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程莱:“我明儿回家,宿舍住不下去就来我这儿凑合凑合。隔壁老黑失恋了,整天在宿舍哭,见人就拉着去馆子里喝酒,一喝就醉,醉了就打着滚哭,然后不给钱。上回我回去借书就想拉我喝,还问我借钱,怕你们回来打他才让我走。”
老大骂了一句什么才说:“行,我回去再说。我告诉你小来宝儿,小孩子不许喝酒啊!”
程莱:“我不喝酒,给你留了芒果和枇杷,老大你回来了自己过来拿,没事先挂了。”
“乖。”老大挂了电话,决定到了学校就去揍老黑一顿。想拉他们小来宝儿喝酒还骗酒钱还借毕业钱,找打。
二队长把两人通话听得清清楚楚,就坏笑道:“他们是你同学,我们是你同事,为什么同学能叫小来宝儿同事不能叫小甜果儿?不能区别对待呀小甜果儿!”
程莱:“……”还想夸两句这家伙出价公道人还不错的,算了。
二队长站起身,觉得有些饿了,就拿过卤味翻了根鸭脖子啃。
程莱看了,也觉得好像饿了,就凑过去拿了一包鸭胗用手捏着吃。
二队长边吃边往外走,说道:“东西搬完以后找陈潇,让他帮你检查检查宅子各处,说不定这里那里的就藏着好东西,别便宜了别人。”
程莱马上点头:“对对对,前几天就从房梁上找到了我爷当年藏的私房钱,还有带温泉的小跨院图纸。”
要不也占不了这么大便宜。
真开心。
真得再好好找找。
二队长:“……”所以呀,把顾老板给坑的呦。
送走了二队长,程莱顿时就无事可做了。想写论文吧,人又一直在莫名亢奋,完全沉不下心来。想了想,干脆不写了,等回学校以后闭关写好了。
现在就种些果子好了,三个室友一人一份,家里一份,贫穷的同事们留一份。
刚要种,程莱看看自己才打扫干净的屋里屋外,直接走人。
还是去单位种好了,种完只拿果子就好,剩下秧秧苗苗枝枝叶叶的还有人给收拾。
嘻嘻。
转天回家的时候,陈潇打败妹妹和二队长得到了送程莱回家的机会。
程莱大包小包上了车,还在不愿意:“都说好开狗子车回家的,二队长居然把我车给弄走了,队长回来我要告状。”
陈潇:“……别了吧,不安全,现在路上大车太多,走小路还老有小孩乱跑。”新成员入职后回家要可怜巴巴开手扶回去,传出去他们会被南方分部给笑死的,这个绝对不行。
程莱一想也对,就说:“也对,要不是东西太多,我也可以坐大巴的,一个多钟头就到我们县里了。还要麻烦潇哥跑一趟,难得的休息又没了。”
“因为我们小甜果儿有好多小甜果儿吃,贫穷如我,这个机会还是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呀。”陈潇笑了,心说,看好你才更要紧呀,从各种方面,顺便还要看看你家人。
程莱:“……潇哥,说了不叫的。”
陈潇打了下嘴:“也就现在了,等以后你正式入职,配了保镖助理司机,这种蹭吃蹭喝的机会也轮不到我们了。”
保镖!助理!司机!
程莱虽说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被分去干什么,但听人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高大上起来,抿嘴笑了笑,矜持道:“潇哥不用蹭,好吃的以后有的是。等回家后我找人要一些本地丝瓜种,给墨墨姐调一些丝瓜水擦脸。”
陈潇:“……我也要。”谁还不是个精致boy了,此前他就一直有坚持每天用大宝护肤来着。有了丝瓜水,以后就不用花钱买大宝了,多好。
车子一路开进村子,停在程家门外。
程老爹趿拉着鞋跑出来,眉眼都是笑的:“不是写论文呢吗,咋就回来了?”
