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此时在七百五十米外,身上挂着烤干绿草的卫铿透过狙击枪4-9倍的自由变焦倍镜观察着驭兽师车队的情况,完全没有继续开枪的打算。
在狙击阵地左侧两百米处,那边的卫铿正在用旗语同后方四五百米的炮兵阵地进行交流。也就是说,一旦狙击手遇到了什么问题,他们能直接给迫击炮组报送炮击方位。
只是到目前为止,战争烈度还达不到让炮上的程度。
前哨作战的工作是迟滞对手,不断的浪费对方的时间。
……
面对对手的进军,目前呢,卫铿的主力已经在几个隘口做了观察,提前做好了初始布置。虽然说,敌人正常智力情况下,不会主动撞这个口袋阵,但是万一他们智障了呢?例如:某位法式滚筒爱好者,明码发报下令转进。所以啊,在战略时间内能准备就尽量准备。
至于前线的任务,就是盯着对手到底走哪条路。
卫铿的战略大脑:如果敌军不走隘口,挑选宽阔度至少是一千米的区域进军,这个只有二十辆马车的小型战斗集群就要绕个三四百公里曲线路途。所以现在扰敌小组专门杀这些老爷的马,是没错的。
面对什么样的对手用什么样的战术。如果敌人是有强大战斗意志且火炮反击迅速的军事力量。卫铿的狙击组会在多个狙击地点同时开枪,并且直接狙杀其首脑,亦或是其他高价值目标,而且打完一枪后就立刻转移,防止被对方根据声音判定位置,进行迫击炮火力覆盖。
但是现在?~
有一则笑话,士兵朝着长官汇报:那边有个狙击手,只是他枪法很烂,连续几天都打不中我们。长官: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立刻干掉。士兵:那么他们换一个枪法准的来怎么办。
上述笑话中的事,也就是卫铿所面对的情形,只不过那个枪法很“烂”的狙击手是对面,现在卫铿让方宏和曾荷的进军一天走不了五公里,这对于承担进攻任务的军队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反正现在卫铿在该位面停留时间已经延长到了三百天,有时间耗。
如同慢火加水煮肉一样,打击他们的交通工具,并且好歹还得给他们一点行动能力,来收集周围的水源,寻找柴火。火候控制住,免得他们狗急跳墙。
作为一个普通人,卫铿深切的知道,进入拖延症状态会怎么样。拖着拖着就从“下一次考试进步到第几名”,变成了“最好迟一点考试”,“考试成绩晚一点出”。
没有计划的熬时间,最终将一事无成。
至于卫铿那边呢,新的炼钢炉已经熔融铁轨钢了,海边的卤水也在晒,计划表上的任务每天都在推进。
……
回到战场这边,看到对手这么烂,能够很轻易的拖住,他们不走一些重要的隘口完全不可能实质性接近卫铿区域。而就他们这个速度走隘口,卫铿就能送他们一个口袋阵。
所以,当熬下去,原本没有机会是可以创造机会的,卫铿有意的放弃了一些边角战机,就和他们这么熬耐心。
在观察位上,
卫铿也对这些机械战兽很感兴趣。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机械和生物的融合体,拥有强大回复能力。
但是当发现这东西竟然能将尸体吞噬后,卫铿对这个场面大为好奇。
当然经过系统介绍,这不是什么起死回生,而是根据残骸重新制造了一个新个体。
被吐出来的龙马其实也不是良好状态的龙马,一出来就大量进食周围的草木。
并且这是在机械战兽生命辐射下再生的,这个机械战兽在这个过程中也消耗了能量。所以说,机械战兽每一次“重铸”龙马,就会像是一夜撸七次般萎靡不振。
了解了这个过程的底细后。
卫铿:“我杀马,你来造,我杀,你再造,我们就在这个模式下默契下去。我消耗几发子弹,你消耗时间还有精力。”
不过,吉安城的人若真会遵从这个模式,像电脑ai一般缓缓地走向失败,那反而不正常了。
人呢,往往是趁着手上有牌,怎么着也得蹦跶一次!
……
在下午的时候,当新生的龙马勉强拉车时,两位驭兽师并没有继续前进。
在缓缓下落的太阳中,他俩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由于隔着太远,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卫铿姑且认为这是在讨论“进还是退”的问题。
这两位讨论完后。似乎取得了什么结论。
曾荷走到了自己的龙型战兽这,闭着眼睛和其进行了生命共鸣。
几分钟后,巨大的机械龙兽尾部产出了一个蛋。蛋壳打开后,一只信鸽飞了出来。两人将信件绑在了信鸽的腿上,然后将其放飞。
这个疾驰飞过的小目标,卫铿难以瞄准,故只能让其飞了过去。但这边的卫铿通知了吉安城附近盯梢的自己。并且作战决策圈拿出了“打援”的备案。
该方案中,派遣精干小队,开始穿插后方,观察援军会走哪条道。以便于自己大部队能抢先运动到合适阵位截杀。
不过,这边卫铿正盘算着吉安城到底会派多少力量再出城。那边,事情再次发生了变化
负责盯着曾荷、方宏队伍的前哨,发现了新情况。
卫铿晚上八点带着夜视镜在值班,突然发现,那两个驭兽师今晚有动作。
十分钟后,确定他们整个车队好像给龙马喂了什么,快速动了起来。卫铿已经确定,这两货要趁着夜色来个大挺进。
好家伙,卫铿直接好家伙,像是手游玩家逮到刷钱bug一样,立刻通过系统的通讯系统招呼自己一直在待命的预备队。
不要纠结什么时候打援了,今晚就能吃肉!
在后方营地中,卫铿的两百人队伍当即拔起营地。
至于对方想要穿插哪?卫铿都不用看地图,夜里行军,而且还是赶着马车,走山路就等着滚下山崖。他们如果不是逃,那么前方就只有一条路。
于是乎,卫铿提前了两个小时就赶到了区域,布置好了埋伏。
……
曾荷坐在马车内,窗户外是寂静的夜色,所有的龙马们现在眼眶都在头部骨骼的开合中变大了,以便于接收更多的光线,而所有的人员也都口含着木头丸子寂静无声的行动。
山峦如同夜晚中匍匐的巨兽,一点一点后退,而随着山峦的不断移动,新的山峦在前方出现。而随着前进,前方的山越来越近,渐渐地车队进入了其中。两侧山体的黑影夹住了车队,宛如巨兽张开了嘴。
不知怎么的,曾荷感觉到了不安,尽管在白天的争论中,她力促要快速行动,可是并不代表她就完全有把握。自夜里行军开始,她的心就一直砰砰的作响。
方宏率先开始说话,这位驭兽师看完了周围的地形后,低沉的说道:“这里不是什么善地。”
曾荷将头伸出了窗户看了一下,赞同道:“如果是白天抵达这里,这两侧的山峦上必然有埋伏。我们得快速通过这里。”
她对外围的士兵打了一个手势,这个士兵将手指放在嘴唇边,模拟几声夜枭的叫声,然后队伍开始加快了。
……
与此同时,在山头上卫铿看着这车队开始加速,不管不顾地朝着口袋阵中钻,原本提着的心,捧到了一个更新的高度。
这个,凡是没有落袋为安的东西,越靠近结果,卫铿心跳越快。
卫铿没有口技学鸟叫发信号,但是有系统中继传令。
早在迟滞方宏队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