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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叶笑芝完全没想到。她回来,是准备找阮林聊聊,说点有的没的,刺激刺激他。
可现在,竟然被阮林先下手为强了。
连叶笑芝也没见过这样吵架的,阮林这是把软肋直接掀给别人,倒让叶笑芝手里一把刺,也没处扎了。
“呵…”叶笑芝笑了下,直摇头,一时说不出话。
姥姥站起身,一手拉着季怀邈,一手拉着阮林,跟叶笑芝说:“小芝啊,你也一把岁数了。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你还没明白吗?”
“你现在觉得儿子这路走的不对,自己拦住他们,就是尽了做母亲的责任。”姥姥语重心长地说,“不是这样啊,小芝。”
姥姥越说越激动,声音哽咽:“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小邈从小想要什么。如果你现在明白了,看见小邈这么喜欢扣子,你还狠得下心闹他们吗?”
姥爷重重叹了口气,也看向自己的女儿:“你是我们的孩子,小芝。你想活得自私一点,只要你开心,我们不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想补偿小邈。且不说小邈需不需要,但爸爸要跟你说,你首先要做的,是尊重他。”姥爷说完,拿起扇子进了卧室。
叶笑芝呆坐在原地,过了会儿,拿起包,站了起来。她经过阮林身旁,阮林挺起腰杆,站得很直。
季怀邈身体一紧,想站到阮林身旁时,叶笑芝转过头看他。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姥姥姥爷。”叶笑芝说。
屋里重回平静,阮林一屁股坐上沙发,拍着自己的心口。季怀邈笑着看他,揉揉他的后脑勺。
姥姥张罗着:“走走走,中午咱们出去吃,喊着争先。”
“爷爷没在家,说是去买行李箱了。”阮林笑笑,吃了桌上一颗葡萄。
下午回到海滨花园,阮林把空调温度调低,裹着被子睡觉。季怀邈打完工作电话,进了卧室,被冻得一激灵。
扯开被子,季怀邈躺进去,阮林凑上来抱他。
季怀邈低头亲他,摸着他的脸,说:“你那一通说,把我都惊着了。”
“哎,你们吵得声可真够大的。我这耳朵,站楼下都听到了。”阮林揉揉自己的左耳,笑着说。
季怀邈笑了笑:“哎,我看着我爸我妈坐一起,我是真生气,真气。”
阮林抬手揉他脑门:“不气了,都过去了。”
季怀邈搂紧他,手在他后背按着:“没人能分开我们。”
靠在季怀邈怀里,阮林掰着他的手指玩。阮林想了想,回忆着说:“我发现你这么会说话,都是遗传姥姥姥爷的。”
“我还以为他俩只会斗嘴呢。”阮林说着,自己笑起来,眉眼弯弯。
“跟他俩比,我还不行。”季怀邈轻笑。
阮林翻个身趴在季怀邈胸前,喃喃地说:“让我哥开开心心生活吧,不要再为难他了。”
季怀邈心里一揪,轻叹口气,捏着他的后颈说:“有你,我很知足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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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缕子
季怀邈上班之后,投入到忙碌的暑运中。叶笑芝和季翔没再来找过他,除非真有事,季怀邈一般不会主动联系他们。
父母都有了新的家庭,以前季怀邈觉得自己挺多余。但现在不会了,他也有自己的小家,家里有阮林,有几位长辈。
日子过得知足,季怀邈没工夫瞎琢磨。他忙着飞行,外站过夜时,一般会开着视频,看着阮林。
有几次,阮林跟他说话,说着说着睡着了。季怀邈笑得不行,但又舍不得挂视频。一直到阮林翻身把手机打歪,季怀邈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才放下手机,拿过飞行手册翻翻睡觉。
现在季怀邈天天都把老怀表装在行李箱里,休息间隙,他会把怀表拿出来按在手心看看。
有懂行的同事瞧见,问他从哪儿弄了个老古董,季怀邈笑笑说:“媳妇儿家的传家宝。”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季怀邈回到津连港已经一年了。他重回老街,与阮林相爱。
回过头想想,难免让人觉得挺奇妙。
季怀邈开着车,看着夜晚的津连港。曾经这样的夜,只有路灯的陪伴。那时季怀邈刻意保持着内心的平静,也多少还是会觉得孤独了点。
可现在不同,这个点他到家,阮林还没睡,应该在看着电视等他。桌上会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和酸奶,生怕季怀邈不犯选择困难症。
下了车,地下车库的冷风,让季怀邈哆嗦了下。他拉着箱子快步踏进电梯,按了自家楼层的数字。
一开门,季怀邈没瞧见沙发上有人,电视也没开。他喊了嗓:“扣儿?”
过了几秒,阮林答应的声音才传过来:“哎…哥!我在书房!”
季怀邈笑了笑,换了衣服去找他。阮林扭头看他:“回来了,机长。”
“还是副驾,副驾。”季怀邈揉揉阮林的脑袋。
阮林刚洗完头,简单地吹了个发型,对季怀邈这个破坏性动作很不满意,赶忙两手护着脑袋。
“哎,我这不是多喊喊,强化你的记忆。”阮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