你这是非法拘禁!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后意大利警察把你抓起来?!”
左汉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面对这很可能满手沾血的黑恶势力,居然觉得对方有点搞笑。“哦哟,你这倒是提醒我了,你说我要怎样才能避免这种尴尬的情况呢?”
白禾子此前看左汉的资料时,就知道这家伙一肚子坏水,现在见他这莫测高深的表情,自己脸上也有些嘈嘈切切错杂弹。
仿佛要印证他的猜测似的,只见左汉转身从茶几处拎来一个大塑料袋,倾江泻海倒了一床。
昨夜再见肌肉男,左汉问他哪儿有那种商店。不料对方十分热情,不仅带着他去,还帮他一路抱着白禾子,临别前更是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条细细的皮鞭相赠。左汉方知为何那厮见了自己满脸青紫非但不大惊小怪,反而一口一个可爱。
左汉从那段奇葩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一眼认准那条小皮鞭就抓在手上:“要么说,要么挨抽,你自己选!”
见白禾子一脸视死如归,左汉有意成全,接二连三抽在他身上。谁知这鞭子毕竟不是真鞭子,根本抽不疼他。左汉登时怒火中烧。他问候完白家列祖列宗,索性松开自己身上的皮带,咋呼着要抽死对方。不料皮带一松,左汉自己的裤子竟也跟着滑落,只剩一条纯白色内裤紧紧抱在腰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了黑恶势力不应有的奇思妙想。“你……你要干吗?”白禾子的身子不禁朝后缩了缩。
左汉知道这家伙想哪儿去了,恨不得立刻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不过他反应倒是不慢,一股脑儿将自己的尴尬转嫁到对方身上:“昨天那肌肉男我可有他联系方式,你要想保住晚节,就好好给我配合!”
听到左汉再度威胁自己交代赵抗美的事,白禾子瞬间清醒过来,视死如归的表情又一次挂上那张扭曲的国字脸。
左汉也没指望他交代,一言不合就跳上床连抽他好几皮带。白禾子被刀砍都不带眨眼的,一条皮带更是不在话下,连声儿都不吭一下。
左汉又狠抽两鞭,道:“知道为啥要给你身上留几鞭子么?还真被你说中了,如果把你绑住就离开,警察还真有可能怀疑我绑架,被你这天杀的坏人倒打一耙,你当我傻?但现在不一样啦!你看你这副尊容,我想意大利警察应该不会去管一位游客的特殊癖好吧?啧啧!”
左汉的毒舌果然气死人不偿命,原本还满脸毅然决然的白禾子脸上马上挂不住了,一口气没上来,猛咳半晌,好容易气顺了就狂飙污言秽语。左汉翻个白眼,顺手从地上捞起穿了两天的臭袜子就塞他一嘴。
尽管姓白的脸都被熏绿了,左汉还是觉得没过瘾,他要让这家伙知道赵抗美的狗并不好做。
“我得把现场做得更真实点儿。”说着,他翻出给陈计白准备却没用上的黑色马克笔,在白禾子胸前写了个大大的“fuck ”。
白禾子看不见左汉写了什么,即便看见了也读不懂英文,不由怒吼道:“你他妈写了什么!”
“用英文帮你写‘救我’啊!”
白禾子当然不信。
但没等他再度开口,左汉又灵机一动,在白禾子内裤上一笔一画加了个hard。看着这神来之笔,左汉觉得自己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忍不住拿起手机给白禾子拍了组高清大片。
白禾子全程疯狂挣扎。左汉见他这般光景,估计就算长了一千张嘴说自己被房客绑架了,都不会有人相信,何况他不会外语。
“我估计你在余东地下也是号人物,但你最好别招惹我,否则老子不介意把这些照片发网上,跟同类爱好者们交流心得。”
撂下狠话,左汉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迅速整理了本就不多的行李。为免在退房时服务员发现白禾子,他决定不去退房,直奔机场,只是损失的押金不免让他一阵肉疼。
正要乘电梯离开,左汉又想到了什么,火速折回房门口,将挂在门把上的提示牌翻过来,由“请勿打扰”变成了“请打扫”。至于白禾子什么时候被打扫的服务员发现,那就全凭他运气了,那时自己怎么说也快起飞了。
十多个小时一晃而过。
飞机还没停止滑行,左汉就关掉飞行模式。在争先恐后蹦出来的众多信息中,他赫然发现,一毛不拔的卢克居然说要请全队吃火锅,让他也去。
他看看时间,坐高铁回余东应该来得及。虽然依旧满脸挂彩,但他已经等不及要见到卢克,毕竟卢队长对他这些天的各种奇遇毫不知情。
听说队长自掏腰包请客,刑侦支队全员感叹“活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