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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公众,除了直接办案者之外,没有人知道丝巾结是怎么打的。梁袭也不知道,约翰曾经打电话询问自己在利物浦刑侦部门的熟人,熟人告诉约翰,他也不知道,上面有命令,禁止讨论丝巾。
说到这里,梁袭一拍掌:“我知道了。”
波比:“凶手?”
梁袭:“不,是凶手的目标:戴尔。前线警务部助理总监戴尔,原利物浦警局最高长官。戴尔在伦敦上任时,我随便了解了戴尔的履历,我记得17年前他应该是利物浦刑侦部门的老大。四个月前康夫出狱,三个多月前戴尔到伦敦上任,康夫跟着来了。”
这个案子保密性较强,虽然约翰挺关注本案,但信息有限,梁袭对案件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梁袭问约翰:康夫是连环杀手吗?约翰的回答是:信息太少,无法判断。但法庭能判定康夫杀害妻子,说明警方提供了铁证。
康夫一直不认罪,加之疑罪从无的原则,如果没有过硬的证据,法庭不会判康夫谋杀罪成立。
傍晚六点,贝克联系梁袭:“前线警务部办公室监督本案调查过程。戴尔要求警察在伦敦寻找一个叫康夫的利物浦人。”贝克告诉梁袭,戴尔亲自去看了三具尸体,很专注的研究丝巾的照片,然后才下令寻找康夫。
内务部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派遣了警探监督和协助戴尔监督办案。
……
这两天波比一直和梁袭混,他开始学习信息分类和分析。梁袭日常不用这一套,但是本案牵扯的人和事非常广,他大脑处理不了这么多信息,只能搬出老约翰用的写字板,就人物关系,时间,地点等进行分类。再对每条信息进行多重推测。
比如a去公司上班,早上七点出发,八点到达公司。推理出a使用的交通工具,乘坐地铁的时间刚刚好。同时列出打车的可能,和乘坐公交车的不可能。从这些信息可以推理出a在这一个小时内能额外做多少事,什么事。
这信息也许有用,也许没用,列出来,放在那里。当后续的信息与之发生关联或者矛盾时,能很快到找到矛盾点进行分析。
就在婶婶失踪当天下午两点左右,警方找到了康夫。
康夫在入狱之前是一名股票经纪人,经济情况不错。坐牢17年出来后,他所持有的股票平均升值10倍左右。康夫虽不是富翁,但数百万英镑还是有的。
康夫在利物浦购买了一辆房车。三个半月前,康夫一路开车到达伦敦。房车就停在肯德公园的营地管理处,这里收纳全国各地开房车来伦敦旅游的游客。当然,要缴纳一定的费用。
根据营地管理员说,康夫三个半月之前到达营地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房车。康夫在二手市场买了一辆皮卡,日常康夫住在房车内,经常开皮卡外出。康夫和管理员说,他准备在伦敦定居,目前正在寻找合适的房子。管理员曾经帮他介绍过房子,两人一起去看了房子,可惜最终房主要价太高没有达成交易。
康夫被拘押之后,戴尔亲自审问了康夫。贝克在观审处看了整个审问过程。戴尔情绪有些激动,努力压制火气。康夫明显淡定的多,一直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还说戴尔依靠冤枉他成功成为利物浦警局助理总监,最后接任总监。现在戴尔不到五十岁就成为伦敦警察厅最重要部门,前线警务部的助理总监,迟早戴尔会成为警察厅总监。
面对康夫的嘲讽,戴尔一直在压制心中的怒火,质问康夫,杀那些人是不是为了报复自己当年抓他?康夫表示自己和三具尸体无关。他说出狱后想换个新环境生活,觉得伦敦不错,于是就来到伦敦。
就贝克的经验看,康夫是有备而来。从贝克传过来的审问视频看,梁袭认为康夫言语中对戴尔藏有愤恨之意。讲道理,康夫只背了一件杀人案,如果其他案子是他干的,他应该庆幸自己还能出狱。
接下去审问有意思,康夫称婶婶失踪上午,他在肯德公园溜达。因为肯德公园只有特殊通道(救护车、消防车)有监控,无法证明康夫上午到底在肯德公园的哪个位置。好消息是,搜查员从房车内搜出了变声器,女性假发,香水和粉底等一系列化妆品。婶婶认为假发的形状和颜色与绑架自己的人很像,但她无法肯定到底是不是康夫,她至始至终没有见过康夫的脸。
审问的最后戴尔问康夫,你到底要干什么?
康夫告诉戴尔:他只有一个要求,要求戴尔在公众面前,在媒体面前向我道歉,承认你栽赃我。
戴尔愤怒道:你就是凶手。
康夫笑而不语做为回答。
梁袭询问:“贝克,找到那个叫芬妮的女人了吗?”
贝克是负责本案的主要探员,他没有把时间花在芬妮身上,不过他让实习美女探员去查了芬妮。找实习探员了解后,贝克告诉梁袭,芬妮是利物浦一名整体别墅设计师。芬妮的母亲是17年前利物浦丝巾杀手案的第三位受害者。
因为母亲遇害,父亲悲痛酗酒遭遇车祸,芬妮在亲戚的监护下长大。芬妮22岁大学毕业,23岁和利物浦一名四十二岁的富豪结婚。两年后,芬妮和富豪离婚,因芬妮掌握有富豪入轨的证据,并且他们签署有婚前协议,导致富豪的九成家产被芬妮拿走。本案当时轰动利物浦。芬妮一夜之间成为身家几十亿的富姐,还是两家上市公司的股东。芬妮在两年时间陆续卖掉了所有股权,开办了芬妮房屋装修设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