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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光的折射下一片晶莹。
“乖宝,你不想生之前,也不要吃药,你身体不好,我们去结扎或者戴套就好了,我跟他们说。”
厉华池满足后,怜爱地亲了亲她潮红的脸后说道。
甚至已经在想着怎么给女人补身体了。
听说中医的食补很不错。
他没有忘记,赵姐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流产后落得病根,身体一直不好还接客。
他抿了抿唇,他的玫玫以后要有四个男人,性事强度也很大,以后也要生孩子,之前还遭了这么多得罪,需要好好补补身体。
一想到过去一年女人都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样子,他的心就一阵抽痛,决定把监狱里那个女人的待遇降几分,让她再待几年。
凌雪玫要是知道了,怕是只会嗤笑一声,刚才的些许感动一扫而光。
只能说,男人说不爱就是不爱了,一点旧情都不念。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些权贵们,其实也没差多少了。
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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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凌雪玫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身旁被窝都早已冷却,看得出来男人已经离开许久。
其实也对,管理这么大一家公司,不上点心,如何服众?
就算做做样子,那也得按时上下班。
腿间一片清爽,想来男人昨晚有给她好好清理。
这大概是凌雪玫最为满意的一点了。
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
傅寒深不在,也没人把三餐送到她房门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她也没必要虐待自己。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肢,她缓缓下了床,打开房门,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男人。
“早。”
她有些生疏地冲他点点头,就想要越过他下楼,却感觉身后的衣角被人扯住了。
“可以,谈谈吗?”
凌雪玫这才转过头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他的神情有些许憔悴,目光中竟然有一丝哀求。
胡子拉碴,白皙的一张俊脸眼下也有青黑的痕迹,像是许久没能睡好觉了。
她叹了口气,想着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任时然她都能忍,陆景云也没什么。
只不过是对方那晚强硬的行为让她不高兴罢了,算了算日子,能让对方有些煎熬的度过几天,她其实挺满意了。
“我饿了,要吃饭。”
但是她饿了,她没打算饿着肚子听男人说些罗里吧嗦有的没的的,那是在虐待她自己。
陆景云起先愣了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
“那我,先给你煮点吃的?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吃点吧?”
凌雪玫无所谓地点点头,有人愿意给她当保姆,她也不能拦着不是?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男人站在西厨前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上身系了件深色的围裙。
“你想吃什么?”
凌雪玫望着厨房里1/2/3/4件不同颜色的围裙,嘴角有些抽搐,这是打算四个男人轮流下厨吗?他们这么闲的吗?
小时候那副“君子远离庖厨”的嘴脸呢?
“随便吃点就好了。”
她应了他一句,走到餐桌坐好,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一碗早就熬好的清粥,一人半个咸鸭蛋,半碟小菜,端了上来。
陆景云像个准备接受首长检阅的战士站在一旁,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看到她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安静地吃起了粥,才放下心来。
凌雪玫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奇怪的问道,“你不吃吗?”
他才如梦初醒,坐到了对面。
这和他想得有些不太一样。
他以为女人会给他冷脸,会默不作声无视他。
可是都没有,女人还愿意和他说话,还愿意吃他做的饭。
虽然都是些半成品加工。
他低下头,扒拉了两口粥,用余光偷偷看着对面的她。
女人长相精致,举止优雅,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碗里的粥,文文静静的。
是的,她在他的印象中,文静、优雅、有时候有些骄傲,甚至骄纵,高兴也会大笑,伤心也会哭鼻子,完全符合他对邻家妹妹的完美印象。
不是形容某种类型的那个邻家小妹。
唯有一次的歇斯底里,还是因为他们。
他是个政客,最擅长的就是出手前的布局,那也是他的必修课。
可惜在她身上失败了。
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什么温水煮青蛙,日久见深情,都是屁话。
在看到她对那个男人的恋恋不舍后,所有的计谋都被一一化解。
他20几年引以为傲的冷静与从容被无情的击碎。
那一刻他放下自持与淡定,只想做个男人。
可是时候他就后悔了。
他知道他做的有些过了。
他想要弥补,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做起。
那一刻,他是有些茫然无措地。
他其实,所求不多的。
就像他曾经破罐子破摔那般的认为,女人反正都不会爱他了,那就让她恨他一辈子吧。
可是仅仅几天,她始终不愿在祂面前出现,似乎是一种冷暴力,就已经让他溃不成军。
他输了,很彻底。
并且无计可施,甚至难以扳回一城。
却又甘之如饴。
他刚才觉得他在厉华池走后就一直站在门口,活像一条狗。
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觉得狗就狗吧,有主人养的狗和外面的野狗肯定也不一样,他那样安慰自己。
她肯搭理他,那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