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无人入眠(微h)(2 / 3)
宵禁呢?”他皱眉。
“你还真的信啊。”辛楠意外,“学校是有宵禁,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不至于真的要把晚归的学生锁外面。”
她不用把话讲得太清楚,因为她相信他自然会懂。
魏寅哑然。
她之前以为对方是在故意纵容自己犯傻,但现在看来是真的被蒙在鼓里。辛楠一瞬间有些内疚。
他叹息一声,似乎是拿她没办法,把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她,“你的药。”
辛楠这才反应过来,结果塑料袋之后内心突然获得了一种平和,对今天一切劫难的认栽。
“其实那天回去之后我想了很久。”辛楠盯了一会儿塑料袋,突然抬眼看她,“其实也有过后悔。”
恨自己年轻头脑发昏,总是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定力。就只是一条轻飘飘的朋友圈,就足够让她失去理智,竟然渴望从一个年长且在世俗意义成功的男性身上找到自己存在性魅力的证明。
太愚蠢了,辛楠至今对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怕。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聪明。”她苦笑着,“但人不就是傻过来的吗?”
伤口刻印在背上,但那一跤却也是把脑子摔清醒了,看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发现其实从来都不难懂。
简直就像是渡劫,有些人生来就要被雷给劈一道才明了,在山崖捡到秘籍的武林高手也必须先遭受一次五体俱裂。
“这是最后一次犯傻。我辛楠原谅自己了。”她微微鞠躬,“也谢谢你。”
这是她第二次道谢。
如果说之前和他的所有相处都是满含目的的谋划和虚伪,那么至少此时此刻,辛楠可以问心无愧说自己话里是最纯粹的真心。
谢谢你让我的不清醒在最终悬崖勒马,没有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鞠了一躬,头也不回地走向学校大门,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自从去医院之后,魏寅的失眠又变得严重。
公司项目进展顺利,阿姨每天定时发来的信息也说明魏诗邈最近状态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值得操心的事情,可失眠依旧在。
大多数药物已经不再管用,在凌晨五点前,他依旧是那个被失眠霸凌的人。
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是杞人忧天,但经历了如此多变故,魏寅始终觉得居安思危不是坏事。
他二十出头时也无法在面对生活重创时从容,那么三十岁时不求游刃有余,起码要时刻警醒。
夜里的客厅很安静,他没有开灯,俯瞰夜景时想起就在不久之前的酒店,她对他讲起的那个前苏联宇航员的故事。
“所以我想,当你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时,会不会有自己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呢&esp;?”
魏寅不知道答案,他只记得在他凌晨走出实验室时,波士顿的夜也曾这么静。
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突遭家庭变故,留学期间经历过几次反复断供,使得他不得不在廉价房租公寓里与人合租。
室友是一个来自他州的美国本地人,从小习惯了被家里人照顾,在生活自理方面可谓是灾难。厨房里经常会堆积大量的脏餐盘,餐桌上全是半空的酒瓶和垃圾,灶台的油污到后来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直到有一天,那里出现了虫子,魏寅冲进洗手间呕吐不止。
或许是因为从小家庭管教太严,独身来外地上学后的室友开始沉迷于性快感,几乎每周公寓里都会出现相貌不同的女人。
公寓的房间之间墙壁很薄,他时常能听见男人和女人压抑的呻吟声透过墙体传来。在他委婉提醒过之后,对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再也不加以掩饰,有时动静太大,室友还能气定神闲隔着墙对他说“rry”。
那是他对性的少数了解,想起那些燥热的季节,就能够想起洗碗水槽里被虫子啃咬的瓷盘,以及像虫子一般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躯体。
那时候他会觉得性很恶心。
对生活的忍耐好像转变成了对性的压抑,他在丧失感官的道路上越走越遥远,直到他开始彻夜彻夜失眠。
对他来说,自慰是一种无关欲望的纯良手段。
高潮的一瞬间,大量多巴胺释后数量会急速减少,大脑开始分泌其他激素刺激中枢神经促进睡眠。
他最绝望的日子需要依靠欲望的发泄。
这无关任何感情,他只是机械地伸出手去掌控身体的最敏锐,用最原始最本能的行为去回应情绪的愤懑与不公。
血液的起身没有任何爱意的附和,他不会眷恋那种快感,对他来说,这种行为更像是求生,被人体自然结构支配后不得已的妥协。
魏寅感觉自己好像从未真正抵达过高潮,他永远只是在发泄之后迅速抽离,收拾妥当他认为是犯罪的证明。
他有且仅有的只是一种寂寞的留白。
想到这里,魏寅叹息一声走进卫生间。
水流声回荡在浴室,他褪去外衣时腰带上的金属与瓷砖碰撞发出“叮”一声响,他耳鸣的一瞬,猝不及防地撞进另一扇门,她背脊赤裸,回头时的眼神和浴室里的水汽融合在一起,并不清白。
身体血液的热流迅速汇聚至下腹,察觉到身体的变化,魏寅一时失语。
上一次自慰是什么时候?
他站在温热的雨幕里,右手覆上胯下的性器套弄。
她会做什么?
下身略有些吃力地含住他的全部,在彻底被填满之后低声发出一声呻吟。
然后他会开始顶弄她的身体,让她塌下腰身,在猛烈的进攻里始终被动。
用手紧紧攥住床单,全身血液沸涌,他恶狠狠地攥住她的手腕,像是另一条并不温柔的止血带咬住她的皮肤,直到她的手背青筋凸起,手指无力悬空,试图触碰一种徒劳的努力。
她皮肤颜色很漂亮,像瓷器。肩胛骨因为呼吸颤抖起伏,他凝视,怀疑那里曾经应该生长过蝴蝶的翅膀,只是折翼后伤口被时间粘连严丝合缝。他应该去抚摸那里的皮肤,试图找到那里不平整的证据,在游刃有余的触摸里刺激她的身体战栗。
然后呢?应该是啜泣声。在进攻中溃不成军,无力求饶。
那种只有这样的空间里,唇齿粘连的模糊发音。
“能忍吗?”他或许会这样问她。
她喑哑着,带着湿润的语调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能。
口是心非不需要他去刻意严刑招供,因为她的身体会给出最虔诚的答案。她的穴口会咬紧他的阴茎,彼此性器紧密贴合在一起,她的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体能够感知他的每一道纹路,缓慢笨拙地咀嚼。
魏寅忍不住皱眉,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吟。
他套弄的速度和呼吸都变得愈发急促,他好像抓住了幻觉里的人的腰,在她的皮肤上留下红色的印记。他被欲望支配到不属于自己,在她支离破碎的吟叫中一次次顶入更深出,仿佛要把自己的另一部分永远镶嵌进去。
“嗯啊——”她抱住他的脖子。
魏寅仰起头发出一声低吼,一瞬间,悬于顶的白光和泉水从头顶淅淅沥沥淋了下来,他站在海岸的礁石,被涌来的巨浪吞没。
余韵是潮水,一点一点漫过他的身体。
好像一场迟到已久的雨终于得已畅快淋漓。
幻觉还没有离开,她趴在他的肩膀喘息,被沾湿的头发摩挲着他的脖颈。她轻声笑着,凑到他的耳畔,用柔软湿润的声音调笑着。
“你也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