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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救我。”
姜冕被他摸的心乱如麻,可惶恐之中竟然还有些无法压抑的期待与兴奋。
“贺恂你……”
太子殿下转过头,还想说些什么,不料却被伴读强硬的堵住了唇舌。
真是疯了!
姜冕在心里想。
可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贺恂的吻也愈发急切,太子殿下似乎有些思考不能了。
罢了,疯就疯吧……
太子殿下如是想。
第二天贺恂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他向来自持,每日卯时三刻就起身了,今日却睡到了日上三竿。
还没等贺恂悔恨,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贺恂这才恍然自己竟然在东宫太子的床上。
昨夜种种缠绵悱恻的情事犹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中,他连忙起身跪好,等待身边人发落。
姜冕一看到他就想起了昨晚自己反复求饶都毫无用处的景象,随即脸上烧红,恨道:“你跪起来做什么,被子都被你掀开了,是要冻死本宫吗?”
贺恂这才发现因为自己的动作,太子殿下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在秋日微凉的空气中。
他连忙给姜冕盖好被子,自己一人跪在床上。
姜冕面上绯红,不自在的扭头:“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贺恂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顿时也有些尴尬。
待到他穿好衣服,重新跪在太子殿下脚前的时候,后者已经稍稍起身了。
“去倒杯水来,本宫要渴死了。”
出乎意料的是,姜冕并没有像上一次那般震怒,反而出奇的平和。
贺恂不动声色地下床去取水,心中却无比雀跃。
太子殿下在他面前从不刻意掩藏情绪,如今如此平静,恐怕是……
姜冕喝干了一盏茶,方才慢悠悠地看向贺恂,一双桃花眼美得勾魂摄魄。
“你有什么想说的?”
贺恂跪在床榻前的羊绒地毯上,手指微颤。
他抬头,庄重地吻在姜冕的膝盖:“臣从此只为殿下而活。”
姜冕披了件衣服,他伸手勾住贺恂的下巴,眼睛里竟是笑意:“贺恂,你可想好了,如此以来说不定是万丈深渊。”
贺恂仍然很坚决:“就算是万丈深渊,臣也会在殿下身边。”
不知为何,太子殿下心里竟然生出一股子热潮来。
他生在荆棘丛里,身边的人无一不是带着目的接近他。
那些人或阿谀奉承,或冷眼相待,都不过因为他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权力的巅峰。
从未有人愿意陪他到深渊里去。
“你说这些话,”姜冕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些试探,“可是因为我是太子?”
贺恂愣了一下,他分外心疼的握住姜冕的手:“臣说这些话,只是因为臣喜欢殿下,此生非殿下不可。”
姜冕盯着贺恂的眼睛,他找不出一丝破绽。
他将贺恂拉起来,让后者坐在自己身边,双手环在他的腰间,也十分郑重道:“贺恂,我不要你旁的东西,我只要你的一颗真心。”
贺恂眼神中闪过几分挣扎,他把姜冕揽进怀里,低声道:“真心臣会给您。”
或许是贺恂的誓言太过于庄重了,太子殿下少见的红了脸。
他推开贺恂,装作与往常无异的样子:“你饿了吗?传午膳吧。”
贺恂不回答,只是笑起来。
太子殿下被他笑得不吃所措:“你笑什么?”
“臣开心,”贺恂道,“臣从未想过殿下能够接收臣的心意。”
姜冕愣了一下,随即也很不好意思,说什么也不让贺恂继续笑了。
两人吃过了午膳,姜冕见外面日头正好,就提议说出去逛逛。
贺恂给他递了一杯茶:“不可,这几日事物繁多,殿下恐怕把以前学过的东西都忘光了吧,下午还是在房中温书吧。”
太子殿下瞠目结舌:“你又要本宫温书?难道你方才说的都是哄人的?”
贺恂正色:“臣自然是为了殿下才会如此,况且太傅不是说过几日要考察殿下的功课吗,殿下全然忘了?”
姜冕当然没忘,只是些“之乎者也”让他看得头疼,他选择性不去看罢了。
“你……”太子殿下和贺恂相处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的,便又说,“本宫这昨日受了惊吓,理应歇息歇息才是。”
贺恂立即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殿下要如何休息?”
姜冕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齐云生说京城来了位名伶,这几日在唱《惊梦》一折,要不你也随我们一同去看。”
贺恂摇头:“这看戏咿咿呀呀的,更累人,殿下要是休息还是在寝殿休息吧。”
太子殿下咬牙,看来这次贺伴读是油盐不进了。
姜冕本想着向往常一样,等到贺恂回了侯府自己就跑出去玩。
可不知怎的,贺恂竟然让人把他自己的行李细软都搬来了,他就这样心安理得的住进东宫了。
不仅如此,他还美名其曰是要督促太子读书。
可两人读书的时间少,在床上厮混的时候却不少。
【作者有话说】:太子殿下终于想通咯~
逛街
这样白天读书,晚上同贺恂浑闹的日子太子殿下过了几乎快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