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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太子仪仗走远,方才一直沉默的郑长史忍不住啐了一口。
他冷声道:“这个太子不是个好缠的!”
郑毅的儿子成了阶下囚,这会子正急的团团转,忍不住道:“光骂有什么用?你侄子的命还在人家手里呢!”
“兄长莫慌,”郑长史眼珠已转,奸笑一声,“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他是太子又如何,也不看看这徐州是谁的地界!”
郑毅立即明白过来,可他又觉得不妥:“你难道要……”
郑长史咬牙:“哥,此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犹豫不得了!”
【作者有话说】:徐州副本大概要完了
神秘的幕后之人
姜冕把郑文关在了自己宅子里,让金吾卫日夜不离的看守。
贺恂端详着刚拿回来的金条,道:“郑文能知道多少?”
太子殿下不甚在意:“多少知道一点即可,他不过是本宫查抄郑家的引子。”
郑文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太子殿下只是把他从木架子上绑了一晚上他就有些受不住了,大半夜的哀嚎个不停。
姜冕被他吵得睡不着觉,索性把身边的贺恂拍起来,说:“走,咱们去看看他。”
贺恂连忙起身为太子殿下找了身厚衣服,现在更深露重,可别冻坏了太子殿下。
较之穿得暖暖和和的太子殿下,郑文显然更惨一些。
他只着一身单薄的亵衣亵裤,双臂被绑在身后的木架子上,头低垂着,不知死活。
负责看守他的金吾卫见太子来了,连忙一盆凉水把郑文泼醒了。
郑文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看见了太子殿下。
在跳动的火焰的映射下,太子殿下那张美颜无双的脸竟显得有几分妖冶。
姜冕缓缓开口,仿佛唠家常一般:“郑文,你的嚣张气焰呢?”
郑文没什么骨气,他苦苦哀求:“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人有大量……”
姜冕打断郑文的话:“你不必求本宫,只要你说出本宫想要的东西,本宫自然会放了你。”
郑文虽然愚笨,但也知道什么是不能说的,他咬牙,似乎有些誓死不从的意思了。
姜冕笑吟吟地坐在金吾卫搬来的椅子上,游刃有余地看着郑文表情变化。
贺恂上前一步,道:“郑文,你可知道你们家是如何倒卖私盐的?谁又是你们家的靠山?”
郑文脸色一变,什么都不说。
姜冕喝了一盏茶,朝旁边的金吾卫道:“那就行刑吧。”
其实太子殿下最鄙夷的就是屈打成招的做法,可年关将至,他总不能在这过年吧。
更何况,这郑文也不是什么好菜,打他也不算屈打。
说来可笑,郑文方才表现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可不过打了他几下他就已经哀嚎阵阵,说什么也要把自家辛秘和盘托出了。
太子殿下很满意,命人好好记录下来郑文所说的供词。
贺恂在郑文嘶哑的惨叫声中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怎么会这么完美呢?贺恂在心里如是想。
火光下的太子殿下杀伐果断、理智迷人,一颦一笑间皆是让人一不开眼的风采。
过了半个时辰,郑文已经叙述完了郑家的种种罪责,但其中并没有提及郑家背后的大靠山是谁。
姜冕皱眉,问:“你还想挨打?”
郑文被打怕了,他连连摇头,涕泗横流:“小人不敢啊,小人实属不知啊!这事关机密,只有叔父才知道。”
贺恂沉吟片刻,凑到姜冕耳边:“殿下,看来郑长史才是郑家的掌权人。况且今日臣观那人心机深沉,恐怕不好对付。”
“无妨,先将郑家查办,再把那郑长史押解进京细细审问。”
两人正商议着,突然从后院传出了一阵喊杀声。
在场众人皆为之一颤。
贺恂下意识把太子殿下拉进自己怀里,他随手拿起武器架上一柄长刀,喊道:“护驾!”
金吾卫们训练有素,很快就把姜冕二人围在中间。
此时,十几个黑衣人从围墙上一跃而下,虎视眈眈地看向姜冕。
很快,金吾卫们与黑衣人战作一团,两拨人打得难舍难分。
贺恂全心全意护着姜冕,生怕太子殿下有什么闪失。
这些黑衣人虽不及陈贵妃的暗卫,却也有几分本事,有几个人也突破重围杀到了姜冕面前。
贺恂虽武功超绝,却因为要看顾太子,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其中一名刺客看好时机,举刀朝着贺恂的背心砍去。
姜冕原本处于一个看戏的悠然状态,他一见贺恂处境危险,立即忘了继续维持临危不乱的人设了。
他一拳揍晕了一个冲上来的刺客,夺过其手中的刀就替贺恂挡下了这一击。
贺恂听到身后传来的金石相交之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能护好殿下。
他拉着姜冕的小臂,急切的问:“殿下没事吧?”
姜冕打开他的手,转身加入到混战中:“先顾好你自己吧。”
有了太子殿下的加入,这场混战很快接近了尾声。
金吾卫们抓了好几个活口,这会儿都押在太子殿下面前等待发落。
姜冕的衣袍上沾了血,这让他很苦恼,毕竟这件衣服他还是挺喜欢的。