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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要车子要房子他都给,假期?大不了每天让他早点下班。况且不让关汀再插手孙家林家的事,他应该会轻松很多,现在也就是去当出品人的事儿。
想到这儿,沈康时还是对关汀一大早就不见影有些介怀,一个小小的出品人,有必要搞得这么忙?还是说…… 关汀就因为昨晚自己没答应他让他去旅游,现在就故意做出这副样子给他看?
不想则已,一想,沈康时顿时有些心浮气躁,手上的文件也看不下去。
他阴沉着脸想,等关汀回来就跟他谈清楚,徐应的资源他给,而且要好,但是也没好到让关汀这位总裁秘书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地步。至少,每天先来公司还是应该的吧?
打定主意之后沈康时眉头稍微放松了些,恰好集团有个会议,张助理来请他,沈康时也就起身去了会议室。
集团内斗严重,会议上也人心各异,汇报的内容真真假假。沈康时的脸色微冷,迫于他的威势,那些心怀鬼胎的前朝旧人们也不敢做得太过分。或许是因为没有关秘书在中调和的缘故,会议室里的气氛比往常更凝滞了几分。
就在这时,沈康时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略一抬手,便製住了人声。随手拿起电话,沈康时下意识以为是关汀打来的,毕竟也只有他敢在集团的会议期间打沈康时的私人电话。
但是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却是陌生号码,沈康时微微蹙了下眉,还是点开了接听。
电话那头时个陌生的中年女声,一上来便是,“沈总您好,我是本市电视台的编导许如斐。”
沈康时勉强维持着耐心,“嗯。”
那头似乎因为他的冷待而局促了一下,然后很快又说道:“打电话给您是想邀请您参加我们电视台的一项严肃访谈节目,这期节目是青年作者与企业家的对话,我们邀请您作为知名企业家代表,和两河流域考古研究青年学者柳亦久做一次深度访谈……”
沈康时在听到某个名字时神色陡然一变,急促地打断了她,“谁?!”
会议室里其他人都因为他突兀的态度迷惑不解地看了过来,沈康时从来没有在公司这么失态过,下属员工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是八卦神色。
沈康时的确是太失态了,以至于忘了自己在会议室 ,下意识地质问,“你说是柳……”
刚说出柳字沈康时就反应过来了立马闭上嘴,眼神冷厉地扫了会议室一圈,把刚刚那些窥探的眼神全部压了了回去。
沈康时冷冷道,“会议暂停,我有私人事务要处理。”
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沈康时起身攥着手机往外走去。
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沈康时面上的波澜不惊才松动了些,泄出几缕情绪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编导一直没有挂断。沈康时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就听到对面小心翼翼地问:“沈总,您还在听吗?沈总?”
“在听。”
——
公司上下已经炸开了锅,沈康时突然的失态和他不经意念出的那个姓,人人都联想到了沈总那个远在国外的白月光。也只有白月光,能让冰山一座的沈康时露出异样情绪。
人便是这样,不对比还好,一对比就显出待遇的高低贵贱来。
下午关汀回公司时,周围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眼神,张助理跑来给他送咖啡时也欲言又止似的,一眼一眼地打量他,被关汀一 发现马上又缩回去。
关汀不得不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张助理挣扎了一下,还是觉得如果告诉关汀关汀会伤心,所以他连忙摇摇头,“没什么。”
关汀也没追问,隻问了一下他不在公司的时候有没有出什么状况。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办公室走去,路过茶水间时,掩着门的茶水间里传来兴奋的讨论声。
“沈总的白月光要回来?真的?”
“还能有假?你要是看见 沈总在早会上一听到那个人要回来时的神情,你就不会怀疑了。”
“我也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总露出那么复杂的表情,原来在那个人面前他根本不是冰山啊!”
“那可不是,他对我们都是冷冷淡淡的,连关秘书也……”
“嘘……小点声”
“怕什么,关秘书今天不是不在公司吗?而且就算他在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没看出来沈总最近的手腕是想把关汀也排除出核心业务了吗?都跑去给沈总的小情人鞍前马后当出品人了,跟一条看门狗有什么区别?”
张助理的脸色陡变,下意识要伸手推门去製止里面的人,却被关汀拦住了。
关汀清瘦的手腕没用什么力气地抓着他,倒让张助理好像被千钧重的重物压住一样,他看了一眼关秘书,隻觉得心头髮闷。
关汀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这些声音没有刺伤他半分。
里面的人说到这儿,好似越来越激动。
“就是就是,以前说实话还不太看得出来,毕竟沈总对那些小情人除了给钱给资源之外也没有上心到哪里去。现在,那个人一来,啧啧啧,真的对比鲜明啊。”
“那可不,这还是沈总第一次因为私事中止早会吧?我有个在电视台的朋友刚刚跟我透的风,说是要邀请沈总和那个人一起参加一檔对话综艺,商界大佬和青年学者的对话。哇,这规格这架势,也太浪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