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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女人那条破了洞洗的看不出颜色纤维也都要掉光了的毛巾,有些无从下手。
最后用它擦了把脸,就拿着脏衣服光着身子走了出去。
黄金比例、倒三角、八块腹肌,身体流畅的肌肉线条,走路间胯下沉睡的巨物甚至还在左右摇晃。
“啊!”凌雪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眼睛。
她没想到男人会这样走出来。
厉华池笑了笑,颇有些无赖的味道,“我也不好拿你洗脸的毛巾擦身子,而且穿这个衣服我也睡不好,所以只能这样了。”
“你你可以先把内裤穿上吗?”连您都不叫了。
厉华池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好。”他听话的穿起了内裤,女人也许是真的累了,已经躺进了被窝。
“那?睡觉了?”他站到床边,看着捂着脸的她。
像个鸵鸟,他想。
真可爱。
“嗯,你穿好衣服了吗?”
“嗯。”说着钻进了被窝。
成年男性那强烈的荷尔蒙扑面而来,原本因为秋意有些寒冷的被窝瞬间火热。
他大手一揽,直接把人搂在了怀里。
“床太小了,不这样我会掉下去。”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好像找到了和现在的她相处最简单的模式,那就是耍无赖。
“哦。”他听到她低低地应了声。
果然。
心中窃喜。
他平躺着,怀里是瘦小的他。
他想起来其实小时候他们也这样过。
但是那时候是在她的公主床上罢了。
你要不要和我回b市?
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跟他回去,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查清楚。
至于真相,如果真的是白梦雪。
也许,他也要和他年少时的爱情,告别了。
因为,他可以允许枕边人有些许的小心机,也可以拥有大智慧,唯一不能容许的事,她是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蛇蝎妇人。
不知不觉间,他搂着她,就这样睡着了。
梦里,依旧是他们的童年,他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走不出来,他也不愿意走出来。
清晨他被冷醒的时候,怀中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瞬间清醒,直接坐了起来。
“您醒啦?”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女人转头看向他。
他高高提起的心在看到女人时瞬间落了地。
三两下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到她的身边,“我帮你收拾吧,你的手还没好。”
“没事,反正也没有几个东西。”
她笑着说,倒也没阻止。
都是些半旧不新的生活用品,在厉华池眼中破铜烂铁也不为过,但是女人却那般小心的一件一件收拾好装进那个蛇皮袋里。
突然,厉华池和她的手都同时顿住,他们看到了那个纸盒子放着的那把坏了的小提琴。
女人愣怔几秒,没有把它收进袋子里,而是把纸盒子放在了屋外。
“这个不带走吗?”他指了指小提琴。
“不了吧,也没钱修。”她很是坦荡。
他却一下子慌了,他怕她也会像对待小提琴那样把他也丢出她的世界。
“我帮你修好,以后拿给你好不好?就当留个念想。”
她却拒绝得很果断,“不要浪费这个钱了,我也用不上了,看了徒增伤感。”
厉华池蠕动了几下唇,还是没有再说话。
他没有意识到的是,他一个月前他的思想还是,离开了他的世界的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玫玫?你起来了吗?我联系了房东10点来收房。”屋外,传来了赵姐的敲门声。
“好的赵姐,我在收拾东西。”凌雪玫抬头回了句,却没有开门,而是转头对厉华池说。
“等会您就说您是来送我的朋友吧,一大早就来了。”她目光带着恳求。
“好。”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玫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赵姐看起来是个很热心肠的女人,他想。
“诶?他怎么也在?哎呀玫玫你昨天刚流了产,不能做那种事的,以后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赵姐刚进门,就看到了杵在那儿的厉华池,男人高大英俊、身上的装束哪怕一夜未换有了些许褶皱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尊贵气质。
“没有的赵姐。”凌雪玫急忙解释。
“他来送送我们,一大早就来了的。”
“哦哦,那就好,但是他怎么送我们?他有车吗?”赵姐眼前一亮。
“没有,他不是”
“有。”厉华池打断了她的话,直接走出去拨了个电话。
他作为合作方,找那个李总借台车还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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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接着收拾啊?有事喊我。”她看了一眼厉华池,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着,“真是个傻瓜,有这么好的人选还跟着我去吃苦。”
是啊,真是个傻瓜,他低头看着继续忙碌的女人。
傻瓜也没收拾多久,这里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斑驳的行李箱装了几件破衣服,蛇皮袋再把为数不多的日用品一装,这间房子也就收拾好了。
此时,住她隔壁的女人也回来了。
女人是在别的地方上班的,但是都一样,和她和赵姐一样,都在会所工作。
女人一踏入房间,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就传入了厉华池的鼻中。
女人顶着一个大大的烟熏妆,烫着时髦的大波浪卷发,手上鲜红的指甲油,衣着暴露,还穿着一对恨天高。
是他最不喜的风尘味。
“你要走啦?”女人开了口。
“对。这一年多来打扰了。”凌雪玫站起身看向她。
“好好生活,别像我这样,没有回头路的。”女人很突然的抱了她一下。
“你是个好姑娘,希望命运能对你好一些。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祝你一路顺风吧、”女人不等凌雪玫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谢谢你,也祝你一切安好。”凌雪玫提高了音量,女人明显听到了,没有回头,摆了摆手。
没有再见,因为她们这种职业,只跟恩客和同行说再见。
他看着女人明显情绪变得低落,看了眼床上的东西,“床上的东西要收拾吗?”
女人抬眼看他,低低地说,“这不是我的,那时候交了押金没有钱了,房东看我可怜把上一任租客的被褥枕头都留给我了。”
“哦哦。”厉华池这两天大脑当机的次数,比今年一整年的都还要多。
“玫玫,房东太太来了。”赵姐领着一个矮胖的中老年大妈走了进来。
“屋子我就不检查了,你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我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所有租客,你是最干净的。小赵提前退租,我扣了她50块钱房租。你我就不扣了,大妈希望你离开这里以后能好好生活。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难处,但是生活就是这样的,如果实在熬不下去,就找个踏实的汉子嫁了,好歹也能帮你分担下压力。”
“有些事不该我这个房东说,但是你如今都要走了,不说可能以后也没机会了。”
“您说。”凌雪玫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看着她。
“一楼那个小王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