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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手,是除了心臟以外,最重要的部位。
手被人托高,停在原地。
紧接着,左手无名指感受到了柔软,随后是中指,小指,食指和大拇指。
细密地亲吻,像烧起火苗。
结婚不到一年,每个于清溏入睡的夜,他都这样亲吻过无数次,像贪婪的暗恋者。
吻沿着手指往上,到了手背、小臂、胸口,随后是心臟。
于清溏还会数,每吻一次,都要数一声。
“一,二、三、四……”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手指十次,手背两次,小臂两次,剩下的都落在心口,“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吻到第三十一次,于清溏换了位置。
徐柏樟心臟急速收缩,握紧他的手。
第三十二次,落在了嘴唇。
窗口的月光里,折出交迭的影子。
于清溏去勾徐柏樟的脖子,是主动且湿滑的吻,热烈又缠绵,夹杂着于清溏的呼吸,吻到难舍难分。
徐柏樟感受到血液在体内流窜,有股蛮不讲理的生命力,在他身体里翻涌叫嚣着,想要霸占于清溏的所有。
于清溏手机里传来熟悉的生日旋律,他在耳边听到了温柔潮湿的呼吸,“三十二……”
“生日快乐,老公。”
坦诚
勾人的语气, 像支毒品,一旦沾染, 戒断要付出半条命。
空间随生日歌的结束而安静,于清溏拥抱的男人有呼吸,行动上没反应。
于清溏正过来看他,“可以睁眼了。”
徐柏樟木讷讷的,像尊不会做表情的雕像。
“怎么了?话也不说。”
徐柏樟耳根后知后觉地红,“你、再叫一声。”
于清溏偏偏头,“叫什么?”
徐柏樟:“你、刚才说的。”
“我说了那么多,怎么知道是哪句?”于清溏忍不住使坏, “你说清不楚,我可不叫的。”
“就、刚才,你说的那句。”徐柏樟像着急辩解的小孩, “……老公。”
于清溏捻他熟透的耳垂,“喜欢?”
“嗯。”徐柏樟的反应,像初入社会的单纯大学生, 受高薪诱惑,下海来夜店应聘。
越是这样, 于清溏就越上瘾,“有多喜欢?”
“特别喜欢。”
“喜欢我什么时候叫, 现在叫, 还是……”于清溏勾他的领带,把人拉近,“去床上叫?”
徐柏樟小腹收紧,好像陷入了选择性难题。
“不逗你了。”于清溏松开领带, 凑到耳边,“以后床上床下, 都叫给你……”
耳蜗被灌满,全世界都是毛茸茸的声音,“老公~”
后背、肩膀、腰腹带动整个身体,全被外力收紧,于清溏要把他压进身体里。
于清溏拍拍徐柏樟的肩膀,“礼物还在门口堆着呢,先把它们带回家怎么样?”
徐柏樟意犹未尽,看着满地,“谁送过来的?”
于清溏耸肩,“我有不在场证明。”
徐柏樟:“柳思妍?”
“嗯。”于清溏低头给柳思妍发短信,“辛苦她来回跑了。”
徐柏樟:“她在哪,要不要请她进来坐坐?”
于清溏按掉手机,“下次吧,她今天不想当电灯泡。”
两个人把礼物拿回房间。
徐柏樟要数不完,“怎么这么多?”
“没有我家徐医生那么多创意,隻好求助大众的力量,我的礼物有一小部分,其余是你同事和朋友的。”
没有人会拒绝朋友的祝福。
“先拆他们的吧。”于清溏拿出最可爱的包装盒,“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梁医生的礼物。”
很可能也有念念的心意。
想保证包装盒完整,于清溏拆解时很小心。
里面有两份礼物,先是一款夜灯,软绵绵的材质,像棉花球。还有一对姓名,包在原木色盒子里,分别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于清溏拿出来,沉甸甸的材质,把两枚印章并拢,花纹能完整拚凑。上端是他们俩的属相,精雕细琢,是收藏品。
于清溏:“梁医生自己刻的?”
徐柏樟并不怀疑:“嗯。”
于清溏:“梁医生有心了。”
徐柏樟:“他下了血本。”
于清溏不懂玉石,“很贵吗?”
徐柏樟:“他从不雕便宜玉石。”
“看来梁医生和你一样,不善言辞,却细心浪漫。”于清溏把印章放好,“梁医生过生日的时候,咱们也要花点心思了。”
除了梁颂晟,他们拆到了柳思妍、冯医生、张医生、马医生,还有些于清溏不熟的同事,折腾半个月,多亏钟医生。
最后一份礼物是钟严的。
外包装有行小字:睡前惊喜,请勿过早拆开。
徐柏樟有不好的预感,“就喜欢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于清溏把礼物放到旁边,“好吧,咱们睡前再拆。”
“就剩我的了。”于清溏抱来剩余三个盒子,他点兵点将,“先拆哪个好呢?”
徐柏樟拿起最不起眼的小盒。
“它放最后。”于清溏拿别的给徐柏樟,“先拆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