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逐燕 引子(1 / 2)
引子
“转过来。”
朱棣刚缓过神就觉下体一空,方才胀满花穴的硬物没了,分不清彼此的水液淋漓挂在腿间,一道冷声传来,是有人摆起架子,妄图控制今夜局面,炫耀到底是谁把守精关,奋力不出。
身后是个可谓娴静俊美的青年,只是此刻与平日里绝不相同。浑身血色激动了白净的脖颈前胸,面颊飞红,咬牙切齿强作镇定,得意地眯起眼,扳回一招险棋快慰非常,就要看他伏低做小的模样。
“是你输了,跪好了。”
朱允炆红透一双眼,喉头滚动,挺了挺腰将湿漉漉的阳根送他眼前示意;不必垂首,朱棣知道其上是他放纵的情液,是二人相交擦出点欲念来的明证。
“舔干净。”年轻人下令后顿了顿,忍不住补上一句,以为能数落叔父首先泄身,谓之羞辱,可不知如此全无效用,“尝尝你那骚味。”
还是在此地耽搁久了,不及初来乍到威风。朱棣心想,顺从般张嘴,似乎是愿赌服输。马背驰骋之人半月有余未曾跑动,囿于一地见不到多少故旧,每日等着个空有尊衔的小崽子床笫厮磨,却等不到厌了腻了累了之时,宽限他与儿子们会面的玉言金口。
别看他这侄儿一副恭谦文弱样,衣物下面的东西着实让人难承其重,总在炫耀那是威武真龙气度,他也不问这是什么从小养成的帝王秘术,横竖待到得趣时,够他快活。舌头裹着顶部向下挑动,谁都知道光舔是干净不了的,于是尽情敞开喉咙包容,给自恃隐忍的小子加一把火。
既然他们叔侄俩赌的是谁更难自控,那不收拾了朱允炆的孽物便不能定论结果。那男人不该生的淫穴一向是越消磨越放浪的,只算他这一处得失不大公平,可他先不争辩,全让着对面说。
“舔得朕满意了,再赏你一顿。”一只没怎么磨出刀剑硬茧的拇指从朱棣的唇角胡须上揉过,滑溜溜地拨乱了,又顺回来梳。
他并不忌讳在床榻上跪这小皇帝。毕竟关起门来多不讲礼数,尽兴才是紧要,跪在此地不代表他会在人前屈从——在人前到底还是做天子的面皮薄些,要给天下腐儒们立个榜样景仰,才有信心端坐紫宫。
短了底气的小东西。朱棣收紧双颊,用了巧劲,几乎是猛吸一口,足叫人青筋暴起交代了身家,抵在他口中便射,根本没机会抽送。
朱允炆粗喘着瞪眼看他,不过气势上显然敌不过,没有多少凶悍的意思。精水自他双唇间滴落,滑过喉上凸起,缓缓流在一对胸乳当中,烛火下反显出一片苍白来,惹得两道炽烈目光停留不去,欲念直冲了尚未疲惫的肉柱,催着饿鬼似的青年追上来,抬手就想掐弄。
“这儿还硬着呢。”朱棣说着直起身来躲避,那女穴之前的傲人男根倒是坚挺,不轻易受穴里失守牵扯,誓要争论小皇帝不容反驳的标准,“岂可轻言胜负?”
