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撷鲜花的人才不会管把花朵从枝头剪下是(2 / 2)
哦对了!我去年好一段时间都想知道他的眼睛的颜色呢!我问卢米:“但我还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你知道吗?”卢米笑起来,抬起手,指着自己的眼睛。“他是魔王的儿子,和我一样,瞳色继承了魔王的那种猩红色。”我愣愣地看着他的红眼睛。“哦……和你一样啊……我听说……卢克西乌斯也有一头银色的长发,和你一样……那你们岂不是长得很像?”“是挺像的。我们有同一个父亲,母亲同是银发的精灵——她们说起来也是关系不算很远的堂亲呢。”说完,他突然大笑起来,戳了一下我的额头,“瓦琳娜瑞亚大人啊——你该不会是听说他有一头和我一样的银发时,怀疑起我这样卑贱的半魔其实是我的主人卢克西乌斯吧?”我我我我……我不想说他刚才那样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卢克西乌斯就有这样的眼睛时我又怀疑起来了……卢米说:“我要是就好了!”“……为什么啊?”卢米转过头望向一个地方,那是诞生节前后从魔界各地来到这里的领主暂时留宿的区域。“要是我是白沙林的公爵,我就不会把卡狄莉娜带过来。”他说出这个名字后,我意识到他是在看她的方向,“美丽又稀少的纯血的银发的精灵,他那么招摇地带到这座城堡,让那么多人注意到她,觊觎起她……等他厌倦了她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到他那里去要把她借走玩玩呢。”他的话揭露的残酷的未来让我心情沉重,最沉重的是我知道,他没有任何夸张和虚词,都是这里会发生的事。他继续说道:“美好的东西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很容易被摧毁,采撷鲜花的人才不会管把花朵从枝头剪下是在怎样地戕害这朵花。要是我是卢克西乌斯,我希望她一直安稳地呆在白沙林,与她的家人共度欢乐的时光……不,我希望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在白沙林出生,而是在外面。像她这样纯血的银发的精灵在精灵的国度是最高一等的公民,有资格参与对家园的统治。”我看到他红色的眼睛里,瞳仁慢慢缩成一道竖线。“都是因为卢克西乌斯。”他说,“他为了满足他那些根本没必要满足的放纵的欲望,强掳来银发的精灵,逼迫他们繁殖出银发的奴隶。于是,卡狄莉娜成了魔族的女奴。”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一会,我们间只有呼呼的风声。“对不起,”我最终决定先对他说出这声道歉,“我怀疑过你是卢克西乌斯。”他听到我这样证实了我确实怀疑过,倒是没什么不快。他轻笑一声:“也不怪你,没必要和我道歉。银发的魔族的确少见,贵族更是只有他一个——好多时候我也嫉妒啊!都是魔王和精灵生的儿子,长得也差不多,力量和地位怎么就差这么多呢?”他收回视线,红色的眼睛里,瞳仁已经变回了圆形。他打量着我的表情,笑着又说:“或者你更愿意听这样的话?我原谅你啦,瓦琳娜瑞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