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1)
问闲已经来到了打斗现场,她猫着腰悄然行至一颗足以遮挡她身形的大树后,微微探头看向打斗现场。
这片区域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法术破坏的痕迹,地上还倒着一片尸体,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好在这不是问闲第一次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在亲眼目睹女魔头杀人现场后,她的心理素质已经提高了好几个檔次。
这场面和女魔头那次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问闲大着胆子再往前看了看,只见一白衣女子手中持着一把只剩半截的剑,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嘴角溢出的鲜血被她抬手抹去,清冷的面容上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而在她的前方不远处的那个男子和她不遑多让,男子上半身的衣服只剩几片布料堪堪挂在身上,赤裸的上半身有着好几道深可见骨的剑痕。
他也只是伤势看着吓人,若论气色及真气的消耗程度,他要比那女子好上不少。
那清冷女子脸色已苍白如纸,体内的真气也所剩无几,只靠着一股毅力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男子受的不过是皮外伤,而她受的却是内伤,若再强行催动真气,她必然会遭到反噬,伤的更重,到那时无须男子动手,她便会自取灭亡。
“御剑宗的天之骄女果然名不虚传,就连我宗的一位长老也死在了你的剑下。”
冥渊血红的瞳孔瞥了一眼一旁倒在血泊中的老者,这老者便是在雅间向他提议杀人夺宝的那位,然而现在就这么倒在地上,生息全无。
这老者为他献上了生命,可他的眼中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在他看来为他卖命,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要能得到血残剑,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顾凝雪捂着胸口轻轻喘气,她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扯般的疼痛,她的内伤实在太重,现在就连动一下都费力的很,可大敌当前,她根本无心其它。
“顾凝雪,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不容小觑啊,我带来这么多人竟全死在你手上,不过好在车轮战还是起到了效果,你现在已经无法动弹了吧,乖乖交出血残剑,我留你一条全尸。”
冥渊脸上挂着一抹邪笑,一步一步地朝顾凝雪走来,顾凝雪暗暗握紧手中的断剑,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她就是死也要拉着这个魔修一起死!
就在冥渊想要击杀顾凝雪,就在顾凝雪想要与冥渊同归于尽时……
突然,一道无声箭矢从一旁的树后射出,冥渊哪怕第一时间发觉也无法躲避开来,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箭矢射中了他的肩膀,还是让他吃痛不已。
冥渊将肩膀上的箭矢拔了下来,发现这竟是真气所形成的能力箭矢,已经在他手中渐渐消逝,片刻间便消失殆尽,若不是肩膀上的剧烈痛感刺激着他,或许他还会以为是错觉。
“可恶!是哪个不要命的!!”
冥渊握紧拳头,大声怒吼着,脸上的青筋根根爆出,可见他此时有多么的暴怒。
问闲慢悠悠地从树后走出,她戴着黑色帏帽,身上又穿着宽大的斗篷,让人看不清她的身形,也无法分清她到底是男是女。
“少宗主稍安勿躁,您既然能杀人夺宝,在下自然也能渔翁得利。”问闲用沙哑的男声说道。
“是你!”
冥渊认出了问闲的声音,就是在拍卖场中和顾凝雪一起与他争抢血残剑的那个男人。
“卑鄙无耻的小人!”冥渊看向问闲,那双血红的眼中释放出强烈的杀意,恨不得将问闲碎尸万段。
“少宗主此言差矣,您既然能用车轮战消耗这位姑娘,那我放暗箭偷袭又有何不妥呢,对付卑鄙的人用卑鄙的手段,我认为非常合情合理。”
问闲打嘴战可是从未输过,不过是说了事实,就将那位暴躁的少宗主气的直跳脚,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把她的嘴给撕了。
顾凝雪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那清冷中露出的一点风情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动心。
只可惜,在场的一男一女谁都没有注意到这绝色的一幕。
一个气的要死,一个淡定的要命。
问闲用言语激将冥渊为的就是让他先动手,果不其然,这位骂不过别人就想着杀人泄愤的少宗主先行动手了。
“我要宰了你这杂碎!”
冥渊怒喝一声,血红色的真气从体内迸发而出,他的身上开始出现血色纹路一直蔓延至脸上,而他的气息也在不停攀升。
“小心,这是血魔宗的秘术血燃术,可以让他的修为提高一个境界,一切远程攻击都会被反弹回来,绝对不能和他打远战!”顾凝雪开口提醒道。
若不是她的伤太重了,她定会上前帮忙,可她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出口提醒。
“远战不行啊,既然如此那就……”
帏帽之下,问闲的唇角微微勾起,她对白胭道:“白胭,拜托你定住他一秒钟。”
“明白,主人!”
问闲伸出手,白胭立刻从她手腕上飞射而出,正面朝冥渊飞掠而来。
“不知死……”
冥渊不屑的冷哼一声,眼带轻蔑地等着白胭撞上来,可就在这时,白胭的金色竖瞳中闪烁起一抹金芒,冥渊在看到这抹金芒时隻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但仅仅只是一瞬的功夫,他立刻清醒了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