“朕也……”朱允炆立即紧逼过来,刚开口就被精于战阵的四叔推了回去,“还歇不住。”
年纪处于弱势的帝王再挣动上身坐起时,强横的将军已膝行而至,摁住他肩头沉身下落,都不用手扶,只扭动腰肢便能以穴口叼着他阳具收容,早熟习这娼妇般的勾当,利落轻松。
朱棣不急着吞到深处,咬紧了在肉道里异样鼓起的地方反复磨,磨得淫汁顺流弄脏刚舔净的玩意儿,忽地猛贯而入,嘴边呻吟半是柔滑半是干渴,一双眼死死盯着稍有平静又通红了俊颜的狂妄小子,将人抵在穷途末路。
“燕王,好手段。”朱允炆愤愤地夸一句,伸手就被拍开,硬是不能碰那今日已遭过一趟罪的乳肉。这饱经北地风霜的亲王一身肤色像是被草原上太阳吮吻宠爱过,胸前几块淤青不大显眼,令人心生挫败,直想增添几排齿印。
“陛下久在宫中,疏于武艺,到底落下不少……”镇守北疆近二十载的燕王肆虐起来没几人消受得了,被其这般牵制戏弄,纵使年轻气盛的皇帝也只有任由燕王拍拍下巴面颊的份儿,强忍下屈辱再伺机而动,“若真闲来无事,可到北平,本王带着练练,总比听那群酸儒,叽叽喳喳,实在得多……”
朱棣不怕身下青年那怨恨的目光,占上风自然做起好人四叔来,全不顾肉里吃的是侄儿的阳物;那些明里暗里讥讽朝中蠢事的口吻多半是笑语,反正他们要算的账多,不避死活,尽给这菜盘里添点作料。
然后禁不起刺激的小家伙,便会愤然恼火,拼了命挺身,让本无温存的情事更是爽利。
“看来还是朕,太纵着你了。”朱允炆又摆龙威,但在他看来就像匹醒觉不多会儿的烈马,只知摇头晃脑罢了。
迎合那一味上顶的动作,他骑上他在这京城里唯一能骑的马了,颇有些怀念之感,如同幼时玩耍,还能骑在长兄脖子上一样。
此行所见种种,不过是天家笑话。
不敢鱼死网破之人,不可能抓得住他。
“这般伺候,只作个守边亲王,实在委屈你了。”
自以为手握缰绳的小皇帝还醉在他给的香软春梦里,满心是夙愿已偿之欣悦,不免忘形。
“明天朕便下了册书,召‘燕贵妃’听宣——”
好个贵妃。好个燕王。
京城里没几个人知道燕王是如何进城来的,就跟也没几个人知道燕王是如何出城去的一样,久而久之只剩个传说,那是玉露金风越墙而走的秋天,没音没信的,转眼就熬过了冬。
有些人仅仅记得初春里有道身影漫步玉阶不拜君王的场面,后来都成了野史讹传,说是燕王狂放不羁只身进京,谅那小辈儿的皇帝不敢拿他如何。
可惜能记下的都是谬误。那时的圣上不像旁人称道的那般至纯至孝念及亲情,至少对这一位叔叔不会如此。圣上不仅拿下了还捏得紧,就差摆个笼子弄根链子栓死在宫中,又怎么会让外人窥见秘事,传扬给史家笔录。
但有一点是确凿的,燕王朱棣入京,为的是被强留下几月的儿子们,以攻为守探探他那侄儿皇帝的虚实,究竟敢不敢再顶一个骂名,动这自己送上门的猎物。
他只带了四名护卫,踏月而至,叫开城门时正撞上识得他的将官巡夜,一路被遮掩护送到御前,京中诸人慌忙间没有多想,只记得除了他们的兵器。
“天子面前,燕王为何不跪!”有人仗着天威之边角断然喝道,责令这壮年的亲王放弃安然而立的姿态,将自己与身旁扈从置于同列。
朱棣不语不动,只看硬着张面孔坐在上首的年轻人,灯点半边落下一地阴霾。
刚巧入夜尚不是安歇的时候,皇帝一身白色便衣绣了金龙,针脚细密却显厚重,脾气都阴晴不定地藏在线里,说不上多有威严,倒像个被扰了沉眠的孩童。燕王压下不敬嗤笑,暂且旁顾。当然不是寝宫,也不配为帝王议事处,深宫暗地一间小院,他过去不曾到过,但处处透着股搁得下这尊圣像的气氛,看来是登基不久者当太孙时便常来之所,在皇爷爷脚边早有密谋。
所以才有那道遗诏,所以才有眼下这叽里呱啦的下贱东西,在旁闹腾:“燕王可知,天子未召,藩王擅入京城,视同谋逆!”
“怎么,不是陛下请本王来的吗?”朱棣也不留情面,直接开口质问,好像他们叔侄二人间真有一道密折,旁人参透不得,“否则陛下为何等到这时间,还不去寝殿安歇?”
他是太过理直气壮,真逼得对方紧咬了嘴唇巴望起毫无动静的圣上,明示这究竟是真是假,得再说点什么,才好压住燕王气焰嚣张。
皇帝没有应声,不论屋里哪一种疑惑都不回答,直直地看那挺身无礼的叔父,顺带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