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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吗?
你托着腮帮子观看那人卖力地花样溜冰,这红色眼镜,这衣服……这不是那个在公园卖意式冰激凌的男娃吗?
‘噗……男娃……’(憋笑の福葛)
‘我成年了!我成年了啊!’(表演半天终于引起注意の悲愤加丘)
冰饮男孩看上去既优雅又卖力,你一点兴趣都没地呆望着,只觉得这娃可以去参加花滑比赛。
‘噗……噗……’(快憋不住の福葛)
‘可恶……!’(深受打击但不愿气馁の加丘)
你继续没感情地盯,忽然觉着他这种造型好像不止在公园里见过。
……梦里?
你隐隐约约记起,某些离奇性幻想与春梦的性爱对象也有一头卷卷的淡蓝色短发,还有那副鲜亮的红色镜框。
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外观特征,见一次就不会忘掉。
可那只是梦与幻想,若是与现实中的人联系起来,你只会有想钻地缝的冲动。
遇上与梦中一样的人本身就很恐怖,之前梦见卡兹你都觉得有够诡异,你同步到的超能力列表里可没有预知,怎么可能会提前梦到。
莫不是犹格·索托斯导致的,作为全知全能、超越时空规则的外神,越是与祂接近,就更容易感染上祂的特性。
可为什么会是春梦,难道这预示着冰饮男孩很可能是你未来的恋人或者炮友?
梦里他的技术好像还不错……
越想越歪,虽然处在彻底性冷淡的贤者模式,但不妨碍你产生一些奇怪的遐想。
等你被周围的动静惊醒,那蓝发男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坐到你的旁边,眼神飘忽,就是不落在你身上。
“你……一个人?”
这男孩面色紧张无比,看上去比你还应激。
‘啊啊啊啊天我在说什么废话啊啊啊啊——’(看了一堆追人教程结果一时脑抽没用上の加丘)
‘呵呵……’(乐得看戏の福葛)
他看上去没本事伤害你,再加上梦境与幻想的加持,你对这男孩有一些好感。
咳咳……那方面的好感。
你揉了揉自己因为刚刚他的靠近而僵硬起来的手臂,对他微微一笑。
你的笑容似乎给了他鼓励,他深呼吸一口,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加丘,见你有些眼熟,就擅自凑过来了。
“当然眼熟,上次在公园,我在你的摊位上买了冰激凌。”你撑着脸保持职业微笑,“很好吃哦,是你自己做的吗?”
名字叫加丘的卷发男孩好像很惊讶你会搭他的话,他的眼瞳比一般人要小很多,显得有些凶且无神——许多过了十五岁的二刺螈喜欢把自己的眼睛缩小成这样,因为有好多纸片人就是类似的死鱼眼——所以你觉得还好,就中二少年呗,跟迪亚波罗和苏小怜这两个中二晚期比起来,这男孩【看上去】(划重点)要好很多。
不是说中二病不好的意思,只是与中二病呆在一起,你总是容易犯替人尴尬的毛病。
男孩跟你聊起to的制作过程,谈起制作饮品,他说自己是白色相簿那家意大利餐馆的厨师。
你惊讶了,白色相簿不就是你去吃的那家吗,饮料和烩饭都超合你口味,竟然是他做的?
怎么会这么巧,这难道就是缘分?
莫非这男孩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下一任男友?
‘?????’(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发展成这样の福葛)
你用曾经作为销售专员练出来的口才从内到外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地称赞他,目光专注,神态充满热情与迷人,加丘面上阴郁的表情不变,脸倒是越发红润。
‘她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加丘)
‘………………’(既无语又莫名不忍心打破章鱼幻想の福葛)
你与这位在你的刻意魅力下逐步昏头的男孩聊了一段时间,差不多摸清他这个人——是个刚来到这个混合位面没多久、对于系统与社会规则不甚清楚的男孩,他说到的许多东西都是类似你原本生活的位面才会产生的民族特征:对意大利有很强的归属感与自豪感,不允许相关的事物被玷污,例如意大利语、意大利食品……他相当不适应这个混合位面,已经向你吐槽第十遍这里的各式改良披萨。
你问他眼睛和发型是不是自己做的,他呆滞了一下,立即点头说自己在spy,因为很喜欢《乔乔的奇妙冒险:黄金之风》里的加丘,所以把自己装扮成这样。
得嘞,他与迪亚波罗的中二程度不相上下。
遇见这么多个乔乔ser,你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像看到一个办公室里全都是各式各样初音未来那样泰然自若。
事实也是如此,你的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内心的吐槽。
‘出了门就戴上面具的人。’(莫名同情已经被面具骗了并被套话的章鱼の福葛)
相谈甚欢,男孩邀请你一起溜冰,他愿意教你。
苏小怜还没回来,你发消息问一下,她回复还在躲,让你不用等她,你便答应了这个男孩。
你已经好久没有与外人发生身体接触,握上他的手,你觉得这触感有些奇怪,还有些熟悉。
莎布对触觉敏感的改造让你连对方手掌上的纹路都能感受得到,他指尖在回握时印上你的手背,留下属于他的一圈圈指纹,这感知如同水滴进平波的海面泛起粼粼涟漪,你感到别样的熟悉。
男孩将你牵进溜冰场,让你扶住栏杆,一点一点移动。
他扶上你的腰,教你怎么样掌握平衡,让你感受溜冰鞋与冰之间的接触,四肢该如何去行动。
溜冰鞋的鞋底是一把刀子。
莫名其妙。你莫名其妙地想起这句莫名其妙的句子。
溜冰鞋的鞋底当然是一把刀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好像不是那个意思。
刀子不是刀子,是另一把刀。
移动了两圈,加丘让你慢慢放开手,你尽力维持身体与脚下的平衡,一步一步踏。
掌握住技巧,简单的溜冰并不难学,他松开你,让你试试转圈。
“不,这个不行吧?!”
哪有刚会走就开始转圈的!
但加丘好似上了头,咧开嘴笑了几声,又拉起你的双手,在冰上开甩——你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甩大鞭似地绕圈圈。
红艳的裙摆在空气中甩成了玫瑰花瓣,沾了酒一样,在布满划痕的冰面上绽开。
很熟悉……就是很熟悉。
好像在哪里做过同样的事,在十五摄氏度的溜冰场内,与同样浅蓝头发的人,同样的转圈圈。
你只是穿着不同的衣服——纯白的裙子与透明的身体。男孩弯下腰,揽住即将要仰倒的你,他凌乱的浅蓝头发下滑落出鲜亮的血迹,滴在透明的躯壳上,又染红了一点也不具备保暖性质的裙纱。
那男孩怒骂着,发了疯似的摇晃你的身体,你不带表情地望他,也不回应他的怒喊。
最后,他松开手,让你这透明的躯壳在逆光的冰面上摔个稀巴烂。
你被意识中不间断闪放的画面吓得直跪在冰面上。
“没事吧?!”
加丘赶紧把你捞起来,上手揉揉你的膝盖,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移开自己的腿,远离他莫名就摸上来的爪。
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自来熟了?
‘……,习惯了!’(懊恼の加丘)
蓝毛少年对你道歉,是他玩性太大,忘记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