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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陆疏洐带姜让语出来,本意就是为了跟姜让语拉近距离,希望他们之间能有进一步发展。
可人真在了身旁,在了一个套房内,能够朝夕相处,心里想要的东西也就多了。
欲壑难填。
他想正大光明地关心照顾姜让语,不需要再额外找什么借口。
想跟他像恋人一样,亲密靠在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想亲他,想抱他。
想要各种各样,简单而亲近的肢体接触。
尤其姜让语受伤,他内心对此满是自责。
每次看到姜让语小心翼翼地挪动时,恨不得将人抱到自己怀里,以后走哪都由他抱去。
而心中的妄念无限放大,反把胆子压小了。
这两天忙着给朋友布置求婚是一件事,另一方面,是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行为,陆疏洐刻意回避了姜让语。
等回去后就开始追求姜让语吧——陆疏洐思量许久,最终顺着自己本能的心意,做出这个决定。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机会也从来不是靠等到,而是靠自己抢到的。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要先结束跟顾夕悦的合约关系。
即便这段关系是假的,他也要处理干净了,再清清白白地追求姜让语。
……
第四天早上,吃过早餐后,他们离开了滑雪场。
来是一起来的,走却是分批次走的。
有几对还想待两天,包括昨晚的求婚组二人,所以回程的飞机上挺冷清,人数只有来时的零头。
没见到游助理跟他老板,姜让语彻底安心了。
毕竟回去后谁还认识谁啊。
就算游助理真告诉他老板,对方也不可能再当面算账了。
那时的姜让语忘了,有句古话叫纸包不住火。
因为在重新上班几天,腿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后,这把火还是气势汹汹地来了。
那天陆疏洐终于把堆积的工作处理完,准备打电话给顾夕悦,要跟她解除合约关系。
不料好友沈霖封的电话先一步到。
“把你那个姓姜的助理交出来!”沈霖封在电话另一头怒喊,“真是气死我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陆疏洐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他不可能得罪你吧。”
姜让语有三天都在房间里养伤,连门都没出。
“他得罪我了,你也得罪我了!你们两个都完了!”沈霖封说,“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
陆疏洐不咸不淡:“他能干什么。”
“我说我这么费尽心思地搞了这场求婚,我老婆怎么一点都不意外,一点都不惊喜!原来是你那个助理,第二天就告诉他了!”
“……”
“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做了这么多保密工作,你自己说说,你对得起我吗!”
“……”
那还真是很对不起。
陆疏洐半晌无言,心里不信姜让语会这么干,但又觉得挺有可能。
因为那两天姜让语就认识了游助理,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随口提及了。
再回忆一下,求婚当晚,姜让语看到视频时没有回复,却又专门守在客厅等他回去。
然后特意说起了这件事。
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一想全是破绽,原来姜让语是在试探他的口风。
还挺可爱的。
护短偏心的人就是这样,即便这件事明明白白是姜让语的错,但陆疏洐的第一反应就是维护,交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冷静一点。”陆疏洐说,“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陆疏洐的态度公正点,沈霖封还不至于这么愤怒。
但陆疏洐的态度太偏心了,比和稀泥还过分,简直是火上浇油。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这还不叫坏事?!”
沈霖封嗓门更大了:“为了这场求婚,我花了多少时间跟精力!我费劲心思绞尽脑汁,为的就是看到我老婆感动惊喜的样子!结果全被你那个助理搞砸了!”
陆疏洐将手机拿远了点,非常淡然地发出灵魂一问:“你冷静想想,要是你真能隐瞒到求婚那刻,你老婆会有之后那么开心吗?”
沈霖封听不进去:“你这是什么问题!”
“我的意思是,对你老婆来说,他肯定更希望能提前知道。”
“……你胡说!”
陆疏洐非常认真地忽悠:“你自己想想,光那场地就有多隆重奢侈,花了我们多少功夫——在你老婆眼里,你要连这种事都能瞒住,以后还有什么是你瞒不住的?”
“……”
居然有点道理的样子,对面暂时陷入沉默。
“真让你瞒住的话,即便当下那刻你老婆是惊喜的,但事后一旦想明白这点,你们俩之间从此就有信任问题了。”
“……”
对方更沉默了。
“当然,我不是为我的助理开脱,我代他向你道歉,回头我肯定会好好教训他。”
陆疏洐继续:“但这件事上,我只能说是天意助你了,即便周围的人都瞒住了他,还是有意外发生,让他知道了你在做什么。”
“啧,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陆疏洐知道自己忽悠成功了。
他很清楚沈霖封喜欢听什么,所以对症下药:“哎,只能说你们是天意认证的真爱了,最后一步还有老天愿意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