程莱跑过去抱抱老爹:“我从过完五一回去都好久没回家了,想爸爸了呀!我同学寄了几只小羊羔过来,爸爸中午我要吃白水煮的,蘸你调的酱。”
“行行行,那就白水煮蘸酱吃。”程老爹在儿子面前就没说过不。
陈潇觉得小甜果儿一时半会儿怕是想不起介绍自己这个同事了,就自己走过来,特别有礼貌:“伯伯您好,我叫陈潇,是来宝儿的同事。今天来这边出公差,顺便送来宝儿过来。”特别顺口地就叫了来宝儿。
好吧,他不是队长级,没有调阅队友资料的权限。但,他是信息员,所有队员的资料都是他查的,什么都知道呀。要不,为啥两队包括二队长都没人敢惹他呢,黑历史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呀!
被同事叫小名儿,程莱就觉得羞耻极了。室友还好,谁没当过谁爸爸不是,叫什么都不新鲜。可是这个,总是微微笑感觉特仔细特可靠的大哥哥型的同事,说了不叫小甜果儿就真不怎么叫了,偶尔叫了也会打嘴道歉的,想不到呀!
程老爹马上丢下儿子就奔着儿子同事去了,拉着人家的手特亲热地进了院子,进了屋子,坐了沙发,还给倒了茶。
被丢下的程莱:“……”好吧,他搬东西。
吭哧吭哧一趟趟往家里搬。
“来宝儿来宝儿,听二爷说你当公务员啦?”旁边墙头上探出个脑袋。
程莱一个枇杷飞过去:“没大没小,叫小叔叔!你咋在家呢?”
枇杷被接个正着,那人蹿上墙头坐下,剥枇杷吃,一边含含糊糊说话:“二爷可高兴啦,说家里祖坟冒青烟了,还去太爷坟上放炮了。可你明明就是收养的,又不是亲生的。”
程莱又飞一个枇杷:“那也是一个祖宗的呀,三服都没出。”
那人又伸手接住,揣口袋里,惊讶道:“以前每次我提这茬你都打我,今儿咋不来打我了呀,转性了?”
程莱挺了挺胸,骄傲道:“我公务员了呀,国家的人了,不一样了。”
那人也一挺胸:“跟谁不是国家人似的,请叫我,解放军叔叔!我姐结婚,我把探亲假休了,后天就走。”
程莱给人捡了一兜子果子。
那人跳下墙头,接了果子,又帮程莱把东西都搬了进去,坏笑:“你真不打我了?来呗,来打我呀!”
程莱嗤一声:“你在部队操练了快一年,当我傻呀!”
那人一脸遗憾。因为嘴贱被人从小打到大,终于进了部队练出来了,能打回去了,结果人家不跟他打了。
只好一脸遗憾地走了。
屋子里陈潇面朝玻璃坐着,一直盯着程莱,在邻居小伙走后笑了笑。
想打小甜果儿报仇,天真。
程莱先拿了一只羊羔泡上解冻才跑进屋,就见他老爹和潇哥相谈正欢,赶紧跑过去靠着老爹坐下。
程老爹一边和宝贝儿子的同事盘问式拉家常一边打探着儿子的工作,却不知被陈潇套了多少信息出去。
反正两人是相谈甚欢。
反正程莱来了也听不出来。
程老爹把手上剥到现在的一小碟瓜子仁递过去。
程莱接过去,一撮一撮抓着吃。
陈潇就停顿了一下。早知道他们小甜果儿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家里娇宠得厉害,这么亲眼一见吧,还真是让人咂舌。
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还要挨着爸爸坐,爸爸还给剥瓜子吃。
嗯。
和妹妹相依为命在孤儿院长大的陈潇很是羡慕。
程莱把最后一口瓜子仁闷进嘴里,嗖一下跑出去抱了一个箱子回来,兴冲冲打开:“老爹我跟你说,咱们家房子和顾老板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