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月(1 / 2)
周六,老板要考察项目,晚上还有晚宴参加,和安陶说不回来住。
安陶表面乖巧,内里开心的像一条脱缰野狗,等老板一走,他立马冲进杂物间翻出自己那堆破烂衣服,随便套了一件,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月月!何时月!这边!”人潮涌动的校门口,安陶努力挥手示意。
“桃子!!”何时月小鸟出笼似的跑过去扑到他身上,“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你今天不用打工吗?”
安陶被她扑的一个趔趄,他费劲把人扒拉下来,把手里的奶茶塞给她,“快喝奶茶,我点了加冰的,一会儿化了就不凉了。”
就一杯,似乎是某个雪城的果汁,何时月捧着奶茶眼睛亮晶晶的:“哇你发财啦?”
安陶瞪她:“喝你的去。”
何时月喜滋滋地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然后把吸管戳进塑封里喝了一口。
“好喝吗?”安陶问。
“好喝好喝!好甜!”何时月开心地直蹦,又把奶茶塞进他手里,“快快你也尝尝。”
“好喝就行。”安陶也挺开心,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不喝,你自己喝。”
毕竟他是个有主的人,不能喝别人喝过的奶茶,给人当狗就得有当狗的自觉。
何时月撇嘴:“奶茶也不喝还穿着外套,咱俩过的不是一个季节吗?”
安陶:“我又不热。”
何时月周末去给小朋友做家教,补习了一天,这会儿已经有点晚了,暑气消散了不少,确实不算太热。
他问:“我给你转的钱怎么不收?”
何时月咬着吸管笑嘻嘻的:“我有兼职还有贫困补助嘛,而且你把钱都给我你怎么办。”
安陶小声嘟囔:“不就七百多块吗。”
还没有老板随手赏赐给他的嫖资多,不过胜在干净,沉夜和老板都包吃包住的,从工地出来他就没怎么花钱,为了应急自己留了八百块钱,现在拿着老板副卡,干脆把剩下的都给她了。
何时月没听清:“你说啥?”
“没事。”安陶拉着她往前走,“那我带你去买衣服。”
别的小姑娘都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再看看何时月身上缩水又不合身的衣裳,安陶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大学城的衣服都挺便宜,几十块钱一件,何时月穿的还是高中时候买的牛仔裤t恤衫,安陶挑三拣四了半天,给她买了两条连衣裙。
连衣裙好贵,一条居然就要七八十。
不过很漂亮,艳丽的颜色冲刷掉了原本灰扑扑的沉闷,何时月穿上像朵漂亮的鸢尾花,安陶拿着手机给她拍照,颇有种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欣慰。
奶茶喝完了,何时月捧着杯子也舍不得丢,等着冰化了当水喝,和安陶一起在马路上闲逛。她随口问:“桃子,你换手机啦?”
前几天老板把他从里到外都换了一遍,随便一件衣服都要几千块上万块,安陶没舍得穿,但手机还是要带着的,现在这个比他之前的大还新,何时月一眼就能认出来。
老板还给他买了电脑平板游戏机这些东西,安陶不太会用,但又不好拿给何时月用,没办法解释。
安陶有些犹豫,“不是我自己换的。”
“月月,有件事……”
虽然难以启齿,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其实……我不在工地了。”
“你不会真把工头打了吧?”何时月瞬间紧张起来,“赔钱了?我说你最近怎么都不找我了,被抓了?你还用钱吗我这儿还有两百块钱,你说你还给我买什么衣服啊!”
她拉着安陶想回店里退衣服,安陶拽住她:“不是,是我……我被人包了,但这衣服的钱是我在工地挣得。”
何时月一下愣住,呆呆地看着他,有些飘忽地问:“包了……是什么意思?你遇见富婆了?”
安陶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男的。”
他慢吞吞地道:“我那天犯浑,不小心得罪了个大人物,但他看我长得还行,所以……”
“啊……哦,哦,这样。”何时月目光飘忽,站在路边沉默,两人一时无言。
她忽然又凑近,把安陶的外套扒下来,果不其然看到安陶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难怪三十五六度的天他还一直穿着外套。
何时月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了,“怎么把你打成这样……疼不疼啊。”
“不疼。”安陶摇摇头,把外套穿回去免得晒黑了,“就是看着吓人。”
“怎么会这样啊,怎么办啊哥,”何时月抱着他泣不成声,“一个两个怎么都变成这样了呢。”
“诶你别哭啊,说了不疼。”安陶手忙脚乱地拿袖子给她擦眼泪,“我没事,而且他对我可好了,法地胡乱亲吻,小狗似的。
他想起什么:“有几个朋友说下个月聚聚,要去吗?”
安陶顿了下,敏感意识到是什么样的聚会,他没直接拒绝:“我去会给主人丢脸吧。”
“怎么这么想。”李今呈说,“你很好,不会丢脸的。”
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安陶心不在焉地说了声好,然后敏感点就被重重顶了一下,他瞬间失力,一下子趴在李今呈身上,好在求生欲爆发,没让他彻底贴上去,在鼻尖和嘴唇差那么毫厘的位置停下了。
安陶察觉到李今呈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也一样。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安陶一动都不敢动,他再把头低下一些两人都能亲在一起。
但不行,他们两个没接吻过,亲手亲脸亲额头都有过,唯独没亲过嘴,安陶不敢越这个界。
他只会在李今呈心情好的时候撒娇求饶,有没有效果无所谓,权当情趣,免得让金主觉得自己是个闷葫芦,至于其他时候,他一向很有分寸,不该说不该做的一概不碰。
但真的太近了,近到安陶能看到李今呈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无措,他还有心思东想西想,老板的嘴唇看起来有点软,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做爱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为什么还不给亲呢。
肩膀忽然被推了一下,安陶踉跄着下去,还没站稳就被掐住脖子,脸上啪啪挨了两记耳光,力道极大,打得他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刺痛。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但真被打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还没有数据线抽的疼,安陶有点后悔,敢情他还是过界了,那还不如刚才直接亲下去呢,大不了多挨几巴掌。
血亏。
现在他是没胆子再凑过去亲了,不然就不是挨罚了,是容易死。
他小心觑着李今呈的脸色,有点意外大老板居然没生气,只不过看起来没有平时的镇定自若,估计还在震惊养的小狗居然敢胆大包天以下犯上。
安陶从桌子上抓了把夹子塞进他手里,强行打断李今呈的沉默,免得他回过味儿来把自己打生桩灌水泥:“主人您用这个。”
李今呈接过夹子,眼神晦暗不明,安陶被他看得浑身上下哪儿都疼,他跪在李今呈两腿之间,讨好的挺了挺上身,吐出舌头给他夹。
李今呈笑他,“小狗才吐舌头。”
安陶汪汪地叫了两声:“本来就是主人的小狗。”
李今呈毫不手软地把夹子夹上去,夹子是小号的,夹不到舌根,所以只夹到了舌尖,李今呈犹嫌不够,又在两侧夹了两个上去。
一个已经够疼了,更别提三个,夹尾硌着脸,舌头彻底没办法收回来,只能张着嘴吐在外面,安陶口水眼泪齐流,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