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有人一直害怕怪兽到来(1 / 2)
他们等到外面的人散了才出去,凌空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现在,他浑身紧绷,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难道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亲了上去?
听起来好胡扯。
他精神紧绷,手足无措,亦步亦趋地跟着李庭月走在后面。
李庭月扭头看他,有些不解:“你跟在我后面做什么?”
凌空现在身体上还有后劲,下面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脸色发红地嘴硬:“保护你的安全。”
“是吗?”李庭月伸手把他捞过来并肩而行,笑道:“那先谢谢你了。”
清风拂面,月明星稀。
凌空的情绪一点一点平静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李庭月还没有对刚才的事情做出反应,他悄悄用眼尾去看李庭月,李庭月神态自若,甚至带点情欲过后懒洋洋的感觉。
察觉到凌空的视线,李庭月微微歪头看他,挑眉以示疑问,凌空摇摇头缄默不语。
他喜欢这样从容又懒散的李庭月。
很小的时候凌空就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一番事业出来。
舅舅抚养他长大,他们见的不多,但每次都是督促凌空好好努力,只要凌空的修为落下,舅舅就会好好审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影响到了他,接着轻描淡写地处理掉凌空的“玩物”。
他定时练剑,每天在夜晚的时候沉默地走在下山的路上,晚上下山很冷,风会穿过他被汗浸湿的衣服,好像要吹到他的骨髓里面去,昏暗的林间总是响起乱七八糟的声音,让凌空寒毛直立,僵硬的站在原地开始等待。
等待怪兽。
他的身体里好像藏着一个怪兽,一个操控凌空身体的怪兽,他抬头看舅舅的嘴张张合合,脑袋一阵阵发晕,想立马晕倒,又想大声吼叫,可他身体里的怪兽最终操控着他站在原地。
只是沉默地聆听。
——“你是我姐姐的遗腹子。”
——“我一定会让你好好长大成人,成就一番事业的。”
高昂的口号在上面响起来,每个字凌空都听不懂,这些字拆解成一个个偏旁部首在他脑袋里让他发晕,最终他明白,自己是不被允许后退的。
出剑,收剑,出剑,收剑。
他是永远的第一名。
直到意气风发的,偶尔捣蛋的,以冷漠为底色的那个人出现,就连身为上议会长的舅舅也听到了这个人的名字。
李庭月。
凌空有时候面无表情地默念这个名字,像要把这个名字细嚼慢咽一样吞进肚子里。
他被喊回家,僵硬地站在那里等待舅舅的询问,“为什么拉下了?”“最近有没有好好努力?”
但这次舅舅没问,只是有些怜悯地神情看过来。
什么意思?
凌空努力地辨别,他从舅舅的表情里面看出来一句话。
——如果是这孩子的话,那么你落下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什么意思?
一阵轻松和愤怒同时袭击了凌空,他被这两股情绪搞混,甚至没能理清舅舅接下来说的话,“你注意一下这个人,看看他身边有没有一把特别的剑。”
他真的开始注意,甚至开始迷恋。
潇洒的李庭月。
微笑的李庭月。
冷淡的李庭月。
沉默地走在漆黑的夜的李庭月。
……
他的目光开始不自觉的停留,和李庭月接触的时候总是心跳加速,调查李庭月的去向和日常被他纳入计划表中,偷偷捡起来李庭月遗落的东西来收藏,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是舅舅让我注意的。
他用来安慰自己的这一句话,在李庭月前段时间晕倒在学校雕像后荡然无存。
他总算明白了什么是特别的剑,却也丝毫没有犹豫地倒戈了。
他可以做出任何回报给舅舅——虽然舅舅可能不需要他的回报,但是,关于李庭月的不行。
任何关于李庭月的事情他都不会让步,也根本不想退后,李庭月和隋意短暂的恋爱时凌空什么都没做,但如果他们真的决定订婚,凌空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来。
他有时候也害怕这样的自己,好像被怪兽占领了,控制不出会做出什么事情,更害怕让李庭月看到这样的自己,嫉妒,暴怒,一点也不美好,在李庭月面前,他总是想表现得很好。
凌空悄悄地用手臂轻轻去碰李庭月的手臂,似有若无的接触让凌空心里痒痒的,他期待李庭月有一点反应,无论是远离还是责怪都好,可李庭月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事情,根本没有反应。
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烦恼?
凌空尝试找出一个答案。
学业?李庭月一直很优秀。人际?没有人不喜欢李庭月。
凌空想了一圈,最后不得不承认,可能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让李庭月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也是,这样的关系很棘手吧。
可能在李庭月那边看来,就是与对头和解后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很苦恼吗?
凌空不想让李庭月很烦恼,最开始接触的时候,会觉得李庭月是活跃潇洒的人,观察多了,会发现他是一个冷漠的人,包括李庭月自己也这么觉得,但凌空觉得李庭月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非常温柔。
所以还是不要苦恼了。
于是当李庭月侧头说:“我有事情想问……”
凌空抢先说:“我先说。”
李庭月闭嘴,用眼神示意他。
凌空磕磕绊绊地说话:“刚才……总之……你当……当没发生过……就好。”
“当没发生过?”李庭月轻轻挑出这几个字,饶有兴趣地问:“你想让我这么做?”
凌空点点头。
李庭月:“为什么?”
凌空:“……没有为什么。”
“好吧。”李庭月似乎放过了这个问题,转而问起来另一件事,“你认识议会长吗?”
单刀直入。
“认识。”凌空沉默了一下,又补充道,“两个都认识。”
“这样啊……”李庭月似乎在思考要怎么问出来接下来的问题,他的目光在空中停留着,凌空追随他的目光,突然明白了李庭月到底想问什么。
一把可以藏在空中的剑,议会长。
凌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李庭月先是有些惊讶,平静下来后对他微微一笑,目光里含着恳求。
如果李庭月不问,他可以不说,但李庭月问了,他怎么可能不说啊。
他对此事知道的虽然也不多,但总比其他人多。
作为上议会长的舅舅很忙,但依旧关注修仙界的人才,特别是用剑的。表面上舅舅和十大剑师,新秀剑客,都定期联系,是友好交往的朋友,但凌空知道,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舅舅的人,会定期向舅舅详细汇报他们的生活举止。
而在李庭月出现之后,舅舅也让他注意李庭月身边有没有特殊的剑,定期上报李庭月的生活行动。
——“什么特殊的剑?”
那天凌空疑惑地问道。
——“一把我的剑,你看到就会认出来。”
确实看到就会认出来了,毕竟是一把那么出名的剑。
现在想想,这把剑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名气,肯定有舅舅在之中推波助澜,只有是一把知名的剑,人们才会关心这把剑在哪。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