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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弛这般说,李兰与陆长丰看了对方一眼,识趣地选择了闭嘴。
后来,周晏礼成了他俩的另一个儿子,他们对周晏礼的了解不断加深,而周晏礼也终于愿意将自己血淋淋的一切展露在李兰与陆长丰面前。
李兰与陆长丰这才明白,周晏礼这些年究竟经历了多少,而他们唯一的儿子又为了这份感情做了多少。
时光回转,眨眼已是多年。李兰与陆长丰早已接纳了陆弛的选择,也接纳了周晏礼。既然他们选择将周晏礼当做另一个孩子,就自然要包容周晏礼的一切。
他的好与不好,他的成功与失败。
李兰与陆长丰夫妇是拿出了百分之百的真心来对待周晏礼的,所以他们自然不会介意周晏礼表现出的“奇怪”的一面。亲人间的调笑,不过是亲近与爱意的表达。
李兰“哈哈”笑了几声,她看看陆弛,又看看厨房中的周晏礼,点评了一句:“不过晏礼这样啊,也蛮可爱的。晏礼那么老实,小弛啊,你可不能欺负他。”
周晏礼热好了早餐,从厨房走出来,把盘子放在茶几上的同时偷偷看了陆弛几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在讲些什么啊。
陆弛像是有读心术一般,一下就读懂了周晏礼的幽怨,他眨眨眼睛,在父母与爱人面前,难得展现了一点未褪去的顽皮,“刚刚我们在讲你坏话。”他故意打趣道。
李兰睁大了眼睛,她看看陆弛,又看看周晏礼,连声说:“诶诶诶,小弛,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几时说晏礼的坏话了?”
她没顾上手上有面粉,拉了拉周晏礼的手,说道:“晏礼,你可不要信小弛的。妈刚刚还嘱咐过他,让他平时别欺负你。”
陆弛“哈哈”大笑了两声,他点点头,又端详着周晏礼说:“对,妈说得没错。她没有讲你坏话,是我在讲你坏话。”
周晏礼哪里会不知道陆弛是在与自己开玩笑?见陆弛笑得开心,他不自觉也露出浅浅一片笑意,脸还是红得厉害,只是眼神却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李兰的手上沾了面粉,可她的触碰却没有让周晏礼感到丝毫的紧张与不适,正如同无论陆弛什么时候触碰他,他都不会有什么不愉快。在这点上,周晏礼错乱的精神很懂得内外有别的道理,可谓极其双标了。
周晏礼清了清嗓子,他看了陆弛一阵,问道:“你说我什么坏话了?”
陆弛笑得眉眼弯弯,他说:“说你怪呗。”
“又不是新媳妇了,怎么还那么害羞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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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弛,以后有你后悔的
周晏礼的脸“蹭”地一下变得通红,说是变成块烙铁都不为过。他张了张嘴,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弛与李兰、陆长丰夫妇见他如此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用眼神揶揄他,搞得周晏礼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简直要昏过去了。
周晏礼不肯一个人呆坐着,很快也加入到了包饺子的行列。陆长丰虽不擅长包饺子,却极擅擀皮儿,他擀的皮儿又薄又圆,而且速度很快,饶是陆弛、周晏礼他们俩与李兰一起赶工,有时也赶不上陆长丰的速度。
他们说说笑笑,两案板的饺子很快就包好了。
这天是李兰的生日,陆长丰照例要露一手。陆弛与周晏礼本也想帮忙,奈何家中的厨房实在太小,两个人站在里面连身都转不开,于是,他俩很快被陆长丰撵小鸡一样地赶到客厅中。
吃过中饭,陆弛与周晏礼又带着一双父母去商场逛了一圈,给二老都置办了身新行头。
晚上回到家,李兰与陆长丰都累极了,于是陆弛就接过了大厨的职责,给他们炒了几盘菜,陆长丰人逢喜事精神爽,又非按着两个儿子陪他一起喝了几杯,喝到舌头都直了才作罢。
陆弛的酒量向来极好,相比之下,周晏礼就显得略逊一筹,更何况此时是在家里,难得心情放松,几杯酒喝下后,周晏礼染上了薄薄的醉意。
陆弛最喜欢在家中喝醉了酒的周晏礼,每当这时,他总会表现得格外听话,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周晏礼都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而每当这时,陆弛总会对周晏礼做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说些平时不会说的话。而周晏礼总会照单全收。
这让陆弛受用极了。
陆弛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收拾着家中的锅碗瓢盆,而周晏礼就像一个尾巴一样,一直黏在他的身后。
厨房本来就狭窄逼仄,周晏礼又非跟在陆弛身后,搞得他连转个身都费劲。陆弛忍无可忍,回头看了周晏礼一眼,眼里带着笑,口中的命令也很温柔:“你快去洗个澡,别粘在我身后啦。”
醉酒后的周晏礼反应有些慢。他似乎想了一会儿陆弛的话,才明白话中是什么意思。周晏礼摇了一下头,从陆弛的身后将他环抱在怀中,吻了吻他的耳朵,而后将这个吻绵延至陆弛细长的脖颈。
他声音低沉悦耳,薄薄两片唇贴在陆弛的耳边说:“我们一起好不好?”
陆弛“噗嗤”笑了一声,他伸手在周晏礼的腰上掐了一下,怒道:“我爸妈还在呢,怎么现在又不知道害羞了?”
周晏礼比陆弛高了半个头,此时以一种极不是舒服的姿态将头埋在了陆弛的肩上。他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透了,小声说道:“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