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始你的表演(1 / 2)
很难说清楚安托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初家的人自然也从小出入皇室舞会等高级社交场合,不过那个时候她贪玩,坐不住,老是偷偷溜出去玩,从没熬到高贵的王子殿下闪亮登场的时候过。
话虽如此,y要说从未见过应该也不至于,至少她第一次见到安托万的时候也是隐隐约约有种熟悉感。
皇室子弟有自己的家庭教师,每年会ch0u出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到学院进修,跟随的老师、参与的课程,自然是顶尖中的顶尖。初釉记得,安托万第一次来学院,就进了只有六个学生的高级枯兰语班,待了不到半个月就离开——因为课上教的对他没有什么难度。
那个时候她刚跨级考完中级枯兰语,因此有点耿耿于怀。
从那时起,她就成为了默默注视着安托万的众人中的一个。
他的消息太多太杂,太轻易就会听到看到,避无可避。
因此当他真正走到面前的时候,她只觉得分外虚幻。
就像此时他脸上g勒着恬淡笑意,将酒杯放下,从桌上捞起一小块矿石,漫不经心地抛了抛。他没抬眼看刚刚进来的二人,只是凝视在某个点,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初釉顺着他的视线,找到了那个将yan光折s成瑰丽图案的杯子。
他刚刚放下的、也许还有余温的杯子。
或者带有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呢。
初釉在汪恕安背后立正,随他一起行了军礼。
汪恕安来这一趟并非只为送她。他将密码箱放到桌上,“咔”的一声轻响,几乎震晃了空气,连带着那华丽的图案也发生了变化,边缘的棱形似乎生长出枝桠,密密麻麻地缠上了光亮的尽头。
安托万终于抬起头来,笑容也染上真挚:“不问我等了多久?”
“会议的间隙,正是放松的时候,这也叫等?”汪恕安握着初釉的手腕,本想带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不料她只是随着走到沙发旁边,并未坐下,而是继续立正。
她感觉自己后背已经在出冷汗。
此时她的身份不是初家的nv儿,也不是未来的王妃,而是ssu的成员和士兵。
安托万将视线投在被握住的手腕上,眼神有点放空。
他脸se一点点冷了下来,闭了闭眼:“不要拘束,坐下就好。”
然后吩咐事务官离开。
很难说清楚安托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温柔、优雅、风趣、文质彬彬,有着强大的人格魅力,无论什么情景都会是视线的焦点、人群的核心。
就算在她面前也是如此,不,是更加的温柔、优雅、风趣,总是要求她将他视作世界的核心。
如此的惹眼,如此的完美,如此的令人嫉妒。
于是寻找“万人迷系统”c控着他的证据,成为了她的乐趣之一。
初釉感觉自己肾上腺素在蹿升,与此同时背后传来su麻麻的感觉。就当她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观察角度、津津有味地准备欣赏表演时,大脑又闪过警报——
“殿、殿下,”她因反应不及而呛了一下,“——初釉,初釉好想您……”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手腕一痛。手腕还被汪恕安抓着呢——初釉不敢转过头去看。
幸好那痛意出现一瞬就消失了,汪恕安松开了手,只用食指指腹点了一下,似乎擦着蹭过去般,有点漫不经心的意味。
却又那么痒。
安托万皱了皱眉,视线终于从她的手腕上移开,闪烁着不知要落在何处,最终偏过了头。
初釉大气不敢喘,紧紧盯着自己的膝盖,完全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喂,不是,两位哥,大哥二哥,这个系统还没失效的话就快点说些什么解救尴尬啊!!!
她怕系统又要警告或者电她,脑内刚弹出一句抱怨就被sisi压住。
下嘴唇咬着咬着,心里竟然真的冒出委屈来。
草他alpha大坝的为什么她要经历这种破事!
“滴——已注s完毕。”
个人终端的提示音打破了凝滞的气氛。随着药剂的注入,她开始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慢慢放松。
也终于闻到了弥漫空气中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原本温柔的柏木香里似乎掺杂了极具侵略x的野蛮的味道,有些熏得过分了。
“洛伊修斯殿下。”汪恕安沉声提醒,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旅行装信息素驱散剂,往虎口喷了两下,递到她鼻子下。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揽着她往前微微俯身,固定在一个不会过于刺激、又能充分x1收药效的距离。
初釉忍不住要扶额苦笑:心意领了,但这玩意对beta不管用啊。
顶级alpha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释放,对于一个beta来说,侵略意味的威压远远大于那丁点q1ngyu。
被一个强者震慑到腿软,自然而然地,身t就倾向于另一个温和的、似乎可以依赖的强者。
她结结实实地倚进汪恕安的怀抱里,鼻尖蹭了蹭衣领,仿佛那柏木的气味能就这么一举抹去一样。
汪恕安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心里那几gu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开始冲撞。他忍不住将她的身t轻轻拢在怀里,嘴角立刻g起。
眼里却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是深深的困惑。
就算在这样混沌的时刻,他也依旧抓住了某种异样。
他的oga,在他面前,对另一个alpha表达了思念。
所以他应该——
“指挥官阁下。”
安托万不知自己忍耐了多久。他试图坐到初釉身边,握一握她的手,却又懊恼自己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害怕伤害到她。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oga被刺激到直接进入发情期,那他——
他站远了些,点了点个人终端,静静等待控释剂在t内生效。
有什么东西催动他一定要看着相拥的二人,但又有一gu力量b他不得接近,还要再后退一步。
于是游移的视点最终落在了二人纠缠在一起的衣摆上。
也许因为知道接驳口设施里冷气开的足够大,初釉另外披了件宽大的外套,看上去不像指挥官的穿衣风格——他暗暗松了口气。
汪恕安依旧是一丝不苟的军装,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还孔雀开屏一样披上了那件看上去过于华丽、极显宽肩的斗篷。
那斗篷都快把人完全遮住了。
安托万又打进一针控释剂,看着二人相交的衣摆动了动。初釉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膝盖往外微微偏一下,和刚刚还紧贴在一起的、那个alpha的大腿隔了点距离。
她要离开那个人了。
安托万如同得到了指令般立刻上前,毫不犹豫地半跪下来,握住她另一只手。
“阿釉,我也想你。”他轻轻把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而初釉面露难se,不安地挪了挪膝盖,避开汪恕安又贴上来的、紧绷着肌r0u的大腿。
抬头是安托万微红的眼眶。
这个,沙发,实在,太挤啦。
她实在是想撬开这人的嘴b他多说两句,不过也就一瞬,她就听见那完美无瑕全知全能的万人迷系统给她编织好了新的台词。
“殿下嘴上说着想我,却一直不批复我的退伍文件,是不想我回到都心吗?”
二人闻言齐齐愣住。汪恕安立刻抬头,盯紧了安托万。
安托万则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