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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逸文继续说：“展总，你说xena担任能不能担任你的工作助理？”

展凌聿放下文件，往后一靠，抬手示意，“继续说。”

顾逸文：“这段时间你的文件、会议安排大多都是我和xena在处理，她安排很好，而且xena在秘书处已经四年，作为一个老员工，她工作能力强，为人细致，做重要的是她对展氏熟悉，更忠心，我认为她能胜任这份工作，推荐她成为您的新助理。”

展凌聿一语道破：“顾助理很早就打这个主意了？”

顾逸文：“展总早就看出来了？”

“嗯。”展凌聿收起手放在腹部，语气轻松带着熟稔，以及一丝调打趣，“在你偷偷把助理的工作分给她的时候。”

顾逸文不讚同的反驳，“怎么能说偷偷呢，助理不在，秘书处一起处理这些事情多正常。”

原先董事长有三个助理，车祸之后一个因在车上动手脚入狱，一个跳槽，还有一个展凌聿没有留下。

在顾逸文没来之前，展凌聿一直没有留下合心的助理，所以助理的工作一直都是秘书处在代理。

当时秘书处的人走了一半，剩下的人也不多，顾逸文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展凌聿提拔上来的。

顾逸文当了助理之后，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有时候人不在或者忙不过来的时候，也是秘书处的人共同协作。

“嗯，你说是就是。”展凌聿眼里缀着笑意，“lily知道你趁她不在，挖她的人吗。”

顾逸文义正言辞，“怎么能说挖呢，我只是合理推举而已。”

展凌聿：“嗯，反正最后下调令的是我。”

顾逸文被戳破了心思也不慌张，温雅一笑，“那展总觉得怎么样？”

展凌聿：“xena是什么想法？”

顾逸文摇头：“我还没有和她说过，但xena很聪明，她应该猜到了。”

xena是lily的得力助手，和katia是最有可能竞争下一任秘书长的人，顾逸文不好直接去问，除了碍于lily之外，还有就是就是担心xena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愿。

万一xena并没有意愿转岗，到时候破坏了她和lily的感情，影响到秘书长的竞争，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这段时间，因为何力的能力有限，顾逸文将大部分的助理工作交给秘书处，明里暗里将其中一半都交给了xena身上，她估计也猜出了其中的意思，没有拒绝。

“嗯，我会考虑的。”展凌聿应道，“你那个小徒弟呢，不管了？”

“他当初本就是紧急顶上的，你已经给过他最后一次机会了，是他没有抓住，他能力确实还不足以在你身边担任助理。”顾逸文叹了口气，道，“先放我这吧，正好锻炼锻炼。”

展凌聿：“别太累了。”

“嗯，不会，何力有能力，就是缺少判断力，需要有人在前面指点。”顾逸文又道，“对了，经过这件事情，我认为展总你还是需要配备多个助理，如果有意外能随时顶上。”

展凌聿抿了抿唇，不情愿似的点头，“你安排就好。”

“好。”顾逸文应道，内心叹气，助理真难当，还要兼人事的活。

顾逸文说完，站着没走，等展凌聿看完了手里的文件，问，“展总，y国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展凌聿：“嗯，很顺利，如果没有意外下个月就可以正式开始合作。”

展氏和文斯达药业的合作进展到这步非常不容易，无数的意外和刁难，各大公司的激烈竞争，错了一步都不能达成合作。

顾逸文：“那恭喜展总了，一定会没有意外的。”

展凌聿：“借你吉言。”

顾逸文说完了还不走，赖在办公室里扯了会儿艾星大赛的事情，最后状似无意的说，“艾星的讚助商还有几个没定。”

展凌聿：“有合适的选择吗？”

顾逸文：“是有几个还不错的，有一家开的条件很好，但是他们的要求有点为难，他们要求全程参与我们的录製，并比赛结束后，让冠军为他们先办一场服装秀。”

展凌聿听完眼中升上不愉，“谁？”

顾逸文：“建云地产，蒋秉骋。”

顾逸文说完，紧紧观察展凌聿的表情。

展凌聿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脸色瞬间暗下，眉宇间尽是厌恶，漆黑的眼眸像是酝酿着猛烈的风暴，从一向凛若秋霜的人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含着嗜血的气息。

顾逸文在他眼里，看见了难以掩饰的恨意。

顾逸文有些心惊。

展凌聿一向内心不如外表那般冷厉，他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过如此外放、冰冷的情感。

展凌聿原来对当年蒋秉骋抢夺苏延陌，后又伤害苏延陌的这件事情这么恨吗，哪怕只是听见这个名字，都难以遏製恨意。

可既然如此，两家这五年来明明有过多次衝突和竞争，为什么展凌聿一直没有对蒋家下死手？

顾逸文总觉得其中应该还有其他的隐情。

展凌聿闭上眼，沉默的消化，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情绪已经褪去了大半，只是言语间的冷意未减，“展氏永远不和建云合作。”

顾逸文没有问原因，应好，“好，我已经回绝掉了。”

展凌聿扶了扶额头，“逸文。”

“嗯，我在。”顾逸文柔声道。

展凌聿顿了顿，纠结了一会儿，到了嘴边的话被压下，没有解释自己的失态，“有件事情，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