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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潘尼和你们离开屋子之前,克拉拉这样对潘尼说:“如果需要钱你来找我。”
离开克拉拉的住所一段距离,亚路嘉问潘尼偷渡的计划还有谁知道,潘尼摇了摇头说她也不确定克拉拉是否知情。
村子里很安静,你们的谈话自然而然也降低了音量。
“还是要去那个也也果的洞穴看看具体情况。”奇犽对潘尼说:“最好尽快启程。”
潘尼送你们出村,却在村口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是你们之前看到的花车上的人,无比忠诚的蒂芙尼小姐。
虽然潘尼还未详细和你们说明她主张也也果没有诅咒的原因,但你本来也不太信这种内容,也许这是什么资本家的把戏,或者念能力者的操纵。
蒂芙尼站在一辆光看外观就能感到其价值不菲的汽车旁,她看到你们和潘尼同行,非常明显地皱了下眉。
你们很有眼色的没有走那么近,为两人的谈话留了一些空间,虽然你以异于常人的五感能全然听清她们对话的内容。
“为什么不回复我?”这是蒂芙尼的声音,虽然她脸色很臭,但是和潘尼说话的声音却很温柔。
“没有必要吧,”潘尼说:“你们不是想杀了我吗。”
这里停顿了数秒,蒂芙尼才说:“你知道我不想这样的。”
没有回应,蒂芙尼叹了一口气:“如果她们是你的朋友,可以一起来。”
潘尼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祝你们永结同心。”
这天回到酒店吃过晚餐,奇犽来敲响你的房门。
你一打开门,看着他臂弯夹着一部笔记本电脑,不等你说话就径直走了进来。
“不是说游客不能用网络吗?”你关了门,看到奇犽已经在桌子前坐下了。
“理论上不能用而已,”他把电脑打开,另一只手夹着一个类似卡片的东西,你走进看了一会儿,看不明白,你本来也不擅长这些,奇犽也没有给你解释,他只解释了他来找你的理由:“亚路嘉今天困得很早,姑且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什么叫姑且,你在心里嘀咕,跟进这个委托当然是你和奇犽做主力。
“如果不是酒店方不能让游客使用电脑,我也不想这样,”奇犽说着,你听到他似乎抱怨了一句真麻烦。
电脑跳转到某个页面,加载得很慢,你也跟着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看着屏幕发呆。
这个时候,突然下起了雨,不是一场大雨,但听到雨声你还是往阳台看了一眼。
当你们停止说话,房间内安静得只有雨声,你在等待的间隙忽然想到,如果你出生在这样一个国度,网络不发达甚至能拥有智能手机的人也只是小部分,你是否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你心一跳,很快就意识到这种想法是非常荒诞的。
为什么你总会这样,你已经刻意的安排自己做别的事情来覆盖掉你在这上面的注意力了,但那些让你感到难堪感到痛苦的回忆和情绪简直就像潮汐的规律一样自然而然,就好像用手触碰点燃的打火机,当然会被火焰烫得缩回手,完全是身体的反射条件,要是强行用理智控制行为,又会变成一边忍受火焰的灼烧一边在心中反复地问: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很难说你是否又在此刻低落下来,或者你已太习惯这样的瞬间。
页面终于跳转出来了,奇犽用轻巧的节奏搜索着也也果诅咒,洞穴,也也果采摘员死亡之类的关键字。
奇犽专注地看了一会儿:“之前我就在想了,所有人都觉得也也果有诅咒,按照彼特拉克的死因来说,怎么没有任何的媒体报道他的死亡信息,虽然社会地位比不了蒂芙尼,但是这样的内容家里人说不定也乐于让其他人知道吧。”
你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听到彼特拉克这个名字,回想了一下才记起来是谁:“也许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吧。”
不对,你反应过来,做家长的不一定爱小孩,但是如果小孩能让他们有面子,那还是可以灵活地爱一下的。
“有很多种可能,”奇犽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滑着鼠标:“也许他家里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这份工作,或者他家里人还来不及知道,或者这个也也果洞穴没有资质采摘,无论是特利的死还是彼特拉克的死都只能私了。”
你糊弄道:“也许吧。”
潘尼的委托本来就不是你主动应下的,奇犽对你的冷淡反应没什么意见。
见他还在专心看着网页,你站起来对奇犽说你要先去洗澡,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只给了你模糊的单音节表示他听到了。
等你洗完澡洗完头出来,奇犽已经收好电脑正准备离开。
你怔怔地看着他:“这么快就走了?”
说完你自己也觉得不合适,这句话很怪,你看到奇犽地眼神往旁边游移了一瞬,然后挑了挑眉,好像在说:我应该什么时候走?
他静默了一会,说:“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就刚刚和你看的那些。”
他朝房间的门走去,短短几步路,你几乎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你的目光,在这个他将要与你擦肩而过的间隙,你感到内心的破洞又开始吹着狂风。
你的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发尾向下淌,睫毛上面似乎还有水珠没有清理好,在灯光和水汽氤氲下你的视野出现小小的光晕,你带着浴室释出的热气注视着他,眼睛像平静无害的湖泊:“可不可以留下来……留久一点…”
奇犽的脚步停下了,浴室的暖光打在他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终于开始了吗,”随后他笑了一下,笑意没有到达眼底,一种你熟知的,嘲弄的笑:“做这件事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你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纤长睫毛停落的水珠顺势滚落下来,发尾的水或是蜿蜒进你的领口或是打湿了你的衣服,让你身上的衣服逐渐变得半透明,半湿的衣服贴着你的曲线,乳尖撑起的弧度和乳头的颜色在皮肤上愈发明显。
“什么事情?”你的声音越发越柔软:“不管你如何解读我,选择权都在你身上。”
下一秒,你的手臂被一股力道大力拉扯过去,你踉跄跌坐在他的腿上,抬头对上一双幽晦得像漩涡一样的眼睛。
“别不敢承认,你在勾引我。”
彼此的吐息在方寸之间交换,刚刚拽着你的手还没有放开,以一种微妙的不会让你感到疼痛也无法让你挣脱的力道。
你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越来越轻:“那你能告诉我,我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