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秋夜:第二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弟弟(1 / 4)
今天是个非常规意义上的好天气,无风无雨无太阳,适合朋友聚会、出门游玩,也……
——非常适合搬家。
“小秋aki,收拾好了吗?车来了哦~”
哒哒哒的脚步声逐渐变大,蹲在卧室的栗色短发少年将最后一个纸箱封好,环视了一下整个卧室,才拍拍手上的碎屑回道:“都收拾好了。”
敞开的卧室门冒出来一个带着眼镜的长发女士,她脸上略施淡妆,上身是比较正规的女士西装,搭配修身的包臀裙,踩着高跟鞋,活脱脱像一个精英女强人。
但只要她一开口……
“果咩~小秋,又要辛苦你了,妈妈这边的东西太多了,可能要等你松田叔叔送一趟才能来接你。”松田一华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说。
秋夜不见怪地从书包抽出一本书,淡定回道:“知道了。”
一华妈妈这才放心离……她突然一个闪身,又探出头来,震惊地指着堆在客厅的粘土人,“哎呀,小秋,那些作品不装好一起带走吗?”
“不带了,那都是些没有必要的东西。”少年没有回头,语气淡淡地说。
他已经将笔袋也打开,眼镜也戴上,准备趁着这点时间继续学习一下。他转入的这所公立中学学业不算繁重,但他高中准备考立海大,虽然现在才国二,但一些必要的提前准备已经可以开始了。
一华妈妈纠结地扭了扭手指,“那……小秋一个人会不会害怕,要不要妈妈留下来陪你?”
秋夜叹口气,还是回过头,推了推脸上的方框眼睛安慰道:“没关系妈妈,以前不也是这样吗?正好暑假作业还没写完,我在这里写会作业。”
“嘁。”
门口突然出现败兴的声音,秋夜皱起眉头。
只见在一华妈妈的身后,一个臭脸小鬼被推了进来,他后面还跟着一个身体健壮、精神饱满的男人,强壮的肱二头肌几乎要撑爆他身上的短袖。
但与他不好惹的身材不同,他的表现却是实打实的友善。
“我把臭小子也带来了,让他留下来陪秋、秋夜吧。”松田丈太郎一只手摸着后脑,一只手又把松田阵平往里面推了推。
“切。”
这次秋夜听清了,看得出,眼前这个一直臭着脸的卷毛少年是真的非常不爽呢。
他不由笑笑,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谢谢松田叔叔,不过我一个人待着这里也可以,阵平今天应该有什么事要做吧?不麻烦他留在这里了。”
卷发小少年的脸色瞬间变好,一双暗含期待的凫青色眼睛悄悄地看向他的父亲。
然而松田丈太郎读不懂少年人的小别扭,他连忙摆手,“不用谢不用谢,你们好好在一起相处就行。别担心这个臭小子,整天不是闷在家里不知道捣鼓什么,就是去萩原家的修车厂霍霍那些汽车,他能有什么重要事。”
他手臂摆着,嘴巴说着,眼睛却落在一华妈妈的身上,一点都没看到松田阵平气得微微泛红的脸颊。
“什么叫没有重要的事,我本来都和hagi约好了!”
“我不是都给你手机,让你打电话和萩原家小子说清楚了吗?又不是直接放他鸽子。”
“好了好了。”一华妈妈拉了拉松田丈太郎,熟练地顺毛,“本来夏天就热,孩子心烦着呢。”
然后她又安慰松田阵平说:“我们东西两趟就能搬完,到时候要收拾东西,可能顾不上你,你能有朋友约出去玩也好。”
父子两人对视了一会,同时“哼”了一声,扭头无视对方。
一华妈妈捂嘴偷偷笑两声,秋夜的嘴角也没忍住上扬。
为了防止两人恼羞成怒,一华妈妈赶忙拉住松田丈太郎边往门外走,边对两个孩子说:“那我们走了,等会来接你们。”
松田阵平也不是不懂礼貌的小孩子了,一华妈妈给了他台阶下,他也不是非要和老头犟下去,“……我知道,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后,松田阵平迅速找了个离门最近,离秋夜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看到秋夜桌上的作业,他冷哼一声,抱着胸微微抬起下颚,不屑道:“装模作样的变态。”
秋夜脸上的笑容化为了无奈。
看这情况,作业是别想写了,他合上作业本,把平光镜摘下,认真地说:“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关于为什么摸你的脸,还有我脚踏多只船的那件事,上次见面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
松田阵平绷着脸,继续自顾自地说:“我本来和hagi约好去看车的,今天修车厂来了一辆少见的豪车,车主下午就要来提车,现在肯定来不急了,都怪你。”
……这是在和他闹别扭?
秋夜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想:那他们是不是已经成为关系比较不错的兄弟了?
他试着往那边走两步,果不其然看到卷毛小少年全身戒备了起来。
他好气又好笑,干脆停下来倚在墙面,“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这么怕我干嘛。”
“总之你别过来。”松田阵平低声吼道。
但秋夜可没容易被吓住,看着卷发小少年自认为恶狠狠的表情,他只觉得体内的某种恶劣根性被激发出来了。
……有点想逗一逗。
“你干什么!”
松田阵平瞪大眼睛,在他的面前,秋夜刚刚用他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冲过来,然后把手放在他的头顶,毫不客气地揉乱了他的头发。
“真软。”秋夜笑眯眯地说。
“你这个变态!”
松田阵平脸都被气红了,他一把拍掉放在他头顶的手,生气地冲出卧室。
他在客厅随便找了一个空地,一屁股坐下来。
鱼,示意秋夜看过来。
“触手怪除了本体,还有一个可以具有诱惑性的表象。”
她把章鱼圈起来,用这个圆当做头画了个小人,然后在右边又画了一个差不多的小人,在两个小人之间画等号。
“表象的这部分是什么样子的完全取决于它的上一个猎物,所以几乎每一代都不一样。”
她在脑袋没有章鱼的小人里打上问号,然后在它的右边画了一只加长爪子、似乎是想包裹住旁边小人的章鱼。
“但是,属于触手怪的那部分是不会变的。”
她将两只章鱼用线连起来,笔尖在线上点了点。
“简单来说,触手怪会‘寄生’在被选中的母体身上,汲取养分,等到养分足够就会杀死母体,然后‘复制’出一模一样的表象取代他们。”
笔尖滑到打上问号的小人身上,在它眼睛的位置画上两个‘x’。
“但是你不一样,懂吗?你不仅性别与你母亲不同,甚至遗传了你父亲眸色。从基因层面来说,你既不是一个完整触手怪,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所以其实你不用太紧张,毕竟,没有人会任由一个‘定时炸弹’自由地跑来跑去。”
雨宫医生耸了耸肩,潇洒地在等号上画上斜杠,然后把笔拍在桌子上,整个人懒散地向后靠到椅子上。
秋夜:“……我明白了。”
雨宫医生看着面无表情的青年,嘴角慢慢上扬。
秋夜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且这股预感给他危机感比他刚进这个房间时的危机感还要强,他站了起来,警觉地观察四周。
雨宫医生为他的警觉性感到一丝惊讶,不过看着青年警备的姿势,她不由更想逗逗这家伙。
于是,她不怀好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