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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那压着耳朵的厮磨并没有走远,阮林浑身起鸡皮疙瘩,瞬间就被揪起了回忆。
“你一叫我就激动,越激动越想听你叫。”季怀邈故作平静地说。
白蔻
气温渐渐回升,路边的花苞即将绽开。小草冒了新芽,一片新绿,充满春日的生机。
阮林走在蓝天街的各条小路上,步伐轻快,心情愉悦。
这几天除了上课、收拾民宿,听着支付宝到账的声音,他在忙着帮季怀邈搬家。
季怀邈当然是不想阮林在这儿忙前忙后的,但是耐不住阮林一天给他发十几条消息问他这个拿不拿,那个要不要。
于是等季怀邈拖着行李箱回到蓝天街,姥姥拽着他去新家时,屋里已经被阮林布置得差不多了。
姥姥比季怀邈更惊讶:“这都是扣子弄的啊?”
季怀邈换了拖鞋,踩着被拖得锃亮的地板,看到餐桌正中矮矮的花瓶里,插着名为“永生的爱情”的花束。
屋里的家具,是姥姥和小舅去买的,说是小舅有朋友做这个生意。季怀邈也没管那么多,最后问个总数,把钱打给小舅。
现在进来看,阮林添了不少小件。
“天呐,扣子把锅碗瓢盆都买好了?”姥姥抓着厨房的推拉门叹道。
季怀邈跟着过去看了眼,脸上挂上笑容,说:“这事儿他擅长。”
“哎哟哟,这墙上还给挂上画了!哎哟这小海豚他自己做的吧,真好玩儿。”姥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惊叹声没断。
房子的主人季怀邈没着急参观,他坐在沙发上,抱着阮林买的抱枕。这抱枕表面有一层绒毛,短短的,很软,摸起来,让季怀邈有种摸着阮林那滑腻的皮肤的感觉。
这个联想让季怀邈心浮气躁,他把抱枕放到一旁,摸出手机给阮林发消息。
季怀邈问他:买这么多东西,入伙啦?
那边的阮林正带着外国学生逛植物园,好些植物他也不是都认识,一边查资料一边给他们讲,微信提示来了被阮林划掉。直到大家坐在草坪上休息的时候,阮林才给季怀邈回信。
阮林没直接回答,只问他喜不喜欢。
季怀邈回得很快:喜欢得要命。
没两秒,季怀邈又发了句:你喜欢我就喜欢。
看着这两句话,阮林脸红了。他收起手机,看着青草和鲜花,深吸了口气,觉得春色就该是这般美,他的季怀邈,怎么就这么让他爱。
来给季怀邈新家燎锅底的人里,还有个远道的客人,那就是胡诚野。
胡诚野又住进了海韵民宿,他见着阮林,上来就勾着他的脖子,拍着阮林的胸脯,然后小声说:“可以啊阮老板,把我们的铁树拿下了。”
阮林被这个说法逗笑了,不过他还是谦虚道:“一般一般。”
季怀邈走过来,把胡诚野的爪子拍掉,胡诚野挺着胸膛想辩白两句,但一看阮林一步跨到季怀邈身边去了,他虚张声势地抬着下巴进屋了。
聚会头天晚上,阮林没回家。两人吃完饭,像寻常人家一样,去海边散了个步,然后回家洗澡休息。
躺在床上,季怀邈在看新一期的飞行计划,阮林抱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的。
看到有意思的地方,阮林笑起来。季怀邈凑过来,从他手上拿过书,看了眼封皮。
阮林靠进他怀里,问他:“这书你看过吗?”
季怀邈摇了摇头,低头看向怀里的阮林。卧室的大灯关了,床头灯散着暖黄的光,照的阮林轮廓柔和。
阮林开口讲话之前,先被季怀邈按着胳膊亲了好一会儿。等他的嘴唇水润,嗓子却发干时,季怀邈放开了他,坏笑着用指腹擦擦他的唇角。
阮林白他一眼,转身喝了口季怀邈给他倒的水,然后说:“这虽然是本儿童文学,但是大人看了也很感动。”
听着阮林不疾不徐地讲了大概情节,说这个故事里的小朋友,在一起生活,经历了磨难,却又分开。童趣可爱,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又真挚地让人不禁落泪。
季怀邈点着头,阮林叹了句:“希望后来,他们能再见面啊。”
仔细地看了阮林一会儿,季怀邈刮了下他的鼻子,说:“我们又见面啦。”
阮林把书放在被子旁边,抬手搂住季怀邈的脖子。季怀邈看人的眼神总是很深,被他这样看着,阮林总会觉得自己掉进了他的黑眸里。
可阮林觉得自己并不会在这片海中失去航向,因为不远处有盏灯,照着阮林前行的路。
那是季怀邈的心。
想着想着,阮林心里的暖流就化开了,他倾身过去,结结实实地贴着季怀邈。
两人蓬勃的心跳透过胸膛,传递给对方。季怀邈翻身,摸着阮林的脸,哄他:“我在呢。”
“怀表在呢。”这是季怀邈第一次自称“怀表”,说完,他把自己也逗笑了。
阮林握住他的手,在手心啄吻。一下下点着,季怀邈觉得有些痒,顺势捏住阮林的下巴,俯身堵住他的嘴,缠住灵巧的舌,再不让他只是撩拨。
床边的书本被无意推掉到床下,发出“嘭”的一声响,但他们已经分不出神去注意那声音了。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阮林发现自己被季怀邈箍在怀里,他一动,季怀邈跟着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